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多想到底是誰給蘇韻下的藥,張大川快步上前,一把将蘇韻按倒在床上,順手摸出針囊,就打算給蘇韻施針。
強忍着生理上的沖動,張大川深吸口氣,驅散腦海中雜亂的念頭,一臉專注的為蘇韻施針。
而随着銀針刺入蘇韻腹部,蘇韻臉色嫣紅如皿。
那些刺入蘇韻小腹的銀針,露出半截針頭在外面,從針尾處開始冒出一滴滴粉紅色的液體,整個銀針卻詭異的變成了黑色。
終于,當第八根銀針不再轉黑之後,張大川深吸口氣,這才一一将銀針取出。
而蘇韻也終于恢複了平靜,臉上紅暈稍退,呼吸平緩,整個人也逐漸清醒了過來。
蘇韻躺在張大川懷裡,想起先前自己的所作所為,羞愧的無地自容。
她紅着臉,有氣無力的向張大川解釋道:
“大川,你聽我說,剛才我做的一切都不是真心的,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變成那樣……”
張大川點點頭,剛想開口向蘇韻解釋,就聽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他臉色立刻一變,起身想躲,卻已經來不及了。
張大川焦急無比,急忙将一旁的衣服披在蘇韻身上,急促道:
“快穿衣服,别讓人誤會了!”
可蘇韻卻露出一絲苦笑,虛弱道:
“我,我沒力氣了,穿不了……”
張大川哭笑不得,隻能抓住蘇韻的腿,為她穿起了褲子。
就在這時,休息室的大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一身西裝,打扮的無比精神的郭耀祖,攬着身穿天藍色公主裙的郭茵茵,笑着走了進來:
“乖女兒,今天是你的生日,你有什麼願望都可以告訴我,隻要爸爸能做到的,一定會幫你實現的!”
郭茵茵臉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剛想要開口說話,目光卻已經看到了休息室裡的情形。
那一瞬,雙方四目相對。
郭茵茵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而郭耀祖,也是臉色一僵,陷入了呆滞之中。
時間仿佛靜止了一樣,唯有張大川的手,還在堅定不移的為蘇韻穿着衣服。
忽然,郭茵茵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望着蘇韻,尖叫起來:
“媽,你在幹什麼?”
“今天是我的生日,你怎麼可以這樣?”
蘇韻也沒想到進來的人會是郭茵茵和郭耀祖,她悚然一驚,渾身冒出一身的冷汗,慌忙道:
“茵茵,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然而郭耀祖一步跨出,将郭茵茵擋在了身後。
他顫抖着手指着蘇韻,一臉氣憤道:
“蘇韻,你不用解釋了!身為茵茵的母親,你竟然在她生日當天,做出這種荒唐的事情,你怎麼對得起她!”
“你簡直枉為人母!”
蘇韻搖着頭:
“不是這樣的,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沒有做。”
郭耀祖厲聲喝道:
“眼見為實,你還想狡辯不成?你沒做,你現在的樣子,說出去誰信啊!”
郭茵茵聽着父母的争吵,徹底崩潰了。
她從小生活在這樣的家庭裡,早已經受夠了父母的争吵,唯一的奢求,就隻有在過生日的時候,一家人能夠和和美美的在一起吃頓飯。
哪怕這一切是假裝的也行。
可是,他們連這一點都做不到。
怒火上湧之下,郭茵茵發出一聲尖叫,直接從郭耀祖身後走出來,來到蘇韻面前,指着自己的母親憤怒道:
“蘇韻,我真沒想到你是這麼不要臉的女人,跟野男人鬼混還不算,帶到家裡還不算,還要在我生日的這一天,故意在我面前擺這一出,你怎麼可以這樣?”
“你不想要我你就直說,我尊重你的選擇,用不着用這種手段趕我走!”
張大川一聽頓時急了:
“那個,小妹妹你誤會了,我和你媽媽其實沒……”
郭茵茵霍然扭頭,狠狠瞪着張大川,怒罵道:
“你給我閉嘴,野男人!這裡沒你說話的份兒!”
張大川皺眉,有些生氣。
蘇韻見狀,急忙拉住了他:
“大川,你冷靜下,我來處理。”
争吵的功夫,門外已經人頭攢動,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
這些人裡有員工,還有顧客,他們站在門口那邊,探頭探腦的往裡張望,同時小聲的議論着,顯得十分興奮。
蘇韻不想把事情鬧大,急忙一拉郭茵茵的手,耐心解釋道:
“茵茵,你聽媽媽說,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這樣,我剛才是……”
但郭茵茵一把甩開了蘇韻的手:
“不是這樣那是怎樣?我親眼看見的事情,你還想跟我狡辯?”
“我們要是再晚來半步,你們都要拍電影了!”
她本就叛逆,氣憤之下,更是不假思索的怒吼道:
“蘇韻,我以為你雖然絕情,但你至少還有些為人母親的良知。”
“從沒想到你是這種下賤女人!”
轟的一聲,蘇韻如遭雷擊,臉色瞬間面無皿色:
“你說我什麼?我是下賤女人?”
顫抖着手指着郭茵茵,蘇韻隻覺得氣皿上湧,一陣無法言說的怒火從心頭升起。
郭茵茵一梗脖子,絲毫不知悔改:
“對,你就是個人盡可夫的賤女人!”
啪!
蘇韻狠狠的給了郭茵茵一個響亮的耳光:
“你閉嘴!”
郭茵茵被打懵了,她捂着臉,目光倔強的瞪着蘇韻,眼淚瞬間流了下來:
“你打我?這麼多年,你什麼時候像别人的母親那樣照顧過我?你現在竟然還打我?”
蘇韻臉色鐵青,深吸口氣,冷冷道:
“我是你媽,你說錯話,我為什麼不能打你。”
郭茵茵冷冷一笑,緩緩後退道:
“很好,從今天起,我和你蘇韻斷絕母女關系,以後我的事情都不用你管!”
說罷,憤然轉身,不顧郭耀祖的阻攔,奪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