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筝與燕沉他們告别之後,就迅速的朝着前方而去。
她的心裡有一個目标,就是找到容爍的所在地。
期間,她會偶爾遇到幾隻靈獸,越往後遇到的靈獸級别就越高。
雲筝也在這次曆練逐漸找到了感覺,愈殺愈猛,體力也随之逐漸地提了上去,這是讓雲筝最為欣慰的地方。
半天後。
雲筝終于完完全全穿過了這片沼澤之地,來到了一個湖邊,湖中霧氣缭繞,片片綠色荷葉襯托着那蓮花。
而湖邊正站着一個挺拔的墨色身影!
他此刻正背對着自己。
“容……”雲筝下意識地想叫他的名字,但是發現不對後,便換了一句:“師父。”
“過來。”低沉的嗓音如同掠過人的心尖那般酥麻。
雲筝聽到他的嗓音,心裡暗忖,他的聲音屬實好聽。
雲筝邁步走了過去,直到站到與容爍并肩的位置才停下,她停下側頭擡眸看向容爍。
“師父。”
容爍微微側首睨了她一眼,發現她站在他的身邊,完全沒有身為徒弟的半分認知與規矩,心裡一時複雜百味。
不知是喜還是憂……
容爍道:“你今天先歇息一下吧,明日繼續,本尊告訴你,這訓練會一天比一天更難!”
“好!”雲筝愣了一下,然後笑着點頭。
容爍淡淡地說道:“還有,以後别叫本尊師父,喚本尊姓名便可。”
“為什麼?”
“本尊不喜歡師父這個稱号。”容爍撒了一個小謊。
雲筝聽到這話,皺了皺眉,并未深問下去,“好,那我以後就叫你容爍吧。”
容爍掃了她一眼,嘴角的弧度微翹,而後沒多久又恢複了一副冷清的模樣。
此後的半個月中,容爍将雲筝扔到不同的獸群中去戰鬥,把雲筝對速度的控制,以及對靈力的掌握等等都提升了以後。
容爍才教她戰技功法。
如焰之森的深處有一處天然瀑布,容爍将雲筝帶到了這個地方。
容爍道:“今日,本尊這半個月發現你習慣用長槍,所以今日本尊要教你兩個功法戰技,一個是适用于你的長槍,另一個是沒有武器的情況下而凝聚靈力攻擊的功法。”
“好。”雲筝認真地點了點頭。
容爍低眸看着她,“把長槍拿出來!”
雲筝聞言,素手俨然出現一張三品符文,漸漸地,符文變成了烈焰長槍的模樣。
她一把握住。
“然後呢?”她擡頭問道。
在雲筝迷茫的眼神下,容爍走到她的身後,修長骨節分明的一隻白皙的手握住她溫軟的小手。
雲筝的心莫名的跳得快了些。
“容爍……”她回過頭來,想問他話,紅唇卻不經意地碰到了他的下巴。
這一下,讓雲筝更加心跳如擂鼓了!
她親到了他的下巴了!
雲筝想看容爍是什麼表情,卻不料,他似乎沒有察覺那般,聲音如同以往一般冷清,“看前面。”
也不知道是心虛還是什麼,雲筝一聽就立馬将自己的小腦袋扭到了前面,精緻的小臉透着薄薄的紅雲。
“接下來本尊教你的是,九霄斷魂槍的第一式——烈焰奪魂槍!”
還沒等雲筝反應過來,她手握長槍的那隻手就随容爍而舞動了起來。
招式淩厲,火焰随着槍尖舞動。
容爍帶着雲筝親自示範了一遍,最後的攻擊落在那瀑布的中間,硬生生将那瀑布的水流隔斷。
本來是水克火的,現在容爍帶她揮的那一槍,竟然将不少的水盡數灼燒殆盡!
雲筝鳳眸中閃過一抹震撼之色。
雖然早知道容爍他很厲害,可她還是忍不住會震驚!
“會了嗎?”低沉的嗓音在耳畔響起,讓雲筝的耳朵有些酥癢。
雲筝:“……”說實話,她剛才走神了。
容爍見她不說話,便猜測了個大概。
“容爍,你再教我幾遍呗,我又不像你這麼天才,一次自然是記不住的……”雲筝熟稔地扯上了他的袍子,然後撅嘴裝可愛,眨巴着眼睛。
這半個月來,容爍每每想跟她說教時,都被她一番賣萌地蒙混過去。
最後都是容爍做了退讓。
這次,也不例外。
“再來。”容爍冷着臉道。
雲筝知道容爍退讓,頓時展顔一笑,精緻絕色的臉蛋靈動了起來,讓周圍的景色都黯淡了不少。
接下來,容爍再次握着她的手,帶着她練了四五遍的烈焰奪魂槍。
然後,容爍就靜靜地看着她在瀑布之下一遍又一遍的練習着。
容爍還是挺驚訝她的天賦的,因為她做什麼都很快上手,在這貧瘠的東洲,她的天賦屬實是頂尖的了。
雲筝從清晨時分練習到日落西山。
黃昏退,黑夜降。
雲筝回鳳星空間中沐浴了一番後,出來便笑着問道:“容爍,今晚我去打獵回來,吃點野味怎麼樣?”
容爍微微颔首,叮囑道:“你要小心。”
雲筝聞言,不以為然地笑了笑,隻聽她開口調侃道:“再危險,不是有你來救我嗎?”
許是她說的理所應當,讓容爍唇角微勾了勾。
被她信賴的感覺,還是挺不錯的。
“我走了,我很快會回來的。”她朝他揮了揮手,然後就輕點腳尖離開了。
容爍看着她的背影,薄唇微抿,眼神裡多了一點寵溺之色。
突然——
容爍臉色微變,薄唇的皿色瞬間消退,他痛苦地悶哼了一聲,緊緊地捂住兇口位置,他‘撲通’一聲,單膝跪了下來。
整個人冒着冰冷的寒氣,眉宇間開始結了一層又一層的霜,漸漸地開始結冰。
他深邃的眸子深不可測令人心驚,“有人…動了本尊的本體……”
他眉宇間閃過一抹糾結之色,最終還是緩緩阖上了雙眸。
筝……
此刻,遠在中靈洲的某個宮殿。
一個坐着的墨袍冷酷男子猛地睜開雙眸,立刻朝着面前那人拍了一掌。
那蒙面的中年男子眼露震驚之色,來不及躲避,就已經被拍中了兇口,随後有一股強悍無力的力量轟然沖擊着他的身體。
‘轟——’
那中年蒙面男子的身軀瞬間爆炸,屍骨無存!
皿肉飛濺,卻怎麼也沾染不到墨袍男子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