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家弟子們用特殊的方法,隔空接下呼延玉書手上的拜貼,随後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了禇家。
良久,禇家主上同意讓他們進入禇家島了。
結界打開,呼延家一行人進入禇家島,旋即,他們被禇家弟子帶領前往島内城了。
…
因為萬俟家和呼延家都派人來了禇家島,為了順便迎接他們,所以今天晚上的晚宴的規模變大了許多,但守衛愈發的森嚴了。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在這平靜的表面之下,仿佛有暗流湧動,又似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而待在‘禇客’院落内的雲筝一行人,還不知曉邊界另外兩個家族都派人來了。
傍晚時分,禇家的下人們愈發忙碌,氛圍漸漸熱鬧了起來。
禇紅、禇綠兩個侍女,特意提醒雲筝一行人,讓他們準備好前往赴宴的準備。
雲筝幾人其實沒有什麼好準備的。
在客房内,雲筝剛起身,準備出發的時候,卻被容爍輕輕地摁住肩膀,她臉色疑惑地看向容爍,不解地問:“怎麼了?”
容爍另一隻手背在身後,神色有些不自然,聽到她的話後,便将手顯露了出來,他的掌心上躺着一根白玉發簪,精緻大氣,雕刻的雲朵圖騰仿佛是真的。
“這是……”
還沒等雲筝說完,他就已經擡手,動作溫柔地将白玉發簪别在雲筝的秀發上,還細心地調整了一下角度。
“送我的?”雲筝臉上浮現驚喜的笑容。
“嗯,好看。”
“真的嗎?”她說着,便轉身走到了銅鏡面前,照了照鏡子,發現這白玉發簪确實很漂亮,她也看到了上面雕刻的一個小小古字。
——雲。
她雖然不怎麼喜歡佩戴頭飾,因為戰鬥時會有些不方便,但若是阿爍送的話,她心底自然是歡喜的。
雲筝轉頭,笑問了一句:“你自己做的?”
“嗯,喜歡嗎?”容爍喉嚨微澀了一下,深邃的眼眸緊緊盯着雲筝。
“喜歡的。”
雲筝回答得沒有半分猶豫,她此時心情愉悅,并沒有發現容爍露出一副已然放心的模樣。
她欣賞完後,眼角餘光瞥見看到桌面上有他要戴的金色面具,她擡步走去,拿起了面具。
“來,我幫你戴上。”
容爍抿唇一笑,微微俯身。
雲筝見狀,心跳快了一瞬,心裡暗忖,真是藍顔惑我啊!
差點就把持不住了。
…
雲筝一行人準備好後,便随着禇紅和禇綠兩人前往晚宴所在地——水雲殿。
小夥伴們都發現雲筝今日戴了一個白玉發簪,他們不用問,都知道這是誰的!畢竟,自家雲隊一向都不戴多餘的發飾。
一路上,他們都是被禇家的侍衛們護送。
看起來像是護送,但還有點監管的意味。
慕胤面上淡然,但卻暗中偷偷傳音給他們,“我們要是真的談不攏的話,對方的戰鬥力又太強大的話,我們該怎麼辦?是直接殺出去,還是先待在這裡卧薪嘗膽些許時日?”
“看情況。”雲筝聲音平靜。
一切都是随機應變。
約莫走了兩刻鐘,終于抵達了晚宴的所在地…水雲殿。
水雲殿外,看起來金碧輝煌,奢華中又帶了點古典氣息,粗略地看了一眼,守在水雲殿外的侍衛們就已經足足有兩百多個了,而且這些侍衛的修為都在天神境以上。
侍者和侍女更是多不勝數,守在各處。
更别說那些隐匿在暗處的禇家暗衛們。
雲筝心中微歎,這就是邊界三大家族之一嗎?
思緒至此,她想起了萬俟家族以及天樞仙院的恩怨,她眸子一深,等她從天陰魔境出來後,再想辦法對付萬俟家族了。
他們踏入水雲殿内,發現那些席座上,還沒有人就坐,他們應該是來得最早的一行人。
禇紅和禇綠頓時将他們帶到右側靠門的席座上,“這是你們的位置。”
這個位置很是靠後,一看,就讓人覺得不受重視的那種。
“這個位置好啊!”慕胤見狀,忍不住贊歎一句。
禇紅和禇綠兩人一聽,愣了愣,她們以為慕胤是在表達不滿,剛想開口解釋的時候,就見慕胤熟練地從靠後的位置中挑選了一個座位,一屁股坐下。
慕胤臉上還挂着愉悅的笑容。
禇紅和禇綠:“?”
她們兩人面色古怪地互相對視一眼。
正常來說,他們不是應該不滿嗎?這麼靠後的座位,對于一些心高氣傲的天才們來說,這是羞辱!
這時,雲筝緩緩開口,打斷了她們的思緒,“兩位姑娘,請問今晚是不是還有别的來客?”
禇紅不卑不亢地回答:“雲姑娘猜得沒錯,今晚還會有萬俟家族以及呼延家族的人到來。”
“原來如此。”雲筝微微一笑,心中卻是有些驚詫,萬俟家族和呼延家族的人來這裡做什麼?
她不明呼延家族的來意,但萬俟家族可能是為了他們而來的……
畢竟,他們殺了萬俟家族的兩百多個天神境強者,而且重傷了兩位長老人物。
小夥伴們聞言,心中不禁警惕了幾分。
他們坐下後,禇紅和禇綠便退到了一邊。
莫旌壓低聲音說道:“難怪啊,我就覺得這麼奢華的一個晚宴,怎麼可能僅僅是為了我們而設呢?我們雖然反殺了萬俟家族這麼多人,但也不至于禇家主上這麼客氣地對待我們,沒想到,真的被我猜中了……”
郁秋瞧了他一眼,調侃地笑道:“豬腦子都能比你猜得快。”
“騷秋,想找抽是不是?”莫旌當即撸起袖子,想要單挑他。
雲筝歎氣勸道:“冷靜點,損壞了這裡的東西,我們賠不起。”
一聽到這話,莫旌的怒火就少了一大半。
“哼!”
他們來得太早,等了半個時辰,都還沒有人入席。
雲筝深知,這是因為他們幾人沒有什麼背景,所以禇家才這麼對待他們,相當于下馬威。
雲筝對禇家沒什麼好感,但對那位禇秋池禇姨有好感,畢竟對方幫助過自己。
不過,幸好他們也不無聊。
因為他們在打紙牌。
郁秋忽地一把擒住慕胤的手,揶揄一笑,“阿胤,你想幹什麼?偷偷藏牌嗎?”
“秋哥,你放過我一次吧。”慕胤面色垮下,委屈巴巴地道:“我已經輸了好多晶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