見丁君怡實在是感興趣,張大川無奈,隻能答應對方。
他端着酒杯,心念一動,輕松寫意地打了個響指,便讓對方瞬間陷入了幻視狀态。
端正坐在沙發上的丁君怡瞬間僵住,如同被按下了暫停鍵那樣,恍若雕塑。
而與此同時,在丁君怡的意識中,她看到的卻是另一番場景:
坐在她面前的,不是至交好友張大川,而是她的男朋友,或者說未婚夫、丈夫。
兩人情投意合,正處于熱戀之中。
今天是丁君怡邀請張大川過來專門陪她的,喝了兩杯紅酒後,丁君怡再也不想矜持了。她直接站起身來,走到張大川面前騎坐在了對方的大腿上。
而後低頭,動情地送上了熱吻。
張大川也很配合,雙手用力抱住了她,并且不斷撫摸,熱情回應。
兩人唇齒交融,氣息不斷變得粗重、熱烈。
漸漸地,丁君怡不再滿足于接吻,開始主動解開身上的衣扣,脫去自己的外套,又去解張大川的襯衣扣子。
眼看着一件件衣物不斷掉落在地,氣氛就要進入最關鍵的時候了,丁君怡眼前忽然一陣恍惚,從幻視中清醒了過來。
視線清醒的那一刻,她本來是微抿着雙唇的,但意識還沉浸在動情熱吻的場景中,便下意識張開了嘴唇,喉嚨裡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嬌喘。
在安靜的客廳中,這一聲粗重的喘息,實在是太響亮了。
聲音剛一響起,張大川就擡起了眼睛,略顯錯愕。
而丁君怡也瞬間驚覺不對,徹底清醒了過來。
她猛然閉上嘴巴,左右看了看。
原來,她一直都坐在原地根本沒有動,張大川跟她隔着茶幾,也完全沒有任何親密接觸,雙方身上的衣服更是完完整整!
剛才所經曆的一切,都隻是幻視!
可是……
真的太真實了!
想到剛才自己在幻視狀态下看到的場景和經曆的場面,丁君怡不禁臉頰通紅,格外羞澀。
尤其是張大川之前還專門提到過,幻視是根據目标當前最想做的事情為基礎形成的,那豈不是說……
越想,丁君怡越是羞赧。
正巧這時,張大川不合時宜地問道:
“怎麼樣,剛才被幻視的時候,看到了什麼場面?”
丁君怡心中莫名一慌,她連看都不敢看張大川,下意識答道:
“沒……沒看到什麼,就是喝喝酒,聊聊天。”
啊?
張大川滿腦門子問号。
隻是喝喝酒聊聊天的場面,那你剛才醒過來的時候,嬌喘一聲幹啥,而且連耳根子都紅透了。
他微微後仰,滿臉狐疑地打量着丁君怡:
“真的假的?你最想做的事難道就是喝酒聊天?”
丁君怡聞言,不由一陣羞惱。
這人怎麼一點兒眼力見都沒有的?
還在問!
她幹脆故作生氣白了張大川一眼,道:
“我當然有想做的事,但那不是我的秘密嗎?你瞎打聽一個女人最想做的事幹嘛?”
“喝你的酒吧!”
說罷,幹脆拿起醒酒容器,往張大川面前的酒杯裡面猛猛倒滿,差點兒直接溢了出來。
張大川頓時啞然。
見丁君怡有些惱羞成怒的樣子,他也知趣的不再多問。
這一頓酒,兩人喝到了十一點左右才收場。
主要是因為太晚了,孤男寡女的,繼續待下去總是有些不合适。
臨走前,丁君怡送張大川到了門外,她說:
“祝你馬到功成!”
“今天隻有酒,沒有好菜,喝得不是很盡興。等你在醫術比拼中赢了呂望葵,我再給你好好擺一場慶功宴。”
“好啊,那就這麼說定了。”張大川欣然應承。
他朝着丁君怡揮了揮手,道:
“好了,趕緊進屋吧,我回去了。”
說完,就沿着小區的鵝卵石路往停車場那邊走去。
橘黃色的路燈将張大川的背影投射在路邊草坪上,斜斜的、長長的。
随着那道身影逐漸遠去,緩緩消失在夜色中,站在家門口一直目送的丁君怡輕輕咬了咬嘴唇。
她臉色有些異樣的紅潤,水盈盈的眸子裡悄然閃過一抹堅定:
“下次,下次給你慶功的時候,我應該就做好準備了。”
若是之前,沒有經曆過幻視場景的那一幕,丁君怡或許還會繼續猶豫,無法真正看清自己的内心。
可今晚之後,她就不想再遲疑了。
……
翌日。
張大川從修行中醒來後,并沒有第一時間去向呂望葵發起挑戰,而是先跟丁君怡的姐姐,也就是總商會武事部的副部長丁芷宓打了個電話。
他打算再去總商會買一些煉丹用的靈草。
丁芷宓聞言,倒是沒多少驚訝,她知道張大川能煉制丹藥,很爽快的就答應了下來。
她在電話中說:
“你現在有空的話,就直接來總商會總部吧,我今天上午都在這邊。”
張大川應了一聲。
挂了電話後,他叫來王鐵彪,兩人一起驅車去了總商會的總部。
王鐵彪一開始并不知道去總商會是幹什麼,在得知張大川是去買靈草後,他立刻反應了過來,滿臉驚喜地問道:
“老大,你……不會是又要突破了吧?”
“有備無患嘛。”張大川淡淡微笑。
他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事實上,這段時間他雖然忙,但休息的時候也沒閑着,基本都用在了修煉上。
如今在宗師中期,也就是淬髒境的第二個台階上,已經穩穩當當地站住了。
按照目前的修煉節奏,再有一兩個月左右的時間,他大概就能嘗試着去往宗師後期進行突破了。
也正因為如此,他今天才會去總商會采買煉丹所需的靈草。
畢竟想要快速突破到宗師後期,需要的補靈丹數量将遠超前面的境界,必須要提前準備才行。
王鐵彪興奮道:
“真不知道老大你是怎麼修煉的,這修煉速度,說出去真的會吓死人。”
張大川微微一笑,沒有接話。
就這樣,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着,半路駛入高架橋後,還很不巧地堵了會兒車。在上午十一點左右,才終于是抵達總商會總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