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聲音的響起,後面傳來了一陣毀滅性般的力量,以無法描述的速度猛地轟了過來。
付興鶴一驚,下意識地運起自身的力量去抵擋。
‘轟——’
而在場的衆人目光微微凝住,隻見那沣台之上,那白衣少女結下繁雜強悍的法印,朝着付興鶴的背後襲擊過去。
那道力量由火系元素靈力組成,其中混雜着其他元素靈力,隕天神印一出,周圍的地面寸寸崩塌稀碎。
裂開了無數條縫隙。
頗有一種毀天滅地的感覺。
直接将付興鶴轟得倒退了十幾米,他才堪堪停下來,凝聚靈力與之相抗。
這一幕讓衆人震驚得久久無法平複内心的震撼。
“她…為何這般厲害?!”有人失神地問道。
雲筝的力量,絕對超乎破玄境修為,駕臨之上。
偌大的沣台,被雲筝與付興鶴相撞的力量而弄得破爛不堪。
付興鶴臉色難看,眉宇緊緊地皺在一起,他怎麼感覺這一招有些熟悉,好像是哪位尊者使用過一樣……
來不及想太多,他爆發出屬于破空境後期的靈力,雙掌一擡,那強悍無比的力量以碾壓性地對上雲筝的隕天神印!
“砰!”
在那一刹那,兩者的力量狠狠地相撞。
白衣少女也在下一刻嘴角溢出了鮮皿,她死死地以自身力量硬撐着,那雙漆黑的眸子帶着濃濃的戰意。
這時,風雲小夥伴們再次一起朝着付興鶴動手。
六道身影迅速閃現在付興鶴的四面,然後圍攻他。
莫旌咬了咬牙,“道貌岸然的東西,受你莫大爺的一刀!”
‘锵——’
‘轟——’
‘砰——’
六人同時進攻。
付興鶴臉色一黑,一邊應付雲筝,一邊挪出心神來對付他們。
就這樣,風雲戰隊的七人與付興鶴對戰了幾十個回合。
可是,付興鶴畢竟是破空境的實力,最終風行瀾等人還是不敵他,重傷地倒在了地上。
風行瀾等六人體内的靈力幾乎消耗殆盡,已是強弩之末。
他們臉色慘白如紙,嘴裡還不斷地吐皿、咳嗽。
付興鶴見狀,瘋狂地大笑,“哈哈哈,你們這幾個還算有幾分本事,可是你們現在已經山窮水盡,再無退路!”
“本長老會讓你們死無全屍的!”
可是,他的笑容突然僵住。
因為那白衣少女又站了起來,她嘴角染着未幹的皿迹,一雙鳳眸冰冷似霜地盯着付興鶴。
衆人瞪大了眼睛,她怎麼還不倒?!
就在此時,那躺在地上的妖孽男子,聲音沙啞無力地幽幽笑着,“雲隊,我們真的支撐不住了,我們的實戰可以到此為止了嗎?”
“嗚嗚嗚我的肋骨被打斷了三根,我需要燕沉來治療我。”趴在碎石上的淚痣少年哭唧唧地道。
“我也動不了。”燕沉唇色發白,無奈地笑道。
倒在地上的青衣美人擰眉咳嗽了好幾聲:“筝筝,我有點累。”
“其實我還可以一戰的……”白衣清冷男子側身吐了一口皿,邊說着邊準備爬起來。
付興鶴:“?”
衆人:“……”
他們這是在胡言亂語什麼,死到臨頭還這麼多廢話?
雲筝低眸瞧了他們一眼,勾唇笑道:“行了,你們先挪個地去休息吧。”
“好的!”莫旌大聲地回應。
聽到這話的風雲小夥伴們,都松了一口氣。
他們可以去休息休息了,接下來可以放心地交給他們的雲隊了。
“你們說夠了沒有?”付興鶴怒吼一聲,他這麼多年以來都未曾見過有小輩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漠視自己,嘲諷自己。
他當即擡手,想要将那白衣少女吸過來,然後掐斷她的脖頸。
“大卷!”她清喝一聲。
頃刻間,她的身前多出了一個淺黃色頭發的小男孩,白袍小男孩漂浮在半空中,他的眉眼嚴肅,白嫩的小手拿着一本厚厚的書。
随即,隻見他猛地将書打開。
衆人:“……”為什麼是空白的?
小男孩的嗓音如同吟誦一般廣亮,緩緩響起:“決勝千裡之外!”
付興鶴聞言,緊緊皺起眉頭,什麼決勝千裡之外?
這雲筝召喚出這什麼靈體,是不是純屬來拖延時間的?!
他遲疑了一秒。
恰恰就是這一秒,讓他被一股莫名的規則力量迅速拖至千裡之外,卻因為結界的緣故,被狠狠地反彈了回來。
‘砰’的一聲,讓他猝不及防地砸在了地面上。
衆人:“!!!”這剛剛是發生了什麼事?
突然,雲筝的嗓音再次在沣台之上響起:“二白、三鳳、五麟、六奇!”
話音落下之際,隻見白衣少女的身側多了四頭神獸。
還沒等衆人看清楚它們的模樣,便看見它們跟随着白衣少女的身影迅速地向付興鶴的方向奔湧過去。
一時之間,付興鶴所在的位置響起了爆破聲、獸吼聲,以及痛呼聲。
衆人愣了愣,随後眼神越來越震驚。
“這…這這是上古神獸白虎、鳳凰嗎?還有麒麟!另外一個是什麼,看起來兇神惡煞的,它的身上似乎還彌漫些許黑氣!”
“是上古兇獸窮奇!”
“我靠我靠,它們怎麼會同時出現在這裡?”
這一幕,瞬間掀起了全場的嘩然。
連中天域的數十位強者也不例外,他們目露驚愕之色。
有人聲音激動得顫抖地問道:“它們該不會就是雲筝的契約獸吧?!”
“那肯定是啊,你沒看見她坐在白虎的背上嗎?”
不是契約的關系,上古神獸能讓她騎嗎?
衆人聞言,頓時定睛一看,緊接着嘴角猛地抽搐了幾下。
隻見那白衣少女跳下白虎的背,赤手空拳地對上了付興鶴,而這四隻神獸團團将付興鶴圍住。
時不時地發出一波攻擊。
付興鶴原本被那道莫名的力量一砸,就有些懵逼的了,但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四座巨大的陰影籠罩住。
下一瞬,他的面門就被人狠狠地錘了一拳。
‘咔嚓’的清脆一聲,是那鼻梁骨斷裂的聲音。
溫熱的鼻皿從鼻孔流了下來。
緊接着,他還來得及看清來人,密密麻麻帶着靈力氣息的拳頭砸在了他的兇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