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徐家主為首的家主們,擡眼深沉地盯着雲筝。
“穹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雖然你救了我們的晚輩,但是你不說清楚,我們無法貿然地前往穹天。”
雲筝微微一笑,詳略得當地将穹天大陸被兩個頂尖勢力占據,且不斷地掀起戰争的事告知了他們。
徐家主道:“如若我們前去助你一臂之力,恐怕屆時會發展成三大陸的紛争,這一方面,雲小友,你可有考慮過?”
雲筝十分淡定地回答:“以諸位前輩的實力,根本不用考慮三大陸會被掀起紛争。”
“哈哈,你這話說得漂亮。”樊家主贊賞地道。
守雲宮家主眸光微閃,徐徐道來:“可是,我們這些作為家族族長的人,是不能随意離開的,如果穹天的赤霄神風殿早就設好了陷阱,讓我們一起跳進去,那我們豈不是要全軍覆滅了?屆時,赤霄神風殿壯大,它有可能會攜同穹天大陸的所有勢力來進攻我們守雲或者瑤光……”
“宮家主說得沒錯。”其他家主或者掌權人紛紛應下。
作為一族之長,考慮的東西都要深遠一些。
那個什麼赤霄神風殿,本來就狼子野心占據了穹天大陸,難保他們的下一個目标不會是守雲或者瑤光。
有一人道:“我想起來了,赤霄神風殿的殿主就是那個容天極,在百年前,我還打敗過他。沒想到的是,這麼窩囊的他,最後得到了殷南淺這樣的大美人。”
說到殷南淺,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殷家主以及殷南深身上。
殷家主那張老臉蓦地一沉。
“本家主會親自前往穹天大陸,手刃容天極!”
衆人聞言,神色各異。
看來,殷南淺真的被害死了,隻是可惜了,這樣的一個奇女子,實力與外貌并存,居然會看上容天極這樣的人。
不過……
殷南淺之子,比她、比容天極更加厲害百倍。
殷家主忽地将視線轉移到雲筝身上,渾濁的老眼寒意退散,語氣緩和地道:“小雲筝,外公陪你一起去。”
雲筝聽到這話,有些不适應,她還是乖巧地應下。
“是,外公。”
一堆的大佬将雲筝圍得嚴嚴實實,拐彎抹角地表示自己不能去,也不想天驕們去。
但是卻被雲筝見招拆招。
帝年站在雲筝的身後,然後以他極狗的性格,毫不留情地幫襯着雲筝回怼。
帝年似笑非笑地道:“不想讓他們去?他們不是願意去嗎?都這麼大個人了,你們也該适當地放手,讓他們自己做選擇了。”
“烏龜才會遇到危險縮在龜殼内,他們又不是烏龜。”
“狗都會知恩圖報,你們的意思是,你們的兒女不如一條狗?”
“别忘了,誰救了他們?”
雲筝适時地點頭,“嗯,是我救了他們的命。所以,我想挾恩圖報。其實,我已經在他們身上下了毒,沒有解藥,他們一個也活不了。”
帝年挑眉,“要麼讓他們去,要麼就派人跟着他們一起去。”
“道理就是這麼簡單!”
舅甥兩人合力将一衆大佬怼得面紅耳赤。
而在不遠處的衆人,聽到這麼激烈的讨論聲,默默地咽了咽口水。
不愧是兩舅甥,完全不在怕的。
面對這麼多大佬強者,就沒有畏懼過。
小夥伴們也看得一愣一愣的。
而此時的司馬勳,心情低落地将頭靠在莫旌的肩膀上,時不時地歎了一口氣。
“沒意思,真沒意思。”
“沒意思啊……”
司馬勳看起來頹廢了十幾歲,他眼睛裡的光都暗了下來。
莫旌疑惑不解地問:“司馬兄弟,司寇師姐走了以後,你就變成這樣了……你不是說,她每天欺負你嘛,她現在離開了,你不是應該開心嗎?”
“開心…真沒意思。”
“你怎麼還胡言亂語的?”
“嗚嗚嗚。”司馬勳忽然吸了吸鼻子,轉頭狠狠地哭泣,他哭得一抽一抽的,“我就是覺得心裡特别難受,一閉上眼就是師姐的模樣,她欺負我,但她隻欺負我一個,莫兄,這是不是說明我是一個特别有意思的人?”
莫旌皺眉認真反駁,“不是,可能你看起來比較蠢,司寇師姐才會經常欺負你。”
司馬勳否認,“嗚嗚嗚,不可能,我就是特别的!”
莫旌歎氣,“别傻了,司馬兄,你得清楚自己的定位。”
司馬勳:“那也肯定是因為我在蠢的人當中,是最有意思的一個人。”
莫旌摸了摸下巴,一副沉思默想的模樣。
“這麼說來,也有這個可能。”
司馬勳得到了認可,情緒瞬間激昂了些,“是吧是吧,我也覺得師姐待我是特别的。”
“應該是吧。”莫旌模棱兩可地點了點頭。
司馬勳眯着眼瞪着他,“什麼應該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莫旌皺了皺眉:“……”真是莫名其妙。
而旁邊的風雲小夥伴們聽到他們的對話,風行瀾、慕胤兩人不理解司馬勳為什麼這麼執着于這個問題,但郁秋幾人倒是懂了。
這司馬勳分明就是單相思司寇師姐!
但司馬勳應該還不清楚自己的内心,俗稱道:尚未真正開竅。
筝筝放走司寇師姐,是不想讓她陷入兩難之境。如果繼續同行前往穹天大陸的話,最後的結果,要麼就是司寇師姐背叛天族一脈,站在他們這邊,要麼就是司寇師姐舍棄他們,站到了對立面。
最終,或許會生死交戰。
一段時間後,莫旌許是厭煩了司馬勳一直在他耳邊叨叨‘師姐’兩個字,就趕緊拔腿遠離了他。
司馬勳将下一個目标對準了郁秋。
“秋兄,你是不是也覺得……”
郁秋搖頭,“我不覺得,我不知道,我什麼也不懂。”
司馬勳:“……”
緊接着,司馬勳看向了慕胤,正想叫他的時候,慕胤趕緊拔腿就跑了,一邊跑還一邊喊:“旌哥,你等等我,快揍我!”
他甯願被旌哥揍,也不願意聽司馬勳叨叨叨。
他現在隐隐明白了,司寇師姐為什麼經常揍司馬勳了,大概是因為他太過于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