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胖子臉上那驚異的神色,張大川眨了眨眼,露笑道:
“我這個名字在很多人眼裡都比較土,料想應該不會有人願意冒充。”
胖子頓時大笑:
“哈哈,大川兄弟說笑了,名字不過是代号而已。”
“隻是我沒想到真是滬城那位天才宗師當面,是我眼拙了,剛剛竟然沒認出來,抱歉抱歉!”
張大川擺了擺手說:
“無妨,我們本就沒見過嘛。”
“倒是兄弟你,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怎麼稱呼呢。”
那胖子聽後,不禁一拍腦門,懊惱道:
“嗨,你看我,都忘了介紹了。”
“我叫朱禹行,他們三位分别是梁衛、嚴寶雄、師靈纖。”
朱禹行指着坐在椅子上的那三人,挨個介紹了一番。
其中,嚴寶雄表現得與朱禹行一般無二,很熱情地與張大川打着招呼:
“張兄弟的大名如雷貫耳,之前我還在跟師靈纖讨論,想着這次來滬城,會不會跟你這位天才宗師碰上,沒想到這說曹操,曹操就到了,幸會!”
淬髒境初期修為的師靈纖則是端起酒杯遙遙一敬,紅唇含笑:
“張先生,久聞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儀表堂堂,氣度不凡。”
“我敬張先生一杯!”
張大川連忙舉杯回禮。
相比而言,那個抱着胳膊,腰背挺直端坐在椅子上的梁衛,顯得就平淡了許多。
甚至可以說是冷漠。
在聽聞張大川的名字後,他隻是微微睜開眼睛瞥了張大川一眼,随即看向胖子朱禹行,淡淡道:
“我對這些人際交往沒興趣,什麼時候姜天宸來了,什麼時候再喊我吧。”
說完,就重新閉上了眼睛。
這般态度,令朱禹行頭大不已。
他連忙同張大川解釋道:
“兄弟,你别見怪,梁衛他這人就這性格,年輕一代裡面,除了他剛剛說的那個藥神谷少谷主姜天宸之外,誰都入不了他的法眼,臭屁得很。”
“不過也沒辦法,他确實厲害,修為夠強,出身也高。是我們總商會第一先天高手洪神峰的親傳弟子!”
先天修士的親傳弟子?
張大川不禁流露出幾分異色,仔細往梁衛那邊看了幾眼,心道:
“難怪這家夥這麼傲氣。”
這時,朱禹行又笑呵呵地問道:
“話說回來,我聽說張兄弟你是世俗界散修出身,想來應該是從來沒聽說過我們這些人吧?”
張大川老實承認:
“确實沒聽說過,不過我想也正常。”
“我這次能來參加這個聯誼會,那也是臨時弄了個總商會武技顧問的身份過來的。”
“對于觸須遍及整個華國的總商會具體有哪些強者,我實在是知之甚少。”
“敢問老兄,你們可是有什麼特殊來曆?”
眼前這些人,随便一個拿出來都很耀眼。
哪怕是修為最低的師靈纖,年齡也不過二十多歲歲。
這般年輕的武道宗師,丢到外界,絕對能稱得上是一等一的天才。
可在今天之前,張大川甚至都沒聽說過他們的名字,足可見得,總商會将這些人藏得有多深。
但仔細一想也正常。
畢竟此前關于武者的情況,總商會一直都面對公衆執行保密、隔絕的手段,以最大努力讓武者大隐隐于市,不讓相關消息随便傳播。
所以其實就算這些人在别的地方打出了些許名頭,總商會不将消息傳揚出來的話,張大川也很難獲知他們的情況。
誰讓他一直以來都不是真正屬于總商會的成員呢?
聽見張大川的回答後,朱禹行臉上露出了一抹“果然如此”的表情。
他笑着解釋道:
“你不知道也正常,咱們總商會的年輕一代,其實主要分為兩部分。”
“如果武道天賦極為出衆,那麼就會被重點培養,專精修煉,不問世事。”
“像我、梁衛還有嚴寶雄和靈纖妹子,我們都是這一類的。”
“不将淬髒境修煉到巅峰圓滿,乃至于晉級先天之境,我們基本不會出來行走的。”
“這一次,也是因為秘境的關系,我們才會現身。”
張大川聽罷,微微颔首:
“原來是這樣,難怪了。”
他問道:
“那如果天賦不那麼好的人呢?”
朱禹行聳了下肩,露出幾分理所當然的表情,回答說:
“那當然是選擇從事政務、世俗雜務方面的安排了,世俗雜務自不必說,經商、炒股……幹啥的都行,反正自負盈虧。”
“政務的話,那就得基層開始幹。修為越高、政務能力越強,職務就越高。”
“當然,也不乏有修煉天賦極為出衆的人,自願選擇從事政務工作的。”
“我聽說你們滬城這邊那位新晉的武事部部長,天賦就很強大。若非政務纏身,甚至有問鼎先天的可能。”
“正是因為我們這些人都選擇避世修煉,所以張兄弟你才沒有聽說過我們。”
“當然了,要不是張兄弟你在滬城與韓魏陽那一戰太過出名,恐怕我們這些避世潛修的弟子,也很難聽說張兄弟你的名字。”
張大川聞言,不由啞然失笑。
朱禹行這話,算不算是變相的在誇他?
閑談之間,場外不知何時走來了五個拎着寶劍,身穿複古對襟長袍的年輕男女。
幾人都留着長發,乍一看,像是從古裝片裡走出來的,氣質非凡。
見張大川望着這一行人露出好奇之色,胖子朱禹行立刻壓低聲音說道:
“這些是玄劍宗的人。”
“這個宗門的弟子,出了名的擅長攻伐之道,招式淩厲兇猛,同階之中,少有敵手。”
“走在最前面那個,就是玄劍宗年輕一輩的最強者,名叫君承笑。”
姓君?
張大川眉梢微揚,暗道:
“這倒是個少見的姓氏。”
他仔細看了看那個君承笑,不得不承認,隐世宗門的底蘊确實深厚。
因為此人看起來不過三十多歲,竟也是個淬髒境後期的武道宗師!
這時,朱禹行的聲音又降低了幾分,神秘兮兮地說:
“對了,前不久這個君承笑專門跑來挑戰梁衛,結果最後卻輸了,回去的時候,堪稱是灰頭土臉。”
這胖子邊說邊笑,明顯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