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穿到荒年後,我成了極品惡婆婆

第一卷:默認 第355章 你爹是讀書人的恥辱

  錢老爺子實在是太熱情了,讓沈正生出反感。

  他淡聲開口道:“我爹已經提前安排了客棧,就不勞錢老爺費心了。”

  他不動聲色走過去,隔開了錢老爺子,扶着程彎彎另一邊,一行人朝城中心走去。

  “人家穗孺人都懶得理我們,何必熱臉貼冷屁股。”錢晖哼了一聲,“累死了,趕緊去别院休息吧。”

  “你個混賬小子!”錢老爺子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那位可是七品孺人,在聖上那裡挂了名的,還有那程昭,也是闆上釘釘的秀才,你必須去打好關系。别院你别住了,跟上去,和他們住同一家客棧。”

  錢晖捂着屁股,十分委屈:“客棧肯定已經訂滿了……”

  “訂滿了就加錢。”錢老爺子冷聲道,“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以後如何繼承錢家偌大的家業。”

  老爺子氣的背手走了。

  錢晖默默地歎氣,隻好跟上了沈正那行人的步伐。

  他一向是和鄭望峰一向是同進同出,與沈正一向不對付,曾經還陷害過程昭,如今卻要去讨好,他突然覺得人生好難。

  但沒辦法,這是祖父的命令。

  “沈兄,程兄,等等我。”錢晖調整好心情,笑呵呵的走到他們身邊,“咱們也算是半個同鄉,一同來湖州趕考,那就住在一起有個照應吧。”

  沈正扯了扯唇角:“你的鄭兄呢?”

  “哈哈,鄭兄有鄭縣令安排的别院,舒服着呢。”錢晖走到程彎彎身邊,有禮貌的拱手,“晚輩和穗孺人同住一間客棧,穗孺人應當不會介意吧?”

  程彎彎暈乎乎的厲害,隻想找張床躺下,她無力的揮揮手:“錢少請自便。”

  一行人穿過車水馬龍的街頭,很快就看到了悅來客棧,這是湖州城中上等客棧,是許多讀書人的首選之地。

  沈正快一步進去,報了沈東明三個字,小二就遞了幾塊牌子出來,一共是五間上房,沈正和阿福一間,其餘四人各一間。

  錢晖拿了十兩銀子,找一個相對苦寒的讀書人騰了房間,也算是暫時安置下來了。

  “昭兒,你們幾個先在下頭點菜。”程彎彎有氣無力的說道,“我隻要一碗稀粥,你們吃完後給我送上來。”

  她被陸映雪扶着上樓,立馬往床上一躺,終于好像撿回來了一條命。

  樓下幾個孩子選了個靠窗的位置,開始點菜。

  上午時分出發,走了三個時辰,中午随意吃了些幹餅子,這會兒已經是下午的飯點了。

  客棧裡一直人來人往,都是結伴而來的學子,有錢人住上等房,沒錢人住下等房,因而這裡什麼人都有。

  “你們随便點。”錢晖大手一揮,“今天這一頓,我請了。”

  “去去去,一邊去。”沈正嫌棄的道,“小爺吃頓飯還要你請,沈少爺顔面何在?”

  阿福坐在角落,拍了拍肩膀上的包袱:“我們少爺有錢,不差錢。”

  程昭咳了咳道:“出門在外,低調。”

  告訴所有人自己有錢,是想被人偷走麼?

  沈正瞪了阿福一眼:“低調,給小爺低調一點。”

  “先來一個白米粥。”虞瞻開口道,“再一個水煮豆腐,一個八寶什錦,一碗花生米……初到一個地方,容易水土不服,吃簡單一點比較好。”

  程昭也很贊同,直接将單子交給小二了。

  沈正悻悻的閉上了嘴巴,等今天過了,明天再吃大魚大肉吧。

  錢晖自然不會多說什麼,他的目的是融進去,而不是提出異議引人排斥。

  他們一行五個人坐在這邊,除了阿福,個個都是讀書人,程昭玉秀溫潤,沈正氣質不羁,錢晖渾身上下寫着有錢,虞瞻小小年紀就透出了讀書人的文雅出塵。

  邊上鄰桌的人忍不住上前來搭話。

  “在下見過幾位兄台。”那人一身月白色長衫,拱手站在桌邊,“聽各位兄台的口音,像是平安縣那邊的人,在下可有猜對?”

  沈正向來不耐煩應付這些,錢晖事不關己,虞瞻年紀又太小,于是隻能程昭出面。

  程昭站起身,回一個拱手,溫雅開口道:“我們确實是從平安縣而來。”

  “聽說今年平安縣的縣試案首,是一個年紀才十歲的孩子。”那人的目光落在虞瞻身上,“該不會是這位小兄弟吧?”

  被人提及,虞瞻也不好再幹坐着,他起身道:“隻是縣試案首而已,不值一提。”

  “十歲就能有此成就,實在是令人羨慕,在下李洲。”那人自我介紹一番,“能冒昧知道小兄台的名字嗎?”

  “李洲啊李洲,你是不是眼瞎?”隔壁桌的人突然起哄,“虞家的那位小少爺你都不認識了?”

  一聽到虞家二字,李洲的臉色就變了變,他上下打量着虞瞻,滿臉不可置信:“你、你就是虞瞻?”

  虞瞻剛剛是一臉淡然之色,現在,臉色變得極其黑沉。

  他怎麼忘了,整個湖州城的讀書人都認識他爹,也認識他,他就不該站起來應付這些人。

  周邊桌的許多人都湊了過來。

  “我還說虞家小子怎麼沒有參加縣試呢,原來躲到窮鄉僻壤去參加科舉了。”

  “啧啧,竟然是平安縣的案首,你爹給平安縣的縣令大人塞了多少錢,才讓你一舉成名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你爹不是好東西,你也……”

  “住口!”

  虞瞻氣的小臉通紅,怒聲吼過去。

  “你叫什麼叫?”一個塊頭高大的男子上前,猛地推了一把虞瞻,“你爹是讀書人的恥辱,你竟然也妄想科舉,你不會以為躲到了平安縣,就能走上仕途吧,我告訴你,做夢……”

  沈正猛地起身,一把将虞瞻攔到了身後。

  雖然他和虞瞻沒什麼太深的交情,但是虞夫子教了他許多,一天為師,終生為師,他自然要保護老師的兒子。

  他正要開口,手臂就被程昭拉住了。

  程昭輕輕搖了搖頭,沈正滿腹的怒火已經沖到了天靈蓋,根本就忍不住。

  “院試前夕,聚衆鬥毆,會取消科舉資格。”程昭靜靜的擡眼,看向虞瞻,“屈心而抑志兮,忍尤而攘诟,若伏清白以死直兮,則成一捧黃土。小瞻,我問你,他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如何處治乎?”

  虞瞻抿緊了唇。

  這些人侮辱他,他可以接受,但不能侮辱他爹。

  程昭靜靜開口:“忍他、讓他、由他、耐他、不要理他,再待幾年你且看他。”

  他坐下來,淡聲道,“飯菜上來了,坐下,吃飯。”

  他說話時,身上有淡淡的氣場蔓延開,一股無形的氣場,震懾到了每個人。

  明明他溫文爾雅,氣質如玉,但是一說話,卻無人敢打斷招惹。

  “說得好!”錢晖第一個鼓掌,“程兄,你以後就是我最好的兄弟,來,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沈正一把将錢晖推開:“程昭是我最好的兄弟,你給我一邊去。”

  “那我第二好行了吧。”錢晖嬉皮笑臉非要跟程昭碰杯。

  有這兩人插科打诨,客棧大堂裡的氣氛一下子就松快了許多,虞瞻心情複雜的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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