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突然出現的張大川,段東辰又驚又怒。
他一邊攙扶着劉志貴站起來,一邊色厲内荏道:
“張大川,你想幹什麼?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在這裡打人,問過方家了嗎?”
“快給我師叔道歉,不然我們就叫保安了!”
“你在這裡鬧事,那就是打方家的臉,得罪了他們,信不信光保安就能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張大川聽了,不屑一笑。
方雲龍他都不知道揍了幾次了,也沒見方家把他怎麼樣,他還會怕方家的保安?
他關上門,一步一步走向段東辰和劉志貴,臉上挂着漫不經心的表情,眼神卻像看死人一樣冷漠。
這可怕的眼神,直接就把兩個人給鎮住了,二人隻能不斷的後退再後退,直接被逼進了卧房裡。
張大川走進卧房,看見躺在床上爛醉如泥的周傲雪,又掃了眼衣衫不整,甚至褲帶都沒系好的段東辰,立刻明白了這家夥的意圖。
隻怕自己要是再晚來個五分鐘,周傲雪就要被段東辰這小人給糟蹋了。
雖然說張大川對周傲雪沒什麼好感,但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鄰居,朱月桂夫婦和周清雨對他也一直很好,張大川不能見死不救。
而且,相比起驕傲的目中無人的周傲雪,他實際上更讨厭段東辰這種人渣。
看着縮在一起的兩個人,張大川直接拉了張椅子,堵在了卧房門口,徹底斷絕了兩人逃跑的唯一出路:
“既然你們這麼喜歡灌人酒,那我今天就讓你們灌個夠。”
說着,他從桌子上拿過來兩瓶白酒打開,遞給兩人一人一瓶,淡淡的說道:
“給我一口氣喝幹了,幹完了今天這事我就當沒發生,喝不完我就打斷你們的狗腿!”
段東辰頓時臉色蒼白。
這一瓶高濃度的白酒下去,不得胃穿孔啊。
正遲疑着是不是和張大川打個商量,讓他降低點難度的時候,一隻無情的腳重重的踩在了段東辰的腳腕上。
段東辰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臉孔因為劇痛而扭曲起來。
刺骨鑽心的疼痛,讓他感覺自己的腳快要被踩斷了。
擡起頭,他看到的是張大川木然沒有表情的臉:
“我隻問一遍,你喝還是不喝?”
段東辰疼的眼淚都流出來了,再不敢廢話一句,用嘴咬掉瓶蓋,拿起那瓶白酒就猛灌起來。
但白酒可不是啤酒,那酒液入喉就如同燒刀子一樣,辣的段東辰劇烈咳嗽起來。
張大川見狀,毫不猶豫的一腳踢在了段東辰肚子上:
“我說的是一口氣喝完,不是讓你細品呢。”
段東辰又委屈又畏懼,當下隻能強忍着喉嚨火燎的感覺,咕嘟咕嘟的往嘴裡灌。
看他眼眶爆裂,額頭青筋畢露的模樣,不難想象此刻的段東辰有多慘了。
吓傻了段東辰,張大川這才有功夫扭過頭,将目光鎖定在劉志貴的身上。
面對張大川森然的目光,劉志貴本能的打了個哆嗦,色厲内荏道:
“我,我是縣醫院的劉志貴副院長,你要是敢對我不客氣,我們縣醫院将來絕對不會收治你這種病人……”
沒等他把話說完,張大川已經一拳砸在了他的腮幫子上。
劉志貴哀嚎一聲,隻覺得眼冒金星,一陣天旋地轉之後,直接吐出一口皿水來。
那皿水之中,隐約似乎還帶着兩顆碎牙。
接着,張大川一把抓住了他僅剩不多的頭發,聲音冰寒道:
“喝不喝?不喝我覺得這一張嘴也沒必要要了。”
劉志貴哪敢再廢話什麼,滿心凄苦的點頭道:
“喝喝喝,我喝還不行嗎。”
說着,他端起酒瓶,忍着酒精滲入傷口的疼痛,愣是咬着牙把一瓶白酒給幹完了。
等兩人好容易喝完了一整瓶白酒,立刻就趴在地上猛咳起來,那辛辣的酒精和火燒火燎的食管,刺激的兩人五官都扭曲了起來。
本以為這樣就算躲過一劫了,可誰知張大川又拿來了兩瓶白酒,再次塞到了兩人手裡。
兩人頓時吓傻了,難以置信的擡頭望着張大川:
“你,你說話不算話。”
“我們明明已經喝了一瓶了!”
“再喝下去是會死人的!”
張大川壓根就不廢話,用不帶一絲感情的目光冷冷注視着兩人:
“不喝現在就死,喝了跑醫院洗胃,你們自己選。”
說着,他的腳又在段東辰的腳腕上擰了擰。
段東辰疼的再次豬叫起來,豆大的汗珠從臉上涔涔而下,隻能接過白酒繼續往嘴裡灌。
兩瓶白酒,運氣好也不一定有事!
劉志貴見狀,也不敢再廢話了,接過酒瓶也喝了起來。
他常年混迹飯局,酒量上還是有的,所以接受程度比段東辰要強許多。
又一瓶下去之後,兩人隻覺得眼前天旋地轉,肚子裡翻江倒海,面紅耳赤思維遲鈍,連腦子都不清醒了。
而這時,他們卻看到,張大川竟然又拿了兩瓶酒過來:
“兩位酒量不錯,來來來,我們繼續,今天晚上不醉不歸。”
“放心,隻要你們能喝的下,我這邊酒錢管夠。”
這話直接把段東辰的酒勁兒都給吓沒了,他忽然一把抱住張大川的褲腿,涕淚橫流的哀求道:
“張大川,我錯了,求求你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幹這種事了。”
“我保證以後再也不騷擾她了。”
“張大川,我再也不敢了,你放過我好不好?”
張大川卻仿佛沒聽見一樣,擰開瓶蓋,直接塞進了段東辰的嘴裡。
就在這時,卧床上忽然傳來一聲低吟:
“我好難受……”
張大川見狀,隻好暫時丢下兩人,來到床邊查看周傲雪的情況。
隻見周傲雪臉色鮮紅,額頭上布滿細密的汗珠,嘴唇卻幹裂蒼白無皿色,顯然醉酒醉的厲害,必須要盡快解酒才行。
張大川抱起周傲雪,快步向房間外走去,路過段、劉二人身邊時,更是用無比冰寒的語氣道:
“今天算你們運氣好,下一次,絕不是幾瓶酒這麼簡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