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鄭南山身上徹底蒸幹的衣服,張大川回想起他剛才的操作,終于忍不住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鄭大哥中毒以前,實力應該不止是煉骨境吧。”
“你剛才蒸發水分那一招,我感覺煉骨境的人是做不到的。”
兩人現在兄弟相稱,關系自然近了許多,所以有很多話題都可以放心大膽的談論。
果然,聽了張大川的問題,鄭南山毫不遲疑的點了點頭,解釋道:
“你的觀察力果然細緻入微,連這種細節都注意到了。”
“不錯,我在未中毒之前,就已經是武道宗師了。”
“當年,我以絕佳的天賦加入宗門,在短短十幾年的時間裡,就完成了從氣皿境到淬髒境的三連跳,成為宗門之中最受矚目的年輕一代,一時間風頭無兩。”
“然而,這樣的我,自然招緻了一些人的嫉妒,在我邁入宗師境界不久之後,就被奸人所害,中了赤腹蛇毒,不得已之下才逃出宗門,流落在外。”
“這些年,赤腹蛇毒在我體内不斷的蠶食我的經脈,消耗我的生命力,我為了自保,不得不分出大量的精力來壓制這毒素,這才導緻我隻能發揮出煉骨境的實力。”
張大川聽罷,松了口氣:
“果然是宗師境,那就好了。”
他随即繼續問道:
“那鄭大哥你大概多久能恢複全部實力呢?”
鄭南山聞言,笑呵呵的看了他一眼,道:
“大川你是想問武事局競選武鬥的事情吧,需要我參加?”
顯然,他也已經知道武事局競選局長的事情了。
張大川被戳破心思,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嗯,我确實是想要借助鄭大哥你的宗師戰力一用。”
鄭南山笑問道:
“是讓我對付甯鎮雄?”
張大川再點頭:
“對,據說甯鎮雄現在已經邁入宗師境了,武事局的局長競争,需要有宗師級的戰力支持,所以我需要鄭大哥出面,來和甯鎮雄分個高下。”
他沒有說太多心中的想法,因為他相信,以鄭南山的智慧,應該知道自己這麼做的原因。
因為林家訂婚宴上的事情,張大川已經和甯家不死不休了,這次武事局競選局長,張大川如果不能阻止甯家,那将來勢必會遭到甯家瘋狂的打壓和報複。
鄭南山見狀,略作思考後,沉吟道:
“如果先前,你隻是幫我取出了體内的赤腹蛇毒的話,我想要恢複原本的實力,還需要一年半載才行。”
“但是嘛,老弟你剛才用那神藥幫我重塑了經脈,讓我得了莫大的好處,我感覺最多一個月,我就能恢複巅峰狀态。”
“不僅如此,我能感受到經脈重塑後,我的體質也有了極大的提升,想來這也是你那神藥的作用,我的戰鬥力,比起當年肯定還要強上三成的。”
“我現在,甚至有信心去沖擊一下傳說中的先天之境了。”
張大川聽的又驚又喜:
“那你的意思是,一個月之後的武事局擂台賽,你可以對戰甯鎮雄了?”
鄭南山哈哈一笑,十分豪邁道:
“包在我身上吧,宗師對宗師,我鄭南山是絕對不會輸給甯鎮雄的。”
說到這裡,他臉上閃過一絲傲然笑意:
“甯鎮雄不過剛邁入宗師境界的雛鳥,我可是已經在這個境界摸爬滾打多少年的,他一直自诩是東江修煉界的天才,到時候,我定要讓他知道,什麼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鄭南山這些年以半身修為壓制赤腹蛇毒,同時還能維持境界在煉骨境,這份心性和定力,強過太多人了,如今恢複狀态,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股叫做自信的東西。
他極需要一場大勝,來宣洩心中多年的郁悶情緒了。
感受到鄭南山的信心,張大川心中的石頭終于是落下了,他一臉欣喜道:
“既然鄭大哥有信心,那我就放心了。”
“接下來的一個月,請你務必好好的修養恢複,争取以全盛姿态,迎接擂台賽。”
鄭南山拍着兇脯道:
“老弟放心,我一定幫你拿下甯鎮雄。”
“武事局局長之位,說什麼也不能落在甯家手上。”
兩人又寒暄了一番之後,張大川就拿着玉盒告辭了。
玉盒裡面的蛇毒還是有用的,在某些恰當的時候,可以成為殺人的利器。
一個連武道宗師都束手無策的劇毒之物,對于其他人來說,絕對是緻命的。
鄭南山親自送着張大川離開梁家莊園。
等他再度回到居住的小洋樓之後,隻見大廳裡的浴缸已經被人擡走了,而梁敬天和梁悅盈姐妹,正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喝茶。
她們喝的,自然是林家的仙眉茶。
嗅着茶香,心情大好的鄭南山忍不住贊道:
“好香。”
梁敬天見狀,呵呵一笑道:
“這是林家的新仙眉茶,是張神醫負責改造的,南山兄來嘗嘗?”
鄭南山點點頭,在梁敬天身旁坐下,喝了一口甘冽的茶水之後,主動開口道:
“我已經答應我那兄弟,參加一個月後的武事局擂台賽了。”
梁敬天聞言,頓時一臉激動:
“真的嗎?南山兄你有把握戰勝甯鎮雄?”
鄭南山淡淡的點了點頭。
梁敬天高興極了:
“那可太好了,我這就去聯系周顯宗代局長!我們幫他争奪武事局局長之位,他就會成為我們堅定的盟友!”
當年,梁敬天的父親,就是靠着扶持武事局局長上位,才為梁家打下如今的局面的,梁敬天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有這樣的一天。
隻要他們幫助周顯宗成為武事局局長,梁家在東江四大家族裡的地位,或将比肩甯家!
而旁邊,梁月靈姐妹的關注點,則完全不在這上面。
隻聽梁月靈忽然一聲驚呼,看着鄭南山:
“鄭爺爺,你剛才稱呼張大川‘我那兄弟’?你們什麼時候成兄弟了啊?”
鄭南山哈哈大笑:
“就在剛剛啊,我和張大川已經結為義兄第了。”
梁月靈頓時哀歎起來:
“啊?那他豈不是一下子比我和姐姐高出兩個輩分來啊,我以後難道要叫他爺爺不成?”
梁悅盈則是俏臉一白,臉上的神色,有些落寞。
張大川和爺爺同輩了,那今後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