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丁君怡喝了很多酒。
對于每一個來敬酒的人,她都來者不拒。
喝到最後,她實在是有些醉了,張大川無奈,便隻能替她擋了一些。
一直到後半夜,酒吧裡那些情緒高漲的客人們才漸漸放過二人。
主要是這些客人也喝得差不多了,這才各自散去。
一口氣連續幾個鐘頭喝下來,就算是張大川身為武道宗師,此時也是喝得有些頭重腳輕的。
他扶着丁君怡從酒吧裡出來,兩人站在路邊,随着微涼的夜風拂面而來,酒意勉強是降低了三分。
張大川看了眼時間,已經是淩晨兩點了。
他先把丁君怡給扶上了丁君怡自己的車,車上有丁家專門安排的司機在等着。
本想着給司機交代一聲後,就關上車門讓司機送丁君怡回去。
結果醉醺醺的丁君怡卻拉着他的衣袖,不讓他走。
如果隻是這樣還好,關鍵是那司機也說道:
“張先生,剛才榮叔從醫院打電話過來交代了,說是今天二小姐得罪了那些島國人,為防萬一,還要勞煩您費心,幫忙把二姐安全送到家才好。”
張大川頓時愕然。
望着後視鏡裡司機那面無表情仿佛隻是傳話機器一樣的神色,他摸了摸鼻子,忍不住腹诽:
“讓我一個皿氣方剛的大男人送你們家的二小姐回家……”
“你們丁家的人這是心大還是假裝謹慎?擔心路上有人使壞,幹嘛不自己派人保護?”
想歸想,不過看了眼後座上不省人事的丁君怡,要張大川就這樣撒手不管,他也确實做不出來。
幹脆也就直接坐進了車裡,讓司機開車出發。
丁君怡回到滬城後,并沒有住在丁家的家族莊園裡,而是為了上班方便,單獨在離滬城中心醫院比較近的地方買了一個小居室的獨居套房。
當然,憑丁家的财力,說是小居室,那也是相對于大别墅來說的。
她買房的小區名字叫“頤景園·江南”。
聽這個名字就知道不簡單了。
這是滬城有名的高檔洋房小區,裡面全是聯排的花園式洋房。
司機開車進了小區後,直接送到了住宅樓下。
等車子停穩,張大川和司機一起下車,繞到另一側把丁君怡從車上扶下來後,那司機說道:
“張先生,這裡是一梯兩戶,正門進去後電梯按數字三就好,對應的是小姐住處的門牌号,門鎖是指紋感應的。”
“我就不上去了,畢竟男女有别,勞煩張先生多費心了!”
說完,他就轉身回到了車裡,留下張大川站在夜風中淩亂。
張大川滿腦門的問号:
“不是,哥們,男女有别……那我也是男的啊!”
那司機透過放下的車窗回應道:
“張先生可不一樣,你是二小姐的朋友,而我隻是下屬。”
張大川登時沉默。
他懷疑喝醉酒的可能不止是自己跟丁君怡,還有司機。
畢竟,就算是朋友,那也不方便深夜孤男寡女獨處吧?
可那司機也不知是真的沒這樣想,還是收到了某種特别的交代,總之,是沒再理會他,就此掉頭開車離去了。
張大川見狀,隻能揉揉昏沉的眉心,無奈一歎。
他拉起丁君怡的胳膊放到肩膀上,屈膝降低身體,好讓丁君怡往自己的背上趴下來。然後雙手托住對方大腿,将這位昏醉的女院長給背了起來。
到了樓上門口,又是一番折騰,才打開了房門。
一路扶着丁君怡來到卧房,好不容易将女人給放到床上躺平、擺正,又要幫忙脫去鞋襪,找來濕毛巾擦臉和手腳,再到蓋上被子。
等忙完這些,張大川隻覺自己眼花迷離,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他坐在床沿邊,用手拍了拍腦門,一邊迷糊的喘氣,一邊暗自感歎:
“縱然是武道宗師,這酒喝多了,也是有些遭罪!”
眯着眼睛短暫地坐了一會兒,張大川重新睜眼,自語道:
“不行,我白天一場生死大戰還沒來得及休息,晚上又喝了這麼多的酒,現在頭昏腦漲的,再繼續這樣坐下去,非得在這裡坐睡着不可。”
他咬牙提了一口氣,打算起身離開。
可沒想到不知什麼時候,昏醉得不省人事的丁君怡竟然抓住了他的衣襟,他一時沒察覺到,就被丁君怡拽了一把。
張大川此時本就是零防備,加上又半醉半醒,哪怕丁君怡拽着衣襟的力氣并不大,也是把他扯了個踉跄,當場不受控制地撲倒在了床上。
女人的床,尤其是家境殷實的那些未出嫁的姑娘們,她們的床有多軟乎,睡過的人都知道。
張大川撲倒在上面後,隻覺是摔在了棉花裡,渾身舒坦。
一瞬間,疲憊和酒意襲上腦門,張大川眼睛一閉,直接就睡了過去。
……
這一晚,張大川睡得很香。
睡夢中,他感覺自己仿佛回到了與蘇韻在東江的那段日子,懷中溫香軟玉,似乎格外舒坦。
翌日清晨,當張大川從睡眠中緩緩醒來時,下意識想要擡手揉眼睛,卻發現懷裡似乎有什麼東西。
略一動彈之後,張大川便猛然僵住,眼睛刷地一下就睜開了。
前一秒那惺忪的睡意瞬間煙消雲散,取而代之地是連呼吸都屏住了的瞳孔地震。
在他面前不足五寸的地方,就是丁君怡那張絕美的臉蛋。
此刻,這位熟美的女院長雖然還在沉沉地睡着,可絲毫不影響她的魅力。甚至,因為臉蛋兩側還未散去的酒紅,使得她看起來更加紅潤明豔。
柔美的臉蛋上帶着惬意和輕松,宛如睡蓮一般,清幽的呼吸間,鼻翼無聲阖動。
粉唇微抿,睫毛修長而挺翹,滿頭青絲如瀑布撒在枕頭上,襯托着那白皙的肌膚和近在咫尺的精緻五官,美得令人心旌搖曳。
張大川望着這幅美景,愣了将近十秒鐘。
因為眼前這張美麗的臉蛋并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清晰地感知到了兩人肌膚相親的觸感。
那種細膩柔和的感覺,明确地向他大腦傳遞了一個信息:
他們身上都沒有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