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此處的書籍破舊,但雲筝還是決定先留在了藏書閣的第一層,因為她還沒有看過這些書籍。
而此刻的院長已經離開了藏書閣。
由于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讓天樞仙院的弟子們都沒有什麼心情來藏書閣學習,所以如今藏書閣隻有雲筝一人。
雲筝也感到詫異,這藏書閣竟是連一位看守的長老或者弟子都沒有,難道院長就不害怕藏書閣内的功法戰技書籍被盜?
或者,這藏書閣内另有乾坤?
雲筝好奇地擡頭看向四周,看了片刻,她抿了抿唇。
她暫時找不到有什麼‘乾坤’,倒是确确實實的發現這藏書閣真的是破舊不堪。
雲筝心中微歎,将注意力收回,她眼尖看見了一本封面異常亮眼的功法戰技,她擡手将這本戰技從書架内抽了出來。
正要翻開的時候,卻感覺到觸碰着戰技書籍的指尖仿佛被凍住了一般,一時間根本掙脫不開!
雲筝眼神一變,這是怎麼回事?
她立刻凝聚靈力,将手抽離開來。
縱使将手抽回,還是能夠感覺指尖殘留下來的冰冷。
雲筝面色微肅,皺了皺眉地凝視着這本明黃色封面的功法戰技,它上面竟然沒有任何書名,反倒是有一個明月般的繁雜圖騰。
奇怪。
雲筝猜不透其中的奧妙,她想要暫時将這本功法戰技放回書架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左手像是粘住了這本功法戰技,甩也甩不掉!
雲筝用力地揮着自己的左手,試圖将這本功法戰技搞下來。
一會兒過後。
明黃色封面的戰技還是粘在雲筝的手掌心上。
她嘗試想要翻開它的頁面,可是一觸碰到它,指尖就被無形的力量凍住,讓她手指僵住,别說是掀開書頁了,就連抽離開來都十分困難。
随後,她又嘗試用靈力撕開這本書。
結果,這本書依舊毫無變化。
雲筝:“……”
這難道是院長連匹厚所說的機緣?
雲筝眼皮跳了跳,她剛才忘記跟院長要傳訊晶玉了,現在根本無法聯系到他。
雲筝深呼吸了一口氣。
現在隻能既來之則安之了。
她忽略左手上的這本功法戰技,然後擡手去拿其他書。
其他書籍,倒是一點兒問題都沒有。
……
約莫三個時辰後。
琅州,明晝域内。
在距離傳送法陣不遠處的小茶館旁邊,有一個黃衣老者百無聊賴地坐在一個攤位上,攤位邊上還插着一根标寫着‘天樞仙院招生’的旗幟。
修神者們看見‘天樞仙院招生’這六個字,立馬掉頭走,生怕被黃衣老者拉去當弟子。
黃衣老者一手支着下巴,一邊拿着一把蒲扇扇風,時不時地看向那些剛從傳送法陣内轉移出來的年輕人,熱情地吆喝道:“八大仙院之一的天樞仙院招生了,快來看看吧!”
“小夥子,老夫瞧你将來肯定有大作為!快加入我們天樞仙院吧!”
“别走啊,過來了解了解也是好的呀……”
“小姑娘,你進了我們天樞仙院,會有很多人罩着你的!那些師兄師姐們的人品都很好的!”
“天樞仙院是名副其實的第一大仙院,要是不來成為天樞仙院,那你們就錯失了成神的機會了!”
路過的修神者們臉色古怪:“……”真能吹。
吹牛歸吹牛,卻沒有人敢戳破,畢竟這可是天神境強者的連匹厚院長,就連另外七大仙院的院長都要敬他三分,他們怎敢對他不敬?
連匹厚吆喝了老半天,卻沒有人敢靠近。
連匹厚都喊渴了,起身走到旁邊的小茶館内,熟練地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後忍不住對茶館老闆吐槽道:“看來我們天樞仙院的威名,已經傳遍了整個五州,都沒人敢來了。”
“天樞院長,你别灰心。”茶館老闆笑了笑,“總有人慧眼識炬的。”
連匹厚愉悅地大笑,“你這話說的,老夫特喜歡哈哈哈……”
茶館内的修神者們:“……”
慧眼識炬?這不是傻子主動送上門來嗎?
他們不信會有這樣的傻子。
突然,一道少年清朗的聲音傳來,“請問,是天樞仙院招生嗎?”
那些正在品茶的修神者們聽到這話,震驚得一口茶噴了出來。
修神者們驚詫地面面相觑,立刻循聲看去。
隻見少年烏黑的頭發在頭頂梳着整齊的發髻,套在一個精緻的白玉發冠之中,他面容清秀,身姿挺拔清瘦,一襲黑色衣袍将他襯得頗具陽剛氣概。
隻是,他的黑袍上有多處補丁,透着幾分寒酸的氣息。
連匹厚驚愕,猛地将茶杯放下,然後匆匆來到那黑衣少年的面前,激動地問了一句。
“少年!你是想來當我們天樞仙院的弟子嗎?”
齊魄一愣,點了點頭。
老大讓他來天樞仙院找她,那想必老大之前就是天樞仙院的弟子,那他定然是要跟随老大的。
“真的?!”連匹厚驚喜。
“真……”
齊魄還沒說完,就被連匹厚強行塞了一塊天樞仙院弟子的令牌。
連匹厚欣慰地道:“好孩子,你就是我們天樞仙院的希望!”
齊魄懵了:“???”收弟子這過程這麼草率的嗎?
衆人面色微妙:“……”還真有傻子親自送上門來了,果然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齊魄難以置信地問道:“這位前輩,真的不需要再考核一下嗎?”
“不用!”
連匹厚一口否決,他眼神滿意地看着齊魄,這少年眉清目秀,眼神裡透着一股清澈的愚蠢,品性應該差不到哪裡去。
齊魄聞言,仔細瞧了瞧這天樞仙院的弟子令牌,确定是真的以後,猶豫一瞬,便按照連匹厚所說的方法,将靈力輸入了進去。
嗡!
令牌被激活,齊魄的手背上頓時出現了天樞仙院的圖騰光芒。
連匹厚伸手拍了拍齊魄的肩膀,“好弟子,你選擇我們天樞仙院是不會錯的。”
“其實,我是來找人的。”
“哦?你找什麼人?是在琅州嗎?”連匹厚臉色詫異,沒等齊魄回答,便一把拉着齊魄在座位上坐下,親自給齊魄倒了一杯茶後,“先喝杯茶,我們再詳聊。”
“不是,就在天樞仙院。”
連匹厚眼睛一亮,來了興趣,“誰?”
“容筝。”齊魄頗為驕傲地道。
連匹厚愣住,容筝是誰?他天樞仙院好像沒有叫做‘容筝’的弟子……
連匹厚試探,“你确定?”
齊魄點頭,“确定,老大讓我在天樞仙院找她。”
連匹厚沉思片刻,難道是他忘了這個叫做‘容筝’的弟子?
連匹厚道:“等回仙院後,老夫叫其他弟子幫你找找人。你叫什麼名字?”
“感謝前輩,弟子叫齊魄。”
連匹厚輕輕颔首,他眼神疑惑,他竟然看不出這少年的修為,難道他身上佩戴了掩蓋修為的神器?
他一邊執起茶杯,一邊閑聊地問道:“對了,你的修為是多少?”
“僞神境二重。”
“噗——”連匹厚剛喝進去的茶,一口噴了出來,直接狠狠地噴灑在齊魄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