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的青風聽到此話,差點忍不住拔刀揮向那秃子蕭一琅,就憑他也能殺得了帝尊?
簡直笑話!
他要不要跟帝尊大人禀報呢?
就在此時,一道不經意的視線掃向他的位置,青風握着的傳訊晶石的手一顫,他立即很慫的收回傳訊晶石。
差點忘了帝後的囑咐。
帝後吩咐過,不許他總拿一點小事打擾去帝尊!
可是……
青風心裡歎了一口氣,他并不知道這是一件小事,這可是關乎帝尊以後的人生幸福。
雲筝收回視線,随即看向眼前的光頭美男,忍不住挑了挑眉,紅唇微微勾起,“你真的想殺他?”
蕭一琅觸及到她眼裡的戲谑笑意,他輕輕地皺了皺眉。
總感覺這句話像一個坑。
其餘四人都等着蕭一琅的回答,他們的心裡都認為他會說到做到。
幾秒過去。
蕭一琅忽然想到了什麼,他扯了扯唇角,反笑問道:“你的未婚夫是不是在東洲?”
沒等雲筝回答,他又好整以待地說:“你該不會天真的以為你的未婚夫在東洲,我就沒辦法殺了他嗎……”
“在中靈洲。”雲筝打斷他的話。
蕭一琅一時反應不過來,“什麼?”
雲筝笑着解釋,“我未婚夫在中靈洲,有本事你自己去殺了他,我并不會阻撓你。”
此話一出,他們都愣住了。
怎麼還有女子慫恿别人去殺了她的未婚夫?!
難道她跟她未婚夫不合?
蕭一琅的表情也稍稍僵硬了下,他擡眸盯着眼前的少女。
本來他想利用這個少女的低等身份,來惡心蕭家那幫人,從而擺脫蕭家……
眼前這少女,這段日子的名聲大躁,又是從東洲那樣靈氣貧瘠匮乏的小地方來的,若是她能暫且成為他名義上的未婚妻,想必蕭家那幫人會又氣又恨……
畢竟,蕭家最重顔面。
突然,一道清冷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你想殺了我的未婚夫,就趕緊去吧,若是沒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話落,紅衣少女就欲要離開。
“站住!”蕭一琅不悅地叫住她。
雲筝隻在原地停頓了一秒,她輕嗤了聲,目不斜視地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蕭一琅臉色深沉地盯着她的背影,他危險眯起雙眼。
他倏地起身,閃現到雲筝的身後,想伸手拽住雲筝的手腕,不讓她離開。
“休想走!”
就在他的手快要抓到雲筝的手腕時,異變突生——
隻見那紅衣少女右側身,與此同時,幹淨利落地五指成拳,‘砰’的一聲狠狠地砸中那蕭一琅的兇口。
‘轟——’
蕭一琅被錘得連連退後了好幾步。
他面色一白地擡手捂住兇口處,裡面的五髒六腑都像翻湧動蕩了下。
“咳咳……”他重重地咳嗽了幾聲。
“琅哥!”
“蕭師兄!”
那四人的聲音同時緊張地響起。
正當他們欲要起身之時,蕭一琅沉聲道:“閉嘴。”
說罷,他放下捂住兇口的手,然後挺直腰杆,低眸緊緊地看向戴着面紗的少女。
“沒想到你還有兩下子,我現在對你越來越好奇了。”
雲筝:“……”絕對有毛病。
“告訴我,你未婚夫在哪裡?”蕭一琅眼神閃過嗜皿殺意之色,顯然是動了真格。
雲筝頗為無奈地道:“你想知道的話,就自己去查。”
蕭一琅聽着她那無奈嫌棄的語氣,心裡閃過一絲微妙的異樣,她似乎将自己當成…傻子了?!
蕭一琅神色微動,“你既然不願意說,那明天我就會讓整個南陽空域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妻!”
“我要讓你的未婚夫主動上門找我。”
他語氣緩慢,臉上帶着一點勝券在握的笑意。
“你這主意不錯。”雲筝真誠地誇贊了一句。
蕭一琅聞言,神色有些難言的古怪。
其餘四人也是一臉古怪。
她就這麼淡定?!
“你同意了?”蕭一琅狐疑地問道。
“當然沒有。”雲筝否認,她擡眸看着眼前的光頭美男,心裡暗忖,不是說他是瘋子嗎?怎麼越看越像二呆子?
雲筝旋即一笑,“你若是能打敗我未婚夫的屬下,我就答應你,成為你的未婚妻。”
這話一出,蕭一琅瞬間嗤之以鼻,他自信地勾唇,“你這是多讨厭你未婚夫?區區一個屬下,也拿得出手?你知不知道,我比靈莫然的實力還要高兩階!”
就連錦袍男子他們都笑了。
“一個小屬下,居然也敢拿出來挑釁我們琅哥,那個小屬下有破元境嗎?”
“就是,我看你就是在對我們琅哥欲擒故縱!明明就很想成為我們琅哥的未婚妻!”
“你肯定是幾百年修來的福氣,才有機會成為蕭師兄的未婚妻,要是我,就立刻答應了。”一位女弟子語氣酸溜溜地道。
蕭一琅也深以為雲筝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現在對她不禁心生厭惡感。
本來以為她與衆不同,沒想到心機居然這麼深!
雲筝:“……”
蕭一琅雙手抱兇,“叫他出來吧,讓我好好瞧瞧你那未婚夫的屬下到底有什麼本事?”
雲筝睨了他一眼,然後輕喚了一聲,“青風。”
蕭一琅聽到‘青風’這個名字時,眉頭皺了皺,眼底閃過一抹不明意味之色。
撞名了?!
忽然,一個身着一襲青衣的年輕男子出現在雲筝的身後。
隻聽他恭敬地朝着雲筝的方向,道:“屬下在。”
蕭一琅擡眼望過去,蓦然間,他身軀一震。
真的是他!
他的瞳孔收縮,他臉色激動地張了張口,欲要說什麼的時候,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
“先把他打一頓。”
“是!”青風神色恭敬,心裡卻樂開了花,本來以為沒機會揍這個不知好歹的光頭……
“等一下!”蕭一琅神色驚慌,他大喊叫停。
青風卻恍若未聞,他雙手撕裂虛空,然後擡手朝着蕭一琅一吸,‘咻’的一聲,蕭一琅的身體不受控地朝着撕裂的黑色空間而去。
青風緊随其後。
空間裂縫徒然消失。
揍人當然不能在這麼小的地方,要轉移到廣闊的地方。
就這麼一轉眼的功夫,包廂内隻剩下雲筝與那三男一女了。
“這…這……”四人驚得說話磕磕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