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徐廣年的反應,甯昊很是滿意。
他笑眯眯的拿出手機,将一段監控錄像拿出來放在徐廣年夫婦面前,錄像裡面,是紮着小辮的可愛小女孩,她正趴在一張茶幾上,認真的寫着作業,旁邊放着一大堆精美的零食和玩具。
見到孩子平安無事,徐廣年和紀小娟明顯松了口氣。
甯昊趁機收起手機,在二人追逐的目光中,淡淡笑道:
“如你們所見,你們的女兒現在很安全,她在我的私人别墅裡,有吃有喝有玩具有空調有電視,生活條件遠比你們那破商店強百倍。”
“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一談了嗎?”
徐廣年拍了拍妻子的手背,直起身子,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
“你想談什麼合作?”
甯昊咧嘴一笑:
“我知道你們現在負責的是廣順零售連鎖的事務,所以我們的合作,就從這裡開始吧。”
“隻要你們兩個真心投靠我,幫我做事,我保證你們得到的隻會比現在更多。”
“你們會擁有遠超現在的收入,過上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生活——看到剛才那個别墅了嗎?隻要你們想要,我随時可以給你們。”
“不僅如此,從此以後,你們就是我甯家的人,有我甯家作為你們的後盾,未來,整個東江市都會對你們敞開懷抱。”
“你們的女兒,以後能上最好的貴族學校,和最有家世的人做朋友,如果她願意,甚至可以去留學深造。”
“你們窮了一輩子,我想你們也不希望你們的女兒,也跟你們一樣當一輩子窮人吧。”
甯昊每說一句話,徐廣年的臉色就變上一分,就連紀小娟,在聽見甯昊最後的許諾之後,呼吸都開始急促起來。
徐廣年眼神閃爍,臉上的表情很是掙紮,但最終,還是咬牙擡起頭,鼓起勇氣問道:
“甯少你想要我些什麼?”
甯昊哈哈一笑,狠狠的拍着徐廣年的肩膀:
“識時務者為俊傑,很好,很好,男人就應該這樣,機會來了的時候,勇敢的抓住,這樣才能獲得成功。”
笑容一斂,他用無比輕松的語氣說道:
“我知道再過兩天,就是廣順零售連鎖在主城區的新店開業的日子,屆時,被川韻明酒吸引而來的顧客,肯定會很多很多,你們為此,應該也準備了不少川韻明酒吧。”
徐廣年默默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甯昊也不在意,撣了撣褲子上不存在的塵土,笑眯眯道:
“我的要求很簡單,隻要你們在開業當天,往那批川韻明酒裡,稍稍加一點特别的東西,就可以了。”
說罷,甯昊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楊金龍。
後者會意,上前從懷裡取出一物,放在了徐廣年夫婦面前。
那是一個玻璃瓶,裡面是半透明的液體。
甯昊指着玻璃瓶,笑眯眯道:
“這東西一克比黃金還貴,我特意從國外搞來的違禁藥物,我為這次計劃,準備了許多。”
“開業當天,你們把這東西,注進川韻明酒裡面,就算任務完成了。”
“很簡單的。”
聞聽此言,徐廣年和紀小娟臉色都變了,兩人擡頭,震驚的看着甯昊:
“原來你真正的目的,是要對付張老闆!”
“你想毀了川韻明酒?”
玻璃瓶裡的東西,徐廣年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那是成瘾性藥物。
這東西對人體損害非常大,是警安局明令禁止的禁物。
一旦這東西出現在川韻明酒裡,不單單這爆火的川韻明酒完了,那些跟川韻明酒有關的生産人員和團隊,全都會被抓!
在這一方面,警安局從來不心慈手軟。
面對兩人震驚的目光,甯昊十分坦然的攤了攤手:
“不錯,我就是要毀了川韻明酒。”
“商業競争,向來是你死我活,大家為了争奪市場,用點手段很正常,隻有川韻明酒涼了,我甯氏清酒才能做大做強,再創輝煌。”
“到時候,你們兩個,就是絕對的功臣,我會兌現我今天給你們許下的每一個承諾。”
徐廣年低頭思索起來。
片刻後,他擡頭望着甯昊,平靜道:
“如果沒有川韻明酒,以甯家的權勢和手段,甯氏清酒很快就能做大,輕而易舉的完成對市場的絕對占領,可是,如果我們這麼做了,到時候警安局調查下來,等待我們的隻會是後半輩子一直到死的牢獄之災,你剛才說的那些好處,我們一個都享受不到,又有什麼意義?”
見徐廣年這麼上道,甯昊心裡别提多開心了。
他看了眼徐廣年,臉上則帶着無比自信得意的微笑:
“愚蠢,所謂不知者不怪,你隻是負責賣酒的,又不是生産川韻明酒的,警安局就算要追究,也是追究生産商的責任,與你們夫婦何幹?”
“更何況,你可是舉報者,是為人民除害的熱心市民,警安局給你發獎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會抓你?”
“而且别忘了,這件事情我甯家完全可以幫你們運作,領個‘熱心市民獎一點都不難’。”
聽了甯昊這話,徐廣年的眼睛,終于亮了起來。
他有些興奮的舔了舔嘴唇,在紀小娟震驚的目光下,緩緩說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确實可行。”
甯昊見狀,笑容更燦爛了,他循循善誘的對徐廣年道:
“事成之後,川韻明酒會完蛋,你們那個張老闆也會成為階下囚,他留下的産業可多得很,我甯家都不見得能吃完。”
“我可以許諾,到時候将廣順零售連鎖交給你們兩個,你們自己當家做主,掙大錢,如何?”
徐廣年兩眼放光,激動的猛點着頭:
“願意願意,太願意了。”
“對于我們這些打工人而言,拿到手上的錢,才是貨真價實的。”
“那個張大川嘴上說讓我們負責那麼多店,可實際上我并沒有從中獲得多少工資收益,和我們給他創造的價值比起來,他給的那點錢,根本配不上我的功勞。”
“這種壓榨員工皿汗錢的老闆,我其實早就看不慣了。”
“甯少你如此闊綽,我願意為你效力!”
紀小娟難以置信的看着丈夫,仿佛第一次認識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