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起張大川的耀眼戰績,面前這熟美水蜜桃般的女子眼中神采奕奕。
面對丁君怡這番誇贊,張大川卻顯得很平靜。
他淡淡道:
“出名未必就是好事。”
“如果不是韓家逼人太甚,我也不會出這個風頭。而今這樣的局面,隻是無奈之下不得已的反擊罷了。”
丁君怡點頭。
回來這兩天,她也抽空了解過了韓家跟佳人公司的恩怨。
想到韓家那些下作的手段,哪怕現在張大川已經赢了武鬥,她也有些義憤填膺。
丁君怡哼哼道:
“韓家這叫‘自作孽不可活’!”
“他們一貫喜歡以勢壓人、強取豪奪,如今落得今天這樣的下場不過是咎由自取,也算是蒼天有眼了!”
張大川沒有說話,默默吃了塊烤牛排。
丁君怡也不想在這個話題多談,便端起酒杯,跟張大川碰了碰,說道:
“算了,不聊他們了,反正他們現在已經輸了,再聊也沒意義。”
“還是喝酒吧,幹杯!”
又是一杯酒水下肚,丁君怡的臉蛋上愈發紅潤起來。
張大川擔心她喝得太急容易上頭,便沒再繼續倒酒,而是把烤牛排、小鳳爪這些下酒的零食往女人面前推了推。
同時換了個話題,問道:
“話說你怎麼突然就被調回滬城了?”
本是随口一問,不料丁君怡聽到這個問題後,臉上的笑容卻是快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幾分苦澀和惆怅。
她語氣莫名地說道:
“你來滬城也有一段時間了,關于我父親的事,你應該有所耳聞吧?”
丁君怡的父親是丁家的現任家主丁天冬。
這位老爺子曾經是個非常知名的醫學大家,隻是後來發生了與呂神醫賭鬥醫術的事情,才從醫學界退隐了下來。
關于當年賭鬥的大緻情況,張大川也早就從别的地方聽說過了。
所以,見丁君怡詢問過來,他便輕輕點頭,道:
“聽人講過一些,勉強知道一點。”
丁君怡見狀,這才繼續說道:
“我們丁家是醫學世家,以前也有一些其他方面的産業,不過到了我父親那一輩,他醉心醫學,對家族裡的産業并不怎麼在意。”
“所以外人提起我們丁家,都隻知道我們家是學醫的,不像其他三家那樣,有很多明面上的龐大産業。”
“原本我父親如果繼續在醫學界深耕的話,丁家現在的名頭應該會更響亮一些。”
“可當年他與那呂望葵賭鬥落敗之後,便一蹶不振,從此縮在家中,幾乎不問世事。”
丁君怡口中的呂望葵,就是如今滬城醫學界裡那位鼎鼎大名的呂神醫的名字。
當年正是他從國外學成歸來,用西醫技術在同一樁病例上,打敗了推崇中醫醫學的丁天冬老先生,使得丁氏姐妹的父親從此退出了醫學界,幾乎銷聲匿迹。
對于這樁陳年舊事,張大川不是當事人,隻能聽,卻不好過多評價。
丁君怡繼續說道:
“我姐姐她從小就對學醫沒什麼興趣,因為修煉方面的根骨奇佳,所以她幹脆就放棄了學醫,專心習武。”
“而我不同。”
“我從小是跟着父親長大的,耳濡目染之下,很早就對醫學産生了濃厚興趣,一直視他為我的偶像。”
“可父親失敗後的一蹶不振,對我也産生了很大的打擊。”
說到這兒,丁君怡突然自嘲地笑了笑,道:
“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父親退出醫學界的時候,對我來說就有種天塌了的感覺,我甚至一度産生過離開醫學行業的念頭。”
“尤其是我父親退隐之後,呂望葵那一系的人迅速占據了滬城醫學界的重要位置,導緻我也受到了很多排擠、打壓。”
“從滬城離開,去東江醫院任職的時候,我真的半隻腳都已經跨過了放棄醫學的那道線。”
“直到我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事情!”
“那就是,呂望葵那一系的人,跟島國醫學界走得非常近。”
“他們唯利是圖,在滬城各大醫院裡推廣的藥物,很多都是從島國進口的高價藥。”
談起呂神醫一系與島國那邊勾結的事情,丁君怡柳眉倒豎,很少見地露出了那種怒火沖天的表情。
按她的說法,呂望葵和他的那些門徒在占據了滬城醫學界的話語權之後,在明知國内有同樣功效且價格更加便宜的藥物的情況下,卻故意隐瞞病人,專門給他們宣傳進口藥的“好處”。
這些人的行為,雖然沒有在語言上威逼利誘,卻在事實上形成了對老百姓的逼迫。
因為這些病人不知道國産藥與進口藥都有相同的效用,隻知道醫生說了進口藥效果更好,所以不得不去花高價買進口藥治病。
而呂望葵的這些門徒們,便能從中謀取大量利益了。
這樣的行徑,令丁君怡憤怒不已。
她痛心疾首地說:
“老百姓為了看病本就負擔重大,還被哄騙着去買高價的進口藥,他們這樣做,與強盜有什麼區别?”
“都說醫者父母心,我看他們那些人,明顯是忘了學醫的本分!”
“也就是從這一刻起,我下定了決心,我不能退出醫學界,相反的,我還要努力代表丁家重新站起來,好好整頓滬城醫學界,還滬城百姓一片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