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正式到了幻桑城拍賣會的時間。
這一場拍賣會,是由南陽空域的三清拍賣會舉行。
三清拍賣會雖然做買賣的,但是南陽空域的上到十流宗門下至十八流宗門,都要給三清拍賣會幾分薄面。
也沒有什麼宗門敢跟三清拍賣會叫闆,畢竟三清拍賣會的真正靠山是在中天域!
惹不起。
拍賣會是在晚上舉行的,隻是幻桑城白天就已經滿為人患了。
就連客棧,也被無數人走遍訪問過。
有一些自視高貴身份的人,恐吓刁難客棧掌櫃,讓他們騰出客棧的客房來,要不然就殺了他們。
有些客棧的掌櫃受不了脅迫,便強硬地趕走了他自認為身份低下的人。
被趕走的人,氣憤不已,不敢對那些身份高貴的人出氣,隻好對着掌櫃罵罵咧咧的。
其實,雲筝一行人也是掌櫃想趕走的目标,隻是雲筝讓青風釋放出強悍的威壓,才讓那掌櫃忌憚不已。
這一天,幻桑城簡直可以說是熱鬧不已。
各路宗門幾乎都來了個齊。
就連納蘭佩然也來了,她可是十流宗門——裘陽宗的頂尖天驕,以雙十年華,就成功突破到了破玄境初期!
她跟靈莫然一個修為。
但實際上,若論實力的話,她比靈莫然更勝一籌!
靈莫然是馭獸師,主攻馭獸!
而納蘭佩然主攻武修,可以說得上同階無敵,也可越階一敵!
還有那十一流器宗天才——許子徽也來了。
雲筝推開窗戶,看到人來人往的宗門弟子,心裡不禁有些感慨。
這南陽空域真的是宗門弟子遍地走。
沒有國家,隻有宗門。
她收回視線,看向坐在椅子上的白衣清俊男子,展顔笑了笑,“你今晚會陪我一起去吧?”
白衣清俊男子聞言,擡頭看她,薄唇微勾,語氣淡淡地反問道:“怎麼?你還想抛下我不成?”
雲筝向他走過去,然後捧着他的臉,吧唧地親了一口他的側臉。
“我怎麼可能抛下你呢?”
容爍伸手将她摟入懷裡,低眸寵溺地看着她,“今晚看中什麼,我都拍給你。”
“你真好。”雲筝小臉笑顔如花。
不過,她下一刻的小臉垮了下來,她無精打采地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臉,“可惜呀……”
“可惜什麼?”容爍順着她的話問。
雲筝倚在他懷裡,手指揪着他的頭發來玩,“可惜你出去之後就是慕雲朔,就是十一,怎麼可能正大光明地給我花靈玉?”
“慕雲朔就不能有靈玉了?”容爍笑道。
雲筝一聽,眼睛亮了亮。
确實,誰也不清楚‘慕雲朔’的來曆,有億點靈玉怎麼了?
緊接着,雲筝就伸出了一根手指,莞爾一笑地道:“我不會敗家的,我就花億點點哈哈哈……”
“花光也無所謂,你要對我負責,陪伴我一輩子就可以。”
他的話很認真,認真到雲筝都不敢繼續笑下去了。
“我養你也不是不可以。”雲筝正了正色,鳳眸熠熠生輝地看着他,她笑着話鋒一轉,“你先出賣點姿色。”
容爍耳尖紅了紅。
他正想要俯身吻雲筝,就差那一寸的距離就能親上,房門又被敲響了。
‘叩叩叩’
“客官,天蠻宗的蕭公子求見。”
雲筝臉一黑:“……”又是這個敲門聲,遲早她将門給拆了。
“不見!”雲筝冷冷地道。
房門外的小二愣了愣,那身着一襲深紫衣的光頭俊男也有片刻佂愣。
在一旁的溫和鳴深怕蕭一琅為此發飙,将整個客棧都拆了。
就在他驚恐萬分之際,就聽到了蕭一琅語出驚人的來了一句:“果然好霸氣。”
溫和鳴傻眼了:“?”
蕭一琅真誠地認錯:“小祖宗,我是蕭一琅,此前行為多有不妥,我已經深刻反省了,能不能……”
“滾!”房内傳出一陣暴躁的聲音。
小二已經在原地瑟瑟發抖了,心裡暗想,這什麼五行靈宗的小祖宗也太放肆了,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蹬鼻子上臉。
泥人都有三分土性。
更何況是狂暴瘋子蕭一琅?!
完了完了,他是不是該要往旁邊躲躲?以免戰争傷害到他。
就在這時——
蕭一琅充滿小心翼翼的聲音響起,“我這就滾,但是我想拜托您的屬下,不,那位青風大人去幫我跟那位超級大人要一個簽名嗎?”
小二驚呆了。
這…這蕭一琅不會是被人冒充了吧?
不過,看他這麼閃亮的光頭,那确實是如假包換啊。
溫和鳴:“……”什麼青風大人?什麼超級大人?
琅哥醒來後就魔怔了,非要找這五行靈宗的小祖宗,神情激動得不行。
被人打了還這麼開心的,他活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
房内沒有任何聲音傳來。
蕭一琅蹙眉,抿了抿唇。
溫和鳴試探性地提議道:“要不我們先回去吧?改日再來?”
蕭一琅似乎沒聽到一樣,一直擰着眉在等待,活像一個倔強的孩子王。
“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我知道你肯定能接觸到那位超級大人,我此生唯一崇拜的人就是他,你能幫我轉告他一句話嗎?那就是——”
“我終有一天會成為他的得力幹将的!”
房内。
雲筝擡眸看着眼前的男人,隻見他神色淡然,一點都沒有因為外面的聲音而感到一絲波動。
“要不要親?”他低沉的嗓音有些沙啞。
他欲要往下親她,卻被她抵住。
“等等。”雲筝挑了挑眉,調侃地問道,“外面那人這麼崇拜你,你不回應兩句?”
容爍道:“中靈洲想入我萬朔殿的人,都要經過層層磨練考核,意志力更要達到常人無法達到的程度,他若是有本事,就直接一步一步攀爬上來。”
“筝兒,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如願。”
“想獲得的東西,便要自己去努力,而不是空口說白話。”
他頓了頓,深邃的眸子透着幾分隐忍的情愫,薄唇輕言:“而且——”
“我唯一的例外,隻有對你。”
雲筝聞言,心髒仿佛被震了震。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一片陰影襲來,冰涼的薄唇吻上了她的紅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