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這一幕,甯昊滿臉難以置信:
“爸,你,你突破了?”
從煉骨境到淬髒境,武者的實力,是質的飛躍。
而内勁外放,就是淬髒境的标志,隻有達到這個境界,才可以被稱為武道宗師。
每一個武道宗師,都是一方霸主,無論是官方還是民間,都沒有人敢對一個宗師不敬。
宗師不可辱,辱者必死。
不僅如此,武道宗師壽元綿長,輕易可達百歲,如果一個家族裡出現了宗師,也就意味着其至少可保家族昌盛百年!
也是因此,武事局作為官方管理武者的部門,必須要有一個宗師坐鎮,才能震懾一方宵小。
東江市武事局就是因為沒有宗師,所以武事局的存在感才十分薄弱,特别是在處理四大家族參與的事情裡,武事局幾乎很少出面——沒有宗師,别人不會賣你面子,強行插手,很可能自取其辱。
此時,宋劍臣也是一臉動容的坐直了身子,目光死死盯着那四分五裂的家具:
“甯兄,這真的是内勁外放!?”
“難道說你已經……”
甯鎮雄淡淡的掃了宋劍臣一眼,微微颔首:
“不錯,就在昨晚,我已經證道宗師。”
話音落下,宋劍臣整個人都呆住了。
随即,他兩眼放光的站了起來,激動的在大廳裡來回踱步,雙手揮舞着,語無倫次道:
“宗師啊,真的是宗師啊。”
“東江已經十年沒有出現武道宗師了,現在終于有宗師了,哈哈,我們東江有宗師了。”
激動之下,他忽然一把抓住甯鎮雄的胳膊,一臉誠懇的請求道:
“甯兄,你要幫我!要幫我啊!”
“幫我當上武事局局長,我感激你一輩子。”
甯昊也回過神來,喜形于色道:
“爸,太好了,你成宗師了,這下我甯家百年不倒了。”
“恭喜爸爸。”
在這個好消息的沖擊下,甯昊原本郁悶的心情蕩然無存。
他終于明白,先前在練功房的時候,柳生歸一為什麼會心悅誠服的感慨父親的天賦,原來是在說這個。
父親五十歲出頭的年紀,就已經是武道宗師了,這樣的天賦,放眼全國,那都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啊。
而且,有父親這個武道宗師在,張大川之流算什麼東西。
甯鎮雄淡定的坐在那裡,坦然的接受着宋劍臣和甯昊的祝賀。
待到宋劍臣的情緒穩定下來之後,他才緩緩開口說道:
“你剛才說需要一個武道宗師做支持者,你才可以競争局長之位,現在我已決定幫你,你可有信心拿到那個位子?”
宋劍臣一聽,高興極了,猛點着頭:
“有信心有信心,周顯宗那家夥可沒有武道宗師支持,我有甯兄你相助,競争局長之位完全合情合理,我明天就去武事局,讓周顯宗那家夥退位讓賢!”
原本他救甯昊,隻是想從甯鎮雄這裡讨點好處,要個保證,就算不能得到對方支持,也要防止對方倒向周顯宗那邊,卻沒想到,甯鎮雄竟然給了他這麼大一個驚喜。
武事局局長的位子,他朝思暮想很多年了,現如今有了甯鎮雄的支持,已經唾手可得。
要知道,武事局這個部門,不光肩負着管理一地武者的職責,擁有懲治武者的權力,同時還掌握着許多武者修煉的資源。
正因如此,其位置之高,絲毫不亞于全省總商會會長的位置。
如果說總商會會長代表的是“經濟”的話,那麼武事局局長,代表的就是“武力”。
誰坐在了這個位置上,誰就擁有了絕對的武力,沒有人膽敢招惹。
甯昊聽着兩位長輩的對話,腦子裡已經想到了自己帶領武事局人員,将張大川捉拿歸案的場面,激動的滿臉通紅。
強忍着激動,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耐着性子問宋劍臣道:
“宋叔叔,周顯宗是代局長,你要他退位,應該沒那麼容易吧?我聽說他在這個位子上幹了很多年,聚攏在他身邊的人也不少呢。”
宋劍臣聞言,點了點頭道:
“甯少說的沒錯,周顯宗這些年坐在代局長的位子上,确實養了一批死忠,我就算有你爸爸的支持,想要順利上位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所以我決定堂堂正正的和周顯宗競争,一切都按照流程來,這樣他周顯宗縱然再不服氣,也隻能眼睜睜看着我坐上那個位子。”
甯鎮雄聽了,不由得有些好奇:
“流程?什麼流程?”
宋劍臣道:
“按照總商會的規定,當一省武事局沒有局長的時候,下面的副局長想要競争上位,除了常規的拉選票之外,還需要向武事局的人員展現足夠的實力——也就是比武。”
甯鎮雄聽的連連點頭:
“武者以武為尊,武事局局長想要讓下面的人心服口服,确實應該展現強大的實力。”
“那麼,怎麼個比法呢?”
宋劍臣忙道:
“競争雙方各出三人,采取一對一的擂台賽模式,輸的躺下,赢的站着繼續接受挑戰,堅持到最後的一方即為勝者。”
“另外,這選出來的三人也有講究:二十到三十五歲一人,三十五歲到五十歲一人,然後是五十歲以上一人。”
甯昊聽的眉頭緊皺:
“為什麼還要規定年齡段?難道不應該都用最強大的人嗎?”
如果沒有年齡限制的話,甯昊覺得父親和柳生歸一兩個人,完全可以橫掃所有對手了。
宋劍臣耐心解釋道:
“之所以這麼規定,也是為了鼓勵天賦出衆的武者踴躍參戰,畢竟如果隻看實力境界的話,到時候擂台上全是一幫五六十歲的老人,那就沒意思了,給年輕人一個機會,讓他們積極參加,總商會還能從中選出優秀的種子優先吸納,可以說是雙赢的。”
說完,宋劍臣笑呵呵的對甯鎮雄道:
“當然,以甯兄你現在的實力,我敢肯定,你必然是站到最後的那一個人。”
“如此一來,周顯宗再怎麼不服氣,也隻能乖乖的把位子讓出來了。”
頓了頓,他搓着手試探性的問道:
“甯兄願意幫我,可是對我有什麼要求嗎?隻要我當上局長,一定滿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