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晶柱怎麼碎了?!”
原本高高矗立的兩條晶柱,現在卻隻有一條晶柱了,另一條晶柱變成了碎片碎塊灑落在地面上,甚至還濺到了不少人的身上。
大多數人都懵了。
邬涼雪回過神來,随即擡眸不可置信地望着那個紅衣少女。
怎麼可能?!
靳老将身上的碎晶都抖落了,‘哐當哐當’的聲響響起,緊接着他眼睛帶着亮光地小跑着來到雲筝的面前,激動地盯着她問道:“小雲兒,你絕對是超凡天賦!老夫曾經隻見過一個人,能夠将天賦晶柱測爆,那就是朔宮的帝尊!”
此話一出,衆人俱驚,他們目露震驚地盯着雲筝。
她是超凡天才?!
穹天大陸有言,可以将天賦晶柱都溢滿的人,可以被稱為超等天才!而可以将天賦晶柱測爆的人,就被稱為超凡天才!
有人驚疑不定地道:“她隻有凡皇境初期的修為,怎麼可能是超凡天才?!是不是弄錯了?”
“這根天賦晶柱是不是壞了?”
有一人提出質疑,“不可能,她不可能是超凡天才,她自己都說了,自己的天賦一般般。”
另外一人道:“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姑娘是在謙虛呢?”
而從學院分殿出來的人,得知天賦晶柱爆炸的真相後,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目光盯着雲筝。
莫旌也從學院分殿内出了來,看着這一地的碎晶片,他第一時間就猜到是阿雲弄出來的動靜。
他笑道:“果然還是爆了晶柱。”
雲筝對靳老禮貌一笑後,便看向了容銘少殿,見他臉色隐隐發黑地死死盯着自己。
她挑了挑眉道:“容少殿,我的天賦确實一般般,應該還沒有到極差的程度。希望你信守承諾,将天賦晶柱的錢給賠了。”
話音剛落,就有各種異樣的目光看向了容銘。
容銘眼底深沉銳利,這就是她說的天賦一般般?!
她剛才就是存心在戲弄他!
“你是不是隐藏了實力?”容銘陰沉地道,他并不相信凡皇境初期的人,竟然有超凡天賦!
那代表着什麼?
代表着她跟他那‘兄長’都是穹天大陸屈指可數的天才。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少女不僅當衆打了他的臉,還用天賦碾壓了他。
“我沒有隐藏修為。”雲筝語氣微冷,“容少殿是對我剛才測試天賦的結果産生了質疑?”
靳老一聽,頓時面色嚴肅地道:“老夫在這裡保證,在小雲兒測試之前,天賦晶柱絕無損壞!”
靳長老的一番話,幫雲筝證實了天賦等級,也捍衛了穹天學院考核的公正嚴明性。
容銘聞言,心裡積攢的怒氣快要沖天了,他本來就不想來這穹天學院,現在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下了面子,他心裡特别不爽。
他看了一眼靳長老,又将視線落在雲筝身上,語氣冷冷地道:“要本少殿相信也可以,你要再測試一次,如果真的證明你真的是超凡天賦!本少殿賠上十幾億紅玉又如何?”
“如果你剛才弄虛作假了,本少殿便要你自廢修為!”
雲筝聽到這話,忍俊不禁。
她擡眸正視着容銘,發現這人除了跟阿爍的容貌有兩三分相似以外,跟阿爍根本沒有什麼相同點。
容銘就像養在宮殿之内的皇子,唯我獨尊,好面子,易怒,看不慣周圍的人,又融不進周圍。
還有點蠢。
她真的難以相信,赤霄神風殿的殿主這樣城府極深的人,居然養出這樣一個兒子。
還沒等雲筝說話,一個白發老妪便沉着臉走到了靳老的旁邊,她渾身有着不怒自威的氣場,讓周圍的人都不敢輕易吭聲。
靳老在她面前,氣場都弱了好多。
寇代玉環顧四周,目光定在容銘身上,沉聲道:“這裡不是赤霄神風殿,也不是你容少殿能放肆的地方!老身今日在此,何人敢随意指揮?”
此話一出,周圍頓時鴉雀無聲。
容銘惱羞成怒,正想說話的時候,被邬涼雪掐住了手腕,語氣半帶警告地傳音給他:“銘哥哥,我們還要進穹天學院,不能惹惱那寇長老。”
“别忘了容伯伯的話。”
寇代玉之名,穹天大陸何人不識?
那可是神級煉丹師,修為更是突破到了至尊境,既是一方強者,又是穹天大陸最尊貴的煉丹師。
哪個強者大佬,見到寇代玉都要好聲好氣地跟她說話。
容銘聽到邬涼雪的勸誡後,隻能強忍着怒氣地死死盯着雲筝。
雲筝:“……”盯着我幹什麼?
這時,寇代玉側首看向雲筝,眼底閃過不明意味的神色,随即不緊不慢地道:“你已經通過考核了,随老身進學院分殿吧。”
“是,寇長老。”雲筝颔了颔首。
靳長老瞳孔一縮,心裡頓時覺得大事不妙,着急地喊了一聲:“等等!代玉,老夫想收小雲兒為徒弟,讓她替老夫在學院裡掃地啊!”
衆人聽到靳老說話的前一句時,心底有些羨慕嫉妒,但聽完最後一句時,他們的嘴角忍不住狠狠抽搐了下。
靳長老,這可是超凡天才!你讓她去掃地?!
雲筝:“???”
寇代玉緩緩回首,神色冷漠地睨了靳老一眼,“沒你的份。”
靳老聞言,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卻看到了寇代玉眼底的不明意味,他頓時愣了愣。
靳老面露凝重之色,心裡暗忖,代玉她要将小雲兒……
不會吧,代玉不會這麼狠吧?!
他剛想提醒小雲兒兩句的時候,隻見小雲兒跟着代玉走進了學院分殿内,她們兩人的身影就此消失了。
靳老皺緊了眉頭,眉宇間萦繞着幾分擔憂。
他歎了口氣,面向衆人道:“考核繼續。”
……
另一邊,雲筝跟着寇代玉進了學院分殿内。
還沒等雲筝看清殿内場景,她就被寇代玉叫到了一間密室内,這間密室内有很多架子,上面擺放着瓶瓶罐罐,瓶罐裡面都是裝着丹藥。
因為雲筝聞到了氣味。
雲筝心底警惕,面上卻不顯地詢問道:“寇長老,您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