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萬靈玉!”
叫拍的價格不斷上漲,衆人的激情居高不下。
衆人都紛紛争奪這一棵梧桐樹苗。
直到有人叫出了五百萬靈玉的高價後,叫拍的人數驟然減少。
“七百萬靈玉!”
這話一出,又勸退了不少人,如今還剩下三四人依舊在競拍。
雲筝見狀,觸發小圓球後,頓時開始叫拍,“七百一十萬靈玉!”
此刻在四樓包間内,七殺派等人聽到這話,臉上閃過幾分不明意味。
暗綠袍老者更是臉色黑沉,渾身散發着陰冷的氣息。
甯筱雨站了出來,拿起桌上的傳音小圓球,然後冷笑道:“這女人害靈師兄被人恥笑,我絕對不會放過她!她既然想要得到這萬年梧桐,啧啧,妄想!”
這時,有一個臉型窄長的男弟子先是瞥了一眼靈莫然,随即笑着出言附和道:
“甯師妹言之有理,她不僅害靈師兄丢臉,還害得靈長老失去拍賣那《萬毒之術》的機會,絕對不能輕易放過她!”
其他七殺派也跟着起哄,還有吹捧甯筱雨。
甯筱雨聽到這些話,瞬間感覺自己充滿了正義與責任感。
區區一個不入流的小宗門女子,竟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打臉他們七殺派?
甯筱雨這麼想着,便運用靈力激發了小圓球,聲音甜美中帶着些許嚣張跋扈的氣焰。
“本小姐出九百萬靈玉!”
衆人一驚,這棵梧桐樹苗居然叫到了九百萬靈玉,他們本來還以為八百萬靈玉已經封頂了。
沒想到啊……
這時,甯筱雨帶着嘲諷與高傲的聲音再次響起,“有些人啊,妄圖打腫臉充胖子,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出身,本小姐指名道姓的就是你——五行靈宗的小祖宗!”
此話一出,衆人皺了皺眉。
五行靈宗?小祖宗?
聽起來特别耳熟。
突然,有人一拍大腿,“我想起來了,前段在南陽空域鬧的沸沸揚揚的十八流宗門的宗主,特意派人前往那旮瘩偏僻的東洲去,就是為了接一個十幾歲的小祖宗!”
“我也記起來了!”
“怎麼?那孱弱小祖宗也來到這次的拍賣會了?”
有人奇怪地道:“咦,我認識五行靈宗的人,但是我沒看見一樓有他們的身影啊……”
“四樓包間的人,大都是十流宗門的,那什麼孱弱小祖宗是怎麼惹上這麼大的宗門的?”
“東洲那樣落後地方來的人,估計是特别的無知與沖動!”
衆人議論紛紛。
就連在二、三、四、五樓包間内也饒有興緻的在讨論。
畢竟,‘東洲’可是個稀罕的話題。
見狀,甯筱雨神情得意。
靈長老黑沉的臉色稍稍緩和,眉眼多了一抹舒暢。
在四樓的四零一包間内,那身着紫衣的光頭美男聽到此話,不悅地皺緊眉頭。
他剛想出言幫雲筝回怼甯筱雨,卻聽到了一旁的溫和鳴說道:“琅哥,以那位雲姑娘的脾性,應該不會吃虧的……”
蕭一琅聞言,眉宇緊緊皺起,頓了幾秒,緩緩點點頭。
坐在位置上的一位中年男人聽見他們的談話,轉過頭來,好奇地詢問道:“你們跟她認識?”
“何止認識……”溫和鳴下意識地回答。
“溫和鳴!”蕭一琅冷聲制止。
溫和鳴迅速閉上了嘴巴。
成長老見蕭一琅神情煩躁不耐,隻笑了笑,也沒再多過的探究。
突然,一道清冷的嗓音從三樓的包間内傳出,“一千萬靈玉!”
衆人震驚,居然還會有人叫價?!
趙老聞言,笑着捋了捋白胡子,“三樓的這位客人出價一千萬靈玉!還有沒有人叫價?”
甯筱雨聞言,氣得小臉微微扭曲。
這個賤人哪裡來的這麼多靈玉?
她身上總共有兩千五百萬靈玉,可是她還要拍賣其他物品,如果再出價,她後面就買不成什麼東西了。
七殺派所有弟子都看着她,以及一樓大堂上,也有許多視線向他們包間的方向瞟了過來。
甯筱雨暗暗咬牙,“一千一百萬靈玉!”
衆人驚了驚。
真的出價了!
甯筱雨略顯尖銳的聲音響起,“你這個從東洲來的人,哪裡會有這麼多靈玉?該不會是偷别人的吧?!”
衆人一愣,霎時間,幾乎所有人都看向三樓的方向,他們關注點不是‘偷不偷’,而是為何她五行靈宗的人能上三樓?
五行靈宗不就是一個小小的十八流宗門而已嗎?
怎麼有資格上三樓?
别說上三樓,上二樓都不配!
還有,如果他們記錯的話,剛剛就是這一道聲音叫價六百萬,拍賣了《萬毒之術》!
這麼想來,确實很可疑。
忽地,清冷夾雜着笑意的聲音再次緩緩傳來。
“比你多靈玉,就是偷别人的?你這不是在嫉妒本祖宗人美靈玉多吧?”
她頓了下,遺憾地道:“我最後隻剩下一千兩百萬靈玉了,我全部壓上,你若是願意跟拍,那這棵梧桐樹苗就讓給你了。”
說罷,傳來幾聲咔嚓咔嚓,像是被人安放在桌的聲音。
突然,一道小小的嘀咕聲響起,“最好那傻子拍下這萬年梧桐,這樣我就不用當冤大頭了……”
“小祖宗,你快别說了,有聲音傳了出去。”
‘刺啦咔嚓’的聲音響起,小圓球徹底沒有了傳音。
衆人:“!!!”好家夥!
這特娘的還是一個計謀,如果四樓那姑娘拍下的話,豈不就是成了他們口中的冤大頭?!
衆人頓時古怪微妙地看向四樓的方向。
就連趙老的笑容也僵了僵,他還是第一次主持到這麼尴尬的一幕。
甯筱雨感受到外面的揶揄目光,她氣得臉都紅了。
“不能中她的計!”靈長老看着她,沉聲道。
靈莫然直覺有詐,他正想提醒一句,卻看見甯筱雨捏着小圓球就開始傳音了。
甯筱雨秀眉緊蹙,冷笑,“你想讓本小姐當冤大頭,這是不可能的事!這萬年梧桐留給你自己吧!本小姐看你接下來怎麼拍賣!”
衆人對她的回答,也沒有太大的意外。
畢竟,事已至此,誰想當冤大頭?!
趙老見狀,微微笑着,按照慣例詢問了一遍,“還有人叫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