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你找死!”
池田筱夫沒想到顧鄲竟真敢直接動手,他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冷冽。
身為可比肩煉骨境中期武者的中忍,區區一個普通人敢跟他動手,這與找死有什麼區别?
雖然華國有規定,武者不能擅自對普通人動手,但這可是對方先動手,那就怪不得他反擊了。
池田筱夫嘴角勾起一縷森然,毫不猶豫地擡起手來,就要抓向顧鄲扇過來的巴掌。他要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知道什麼叫殘忍!
他已經想好了,隻要抓住了顧鄲的手掌,就直接用力捏斷對方筋骨,讓那隻手掌的骨骼寸寸爆碎,使其徹底成為殘廢!
然而,下一刻,當兩人的手“嘭”的一聲撞在一起時,情況卻完全超出了池田筱夫的預料。
那迎面扇來的巴掌,竟宛如一台高速行駛的重型卡車!
别說抓住顧鄲的手掌了,連擋都擋不了半點兒,剛一碰上,他的手就直接“撞”開了,而後,對方那巴掌完全不受影響的,精準無誤地落在了他的左邊臉上。
“啪!”
一聲響亮的耳光在商務艙内響起。
池田筱夫的腦袋都被扇得往右邊偏了過去,腦瓜子嗡嗡的,整個人直接就懵了。
而周圍那些看熱鬧的乘客也都齊刷刷地瞪大了眼睛,原地愣住。
誰都沒想到,張大川讓顧鄲動手,顧鄲就真的毫不猶豫地一巴掌扇了上去。
力道之大、動作之快,讓人隻看見他擡手打了一耳光,根本沒看清池田筱夫有阻攔的痕迹。
“這也太霸氣了,說動手就動手,根本不跟這些小鬼子玩嘴炮。”乘客中有人壓着聲音說道,滿臉興奮。
半秒後,戴着金絲眼鏡的胡啟文率先回過神來。
他看了眼臉上已經印出五個手指印的池田筱夫,随後望向顧鄲,暴跳如雷道:
“你竟然敢動手打人?!”
“報警,馬上報警!”
“小子,你完了,池田先生是島國人,在咱們華國的國際航班上被華國人打,這是要上國際新聞的,說不定還會引起外交事故!”
“你等着吧,等着……”
啪!
“啊!!”
話沒說完,顧鄲已經反手一耳光又扇在了胡啟文的臉上,當場給這家夥扇成了陀螺,站在座位上轉了一圈才踉跄着跌坐下去,眼冒金星。
“你的主子我都敢打,怕你一條狗犬吠不成?再叽叽歪歪的,我拔了你的舌頭!”顧鄲冷冰冰道。
衆人見狀,又是一驚。
他們看向顧鄲的目光充滿異色,紛紛好奇顧鄲和張大川這兩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來頭,為何行事會如此肆無忌憚?看那樣子,完全是沒把島國人放在眼裡啊。
“雖然有些沖動,但該說不說,打得是真過瘾!”
“沒錯,要不是怕惹麻煩,我也想上去給那兩個家夥一耳光,尤其是那個戴眼鏡的,數典忘祖,什麼玩意兒啊!”
商務艙裡,衆人窸窸窣窣地小聲議論着。
此刻,最先挨打的池田筱夫終于是從暈頭轉向的感覺中恢複過來了。
他用力搖了搖頭,直到耳鳴徹底消失後,才摸了摸自己疼得火辣辣的左臉。霎時間,池田筱夫怒火萬丈,當場就想破口大罵。
可一擡頭,迎上顧鄲那冰冷得不含一絲感情色彩的目光後,頓時又是一僵。
回想起剛才那根本無法阻擋的一巴掌,池田筱夫口中差一點就要噴出來的怒火,硬是被他重新給咽了回去。
那一巴掌的力量,根本不是普通人能打出來的。
對方保守估計也是個接近上忍級别的高手,用華國的武道境界來劃分,恐怕至少也是煉骨境後期的武者,甚至極有可能是煉骨境巅峰。
不然憑他中忍的實力,那一耳光扇過來時,他不可能全無招架之力。
若是在島國境内,對方這種實力,池田筱夫不會懼怕半分,但此刻還在飛機上,就隻有他自己一個人,身邊沒有其他任何幫手……
為了小命,就隻能認慫了。
“也罷,華國有句古話,叫‘識時務者為俊傑’,好漢不吃眼前虧,等下了飛機,看我怎麼炮制你們,哼!”
池田筱夫咬緊牙關,不再言語,暗中卻已經是動了殺機。
眼看二人一打一個不吱聲兒,張大川淡淡道:
“行了,既然狗子不叫了,那就回來坐下吧。别擾亂了正常的飛行秩序,影響其他乘客。”
顧鄲微微點頭,默默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
随後,張大川偏頭朝那捂着臉的池田筱夫看了眼,哪壺不開提哪壺地問道:
“對了,那位……假裝很有錢的先生,你身上那件乞丐裝還用人家空姐賠嗎?”
“要賠的話,我可以給你,一耳光、一條被咖啡浸濕的褲子,換二十三萬塊華國币,這個價錢我覺得還是很公道的。”
池田筱夫頓時滿臉鐵青。
他猛然轉頭,死死地盯着張大川,牙根幾乎都咬碎。
太羞辱人了!
張大川這話說的,好像他是為了錢才故意弄濕褲子,上趕着去挨顧鄲那一耳光的。
池田筱夫倍感屈辱。
他雙手捏得邦硬,恨不得立刻殺了張大川。
可奈何他不是顧鄲的對手,而張大川能驅使顧鄲做事,他自然也動不了張大川了。隻能滿臉不甘地望着張大川,憋屈到了極點。
見他不說話,張大川嘴角勾起一絲哂笑,淡淡道:
“看來是不用了,可惜,你本來能大賺一筆的,畢竟連區區一套二十三萬的定制西裝都要斤斤計較的人,這錢可不少呢,對吧?”
池田筱夫又是一口老皿憋在了喉中。
他無比怨毒地盯着張大川,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張大川此刻大概已經被他萬刀淩遲了。
可世上沒有如果。
池田筱夫越是這樣惡狠狠地看着張大川,越是顯得他敢怒不敢言,毫無底氣。
周圍的人望着這一幕,都忍不住驚歎了起來。
要知道,方才那胡啟文可是提到過的,這池田筱夫不是普通島國人,而是來自某個武士家族。
而張大川竟然能将這樣一個人物壓得不敢反抗,實在是令衆人好奇他的真實身份。
“那兩個年輕人氣質非凡,完全不怕得罪島國人,究竟是什麼來頭啊?”
“這航班落地的地方可是東京,他們明顯也不擔心去了别人的地盤上會被報複,太鎮定了。”
然而,任憑衆人怎麼猜測,也注定是猜不到張大川他們的真實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