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玉拿了王子公主們的錢後,十分開心,她秉承着拿錢辦事的準則,開始暗搓搓地虐待阿木塔·空夜。
就好比喝奶一事,她經常讓阿木塔·空夜喝不飽,就算他哭得再厲害,她也不管不顧。
甚至有時候為了教訓阿木塔·空夜的聒噪,她會故意打他。
因為阿木塔·空夜缺少營養,所以長得特别瘦弱。
長到了兩三歲時,還是又小又瘦,臉頰微微凹陷,臉色還很蒼白,他那綠色的眼睛非常黯淡,像是對生活沒有什麼希望一樣,他一看到陽玉,就害怕得渾身哆嗦起來。
而陽玉見到他這一副窩囊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她冷聲道:“過來!”
空夜眼神害怕地望着她,但還是乖乖走到她面前,而陽玉見他過來後,就拿出銀針朝着他的手臂紮去。
“你這個沒人要的廢物!”
空夜咬牙忍住疼痛,他眼睛瞬間紅了,他怯懦地求饒:“不要紮我……”
“明澤王子今日看到你溜出了這間院子,說,你出去想要做什麼?!”陽玉大聲質問,說着的同時,她又狠狠地紮了紮空夜的手臂。
空夜疼得落淚,他弱弱地解釋:“我隻是想出去看看……”
陽玉兇悍地拽着他的小胳膊,另一隻手則在連續扇空夜巴掌,将他的臉頰打得紅腫:“真造反了你,給臉不要臉!外面是你能去的地方嗎?”
“今天明澤王子看到你出去,他很不爽,将我罵了一個狗皿淋頭,你這個賤種就淨會惹禍,不教訓教訓你,你真的要反了!”
空夜瘦弱的身軀被她拽來拽去,像個破布娃娃一樣。
“玉姨,我疼,我好疼……”空夜落淚,眼神央求地看着陽玉,希望她不要打自己。
陽玉見他可憐兮兮的模樣,想起他那個漂亮的娘親,眼底閃過一抹陰沉,她猛地推了空夜一把,“賠錢的玩意兒!”
‘砰’的一聲,空夜的小身軀被推倒在地,他的手掌被劃破皮,滲出了鮮皿,空夜強忍着眼淚,抽抽噎噎着。
陽玉用腳踢了他一腳:“裝可憐是吧?”
“還不起來,将這些衣服洗了!”
陽玉指着院子裡那堆積如同小山丘的衣服,陽玉和古麗本來就是洗衣服的侍女,一同住在這浣衣分院内,如今古麗已經死了,而那餘柳長老為了讓她好好撫養阿木塔·空夜,所以讓她自己住在這浣衣分院。
但她每天的工作量卻沒有減少,讓陽玉心中極其不滿。
所以,她時常将自己怒氣發洩給阿木塔·空夜。
如今的阿木塔·空夜不僅年紀小,還要處處依靠她,所以在某種程度上,讓她極其有成就感,她可以掌控阿木塔·空夜,甚至可以對其随意打罵。
在她看來,阿木塔·空夜就是她的奴仆。
阿木塔·空夜吸了吸鼻子,他踉踉跄跄地起身,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被磨破的手掌傷口,還火辣辣地疼。
陽玉自然看到了,她冷笑一聲:“還不去幹活?非得讓我打你是吧?”
阿木塔·空夜咬唇地點點頭,他走到洗衣服的地方,熟練地将衣服放在搓衣闆上搓,可是當冰冷的水浸濕他的傷口,疼得他的眼淚一滴滴地往下掉落。
他不敢喊疼,因為玉姨會打他。
他想要娘親,想要爹爹,可是……
小空夜強忍疼痛,不斷地搓衣,他的小手被冰冷的手泡紅。
而陽玉冷嗤一聲。
“搓快點!”
小空夜聞言,加快了速度,可是他身上好疼。
而兩個時辰後,有幾個約莫十三四歲的王子公主進來了,陽玉連忙恭敬地迎上前。
“奴婢參見幾位殿下。”
“又在洗衣服了?”一位長得肥頭大耳的王子直接看向小空夜,他擡步走到小空夜的面前,毫不猶豫地嘲笑。
小空夜默默地搓衣服。
“本王子跟你說話呢,沒聽見嗎?”那王子愠怒,他擡腿一腳踹翻小空夜的洗衣盆。
髒水濺到了小空夜的身上。
小空夜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他害怕地望着眼前的胖少年。
胖少年下令道:“跪下,四肢着地,我要騎馬!”
小空夜臉上有些不情願,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陽玉就沖過來,強行将他摁下來,語氣隐含着威脅道:“王子說的話,你沒聽見嗎?好好做‘馬’!”
小空夜跪在地上,膝蓋被咯得疼,他眼眶紅紅地對陽玉搖了搖頭。
“玉姨,空夜不想做‘馬’……”
“你不想做,就不做了嗎?你隻是我們的玩具而已!”胖少年面色陰鸷,說完,他直接跨腳,坐在了阿木塔·空夜的背上,然後還用手拽着他的頭發,将他的頭發當做缰繩。
“駕!跑啊!”
胖少年用力地往下坐了坐。
而小空夜根本承受不住他的重量,直接被壓趴在地,他的臉部與地面碰撞,刹那間破了皮,滲出了鮮皿,他的肋骨也好像斷了。
他疼得哇哇大哭。
胖少年差點也跌倒了,他心裡本來就因為快跌倒而有些慌,突然聽到小空夜的慘叫哭聲,他厭煩地拽了拽他的頭發!
“别哭了!吵死人了!”
這時,一位公主連忙走過來,将胖少年扶起來。
“王兄,别跟這小賤種一般計較,我們去放風筝吧!”
胖少年聽到這,來了興緻,他想到什麼,低頭看了一眼小空夜,見他還在哭,忍不住朝着他吐了一口唾沫。
“呸!”
“走!”
陽玉見狀,連忙畢恭畢敬地送走這幾位王子公主。
旋即,她關上院門,看到趴在地上起不來的小空夜,她隻冷冷地笑了起來。
“裝什麼可憐?還不快起來?”
小空夜的淚水與傷口的皿混雜在一起,他痛苦地嗚咽,忍不住呢喃:“娘親…娘…疼…好疼嗚嗚嗚……”
陽玉沒聽清他在說什麼,她也不打算扶他起來,她徑直走到洗衣服的地方,開始洗衣服,她倒要看這小賤種什麼時候才肯起來。
可是過了半個時辰,小空夜似乎昏迷了過去。
陽玉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發現他還有呼吸,面色愈發冷漠,她将他抱到了床上,并沒有給他療傷敷藥,而是任由他自生自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