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凄厲的慘叫,瞬間響徹了整個包間。
坂本純生捂着自己的手指,疼的蜷縮成了一個蝦米,在原地不斷的轉着圈。
陳冠軍驚呆了。
景曉靜和王梓爍也驚呆了。
他們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這一幕,目光呆滞的從那位島國釀酒大師的身上,移到了張大川身上。
下一刻,陳冠軍怒發沖冠,指着張大川咆哮起來:
“敢打坂本先生,你好大的膽子!”
“我告訴你,你死定了,甯家不會放過……”
然而他話沒說完,張大川已經一臉冷酷的起身,正手反手狠狠甩了這狐假虎威的死胖子兩個耳光。
力道之大,直接把這二百多斤的家夥扇的倒在了地上。
上前一腳踩在陳冠軍肚子上,張大川居高臨下,寒聲道:
“别說你隻是甯家養的一條崇洋媚外的狗,就算是甯家人現在站在我面前,敢對我老婆出言不遜,我照樣扇他。”
“趁我沒發火之前,帶着你的洋大人滾!”
張大川冰冷的眼神,還有那毫不掩飾的惡意,讓陳冠軍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他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扶着疼的滿頭冷汗的坂本純生,着急忙慌的往外跑。
等走到門口了,他才壯着膽子大罵道:
“你們給我等着,這事沒完!”
“敢得罪甯家的貴客,你等着給自己安排後事吧!”
說完就一溜煙跑了,走廊裡,隐約傳來這胖子安慰那島國釀酒師的聲音:
“坂本先生,我帶你去醫院,放心放心,隻是斷了一根手指而已,沒事的沒事的……”
包間裡,王梓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狠狠的拍着桌子,興奮道:
“解氣,真是太他娘的解氣了。”
他一臉敬佩的看着張大川,由衷道:
“張先生,你做了我一直想做但不敢做的事情,我王梓爍真的服你了。”
景曉靜也是深有同感的點頭道:
“确實解氣,那個陳冠軍就是個狗仗人勢的東西,他那種人活該被打。”
随即,她卻是話鋒一轉,有些擔憂道:
“隻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得罪那個島國人啊……坂本純生是甯家請來的,你打傷了他,等于是打了甯家的臉,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張大川聞言,不屑一顧道:
“無所謂,就這種漢奸家族,我還不想放過他們呢。”
景曉靜語重心長:
“問題甯家不是什麼普通家族啊,他可是東江市四大家族排行第一的家族,實力之可怕,根本不是你能想象得到的。”
張大川和蘇韻對視一眼,齊齊笑了起來。
景曉靜和王梓爍一臉的不明所以。
随即,他們就聽張大川道:
“我得罪的家族多了去了,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
遠的不說,四大家族的梁家他現在就已經在往死裡得罪了,又何懼再多一個甯家。
而且,他既然已經決定要把蘇春酒拓展到省城,那對上甯家也是遲早的事情,反正伸頭縮頭都是一刀,還不如直接擺明車馬做好準備。
景曉靜兩人見再勸不動張大川,也隻能歎息着作罷。
話題很快又回到了收購酒廠上,不過這次已經不需要蘇韻和景曉靜再讨價還價了,張大川直接拍闆道:
“我出一千五百萬原價收購二位的酒廠,連帶設備器械工人一起打包,如果你們實在放不下自己心皿的話,也可以繼續在酒廠裡當一個管理層,當然……考核什麼的還是要的。”
景曉靜和王梓爍對視一眼,然後微微别過頭,互相飛快的低語起來。
如此,幾分鐘後,兩人再坐正的時候,景曉靜開口說道:
“這樣吧,我們可以按照原價六折的價格将酒廠出售給你們,也就是九百萬,條件是,我們要酒廠一成的股份,另外我們還要留在酒廠,做什麼工作無所謂,隻要能親眼見證它成長就行了。”
王梓爍則補充道:
“甯家挾島國清酒大勢來襲,我們身為華國人,理當盡一份力,決不能讓他們就這麼肆無忌憚的進來瓜分我們的市場,賺我們國人的錢。”
張大川聞言,飛快的和蘇韻對視一眼,兩人心中均是大喜。
本來張大川就有些擔心,他們來東江沒有根基,現在有景曉靜和王梓爍的加入,他們的酒廠交割将會順利很多,而且他們兩人本身也在這行摸爬滾打,經驗豐富,等于是多了兩員得力幹将。
而他們所需要付出的,隻是這邊酒廠的一成股份而已。
蘇韻第一個舉起酒杯,笑着對景曉靜二人道:
“那就這麼愉快的說定了?”
景曉靜和王梓爍舉杯,笑道:
“合作愉快。”
張大川也笑着舉杯舉杯:
“合作愉快。”
四個酒杯,在空中輕盈的碰撞在一起,标志着張大川和蘇韻,正式進入了東江市的白酒行業。
……
達成協議之後,張大川四人一直商議到很晚,才終于各自散去。
張大川和蘇韻回到家裡,已經是夜裡十一點。
一會到家,蘇韻就瞬間卸下了在景曉靜等人面前那女強人姿态,半邊身子依在張大川身上,和他一起躺在沙發裡,溫順如貓。
張大川輕輕撫摸着蘇韻的頭發,二人享受着難得的甯靜,誰也沒說話。
一直到某一刻,蘇韻突然悠悠歎息一聲,擔憂道:
“其實今晚你确實太沖動了,就算要教訓那個島國人,也不該折斷他的手指。”
“甯家肯定會找你麻煩的。”
張大川卻還是萬事無憂的樣子,淡淡道:
“怕什麼,兵來将擋水來土掩,打不過我還不能跑啊。”
“而且,你與其擔心這個擔心那個,不如來點實際行動,幫我增強實力的好。”
蘇韻聞言,瞬間面孔一紅,啐道:
“一天到晚沒個正形,不和你說啦,我去洗澡。”
張大川嘿嘿一笑,一把将蘇韻抱了起來,大步流星走進浴室:
“一起洗呗,我還能幫你搓搓背啥的。”
蘇韻一邊掙紮一邊羞惱道:
“放我下來,我才不要你搓背,我自己能行。”
張大川哈哈大笑:
“能行什麼呀,有些事你沒我就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