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張大川掐住脖子,着實是吓了韓成叙一跳。
原本惱羞成怒的他在感受到張大川身上的殺意時,立刻清醒了過來。他明白自己犯錯了,不該在沒有自保之力的時候去對張大川放狠話。
有那麼一瞬間,他都以為自己死定了。
可沒想到在這關鍵時刻,紫金萬國酒店的管理人員來了。
韓成叙提到嗓子眼的心立刻就放回了肚子。
他沖着那魁梧中年人叫冤道:
“我們明明在這個包廂裡開開心心的喝酒吃菜,誰也不知道這個瘋子是從哪兒來的,突然就沖了進來,對我們大打出手!”
“你們紫金萬國酒店可是總商會旗下的頂級酒店,難道就這樣任由客人遭受暴徒欺虐嗎?”
說罷,韓成叙躲開總商會那些人的目光,迎着近在咫尺的張大川,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
門口進來的那些可都是總商會的人!
他不信張大川敢當着總商會的面對他動手!
聽到他的話,那位魁梧中年人見張大川依舊抓着韓成叙不松手,神情不由愈發冷冽。他往前踏了一步,沉悶的聲音中流露出一縷縷殺機:
“我說了,讓你放人,沒聽見嗎?”
張大川冷冷撇頭掃了他一眼,道:
“不問青紅皂白就讓我放人,我朋友在你們這裡可是差點兒被他們這幫人給玷污了,你不覺得應該是你們先給我一個交代?”
那中年人沉聲道:
“他們做了什麼,我并沒有看到,我隻看到了你擅自闖進這間包廂,而後打傷了這些客人。”
說話間,這位中年人身上散發出了一股無形的威壓,氣息攝人。
張大川感應着對方的氣勢,冷笑一聲,譏諷道:
“不愧是總商會旗下的酒店,随便走出來一個人都是煉骨境巅峰的修為。”
中年人略顯詫異,似乎沒想到張大川竟然能看出自己的實力,倒是他沒能看出張大川的實力層級。
不過料想以張大川這樣的年齡,就算是武者,再強又能強到哪兒去?
難道還能超過他這個煉骨境巅峰的修為?
他抱着雙手,淡淡道:
“你知道就好。”
“年輕人,我提醒你,這裡是總商會的地盤,如果你不想受罪的話,最好配合一點!”
這時,邊上的大堂經理也跟着開口,說道:
“這位先生,我是酒店的大堂經理冉樹榮,剛剛跟你講話的這位是我們酒店的安全負責人費程兵。”
“同時也是總商會武事部行動隊的隊長。”
“費隊長是武者,說話直來直去,若有得罪之處請見諒。”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裡都是總商會的酒店,按照規矩,就算有天大的矛盾,也不能在這裡擅自對我們的客人動手,還請你配合一下。”
“至于你所說的你的朋友差點兒被強上……”
冉樹榮眼底閃過一抹不以為然,笑着道:“我向你保證,事後一定調查清楚。不論是哪邊有錯,我們總商會都不會放過他。”
冉樹榮的話聽起來似乎沒什麼毛病,可話裡話外依舊在不斷強調紫金萬國酒店的特殊性,充斥着一股傲慢。
他在暗示張大川,别說劉惜卿隻是險些被強了,就算真被強甚至被殺了,張大川也沒資格在這裡動手,必須把事情交給他們酒店自己來調查處理。
對此,張大川沉默不語。
而被他挾持住的韓成叙卻仿佛是得到了援兵般,哈哈笑了起來,得意道:
“聽見了?還不趕緊放了我?!”
“姓張的,你不會是想跟總商會做對吧?”
如此嚣張的模樣,劉惜卿看不下去了,她氣急道:
“就算放了你又怎樣?你聚衆強迫婦女、故意傷人,還想要綁架囚禁我,你以為你能逃得掉嗎?”
不曾想,韓成叙聽到後卻再度大笑起來:
“哈哈哈……”
仿佛是聽到了某種笑話般,他邊笑邊說道:
“切,你說是就是啊?”
“還什麼聚衆強迫、故意傷人、綁架囚禁,要不要我再給你添兩個啊?”
“你有證據嗎?”
“劉小姐,沒證據的話可不要亂說,當心我告你诽謗!”
劉惜卿下意識指着自己臉上的巴掌印質問:
“怎麼沒證據了?我臉上的傷難道不算證據嗎?”
韓成叙笑得很燦爛,認真點頭:“是啊,是證據,可是……那是我打的嗎?”
“你!!”劉惜卿當即一噎。
她忽然想起來,打自己的确實不是韓成叙,而是何漢傑那個王八蛋。
更關鍵的是,似乎,今天在這個包廂裡,雖然韓成叙才是主導的那個人,但所有實際行動的事,都跟他沒有關系。
扳倒她的是樸秀吉,按住她不讓她動的是何漢傑跟顔可琪。
要扒她衣服的也是這兩人。
雖然這一切明裡暗裡都是韓成叙所授意或者在幫着站台支持,但他确實沒親自動手。
如此一來,也就沒有了可以直接控告韓成叙的證據,除非樸秀吉和何漢傑那些人願意站出來指證他。
可是,指望這個,還不如指望佛祖顯靈呢!
何家為了巴結韓家挖空了心思,何漢傑怎麼可能站出來指證韓成叙?
何漢傑不站出來,顔可琪就更不會了。
這朵流量小花同樣也希望她劉惜卿能就此消失,好取而代之呢。
至于樸秀吉,那是個天生就跟韓家綁在一起的棒國人,同樣也不可能反水。
這麼一想,劉惜卿突然發現,如果真的就這樣放了韓成叙,那恐怕真的就拿他沒辦法了。
可是,如果不放人的話,張大川又會得罪總商會,這無疑更是劉惜卿不想看到的結果。
張大川是來救她的,她不能讓張大川因此得罪總商會這種龐然大物。
一時間,劉惜卿有些絕望。
或許,這次的事情,隻能就這樣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吞下去了。
眼看着張大川遲遲不放人,費程兵似乎失去了耐心,他冷聲道:
“好話歹話都說盡,看來,你是真不打算配合了。”
韓成叙見狀,笑得更加得意了:
“哈哈,張大川,說實話,我挺佩服你的,甯願得罪總商會也要為紅顔一怒。”
“可惜啊,就算你現在放了我也沒用,沒有證據能指控我先犯罪,而你卻傷了我這個客人,在總商會的酒店裡出手擊傷無辜客人,這個罪名你無論如何也逃不掉的!”
“我倒要看看,得罪了總商會,你怎麼活下來!哈哈哈……”
生病了,欠一章,明天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