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基地。
喬然和秦明澤返回的時候,宮蘇言以及左辰夜已經在等他們了。
見到秦明澤回來。
左辰夜率先問道,“怎麼樣,秦帥,第一天出任務,感覺怎麼樣?”
其實左辰夜不過是普通的問候,此刻在秦明澤聽來更像是故意的嘲諷。
秦明澤臉色黑下來,“左少魅力大,幹脆你去好了。”
左辰夜和宮蘇言對望一眼,看秦明澤動怒了,肯定事情進展不順利。
秦明澤氣得在凳子上面坐下來,拿起桌上的礦泉水,打開猛灌,一瓶礦泉水很快見底,依舊不能緩解他此刻心頭的怒火。
喬然坐下來,說道,“今天的确不太順利。豐靈的恐男症,比我們想象的要嚴重的多,看起來是完全不能接觸男性,一旦碰到以後,她會發抖,失控。而且,她根本不會主動去看一名男性,我觀察過她的目光。她總是看着腳下,如果看到是男性的鞋子和褲子,她根本不會擡頭。更别提接觸,或者跟她說上一句話。所以,問題确實比較棘手。真不怨秦帥,完全沒辦法接近。”
“今天我們逼得有點緊,導緻她提前下車了。下車的站點,以前她從未在那個站點下過車。我們也不方便跟過去,今天隻能到這裡。”
秦明澤不屑道,“什麼恐男症?我不信,她的哥哥,她的爸爸,不都是男性。平時她每天按時回家,她是怎麼跟他們溝通的?難道也不擡頭?不說話?如果不溝通,豐議員又是怎麼把重要的财務信息交給她整理和保管?”
宮蘇言表示贊同,難得他站在秦明澤一邊,“我覺得秦帥說的有一定道理。她也許隻是故意,或者内心暗示自己,抵觸除了父親和哥哥以外的男性。否則,她在家怎麼跟家人溝通?”
左辰夜不置一詞。
他對這種疾病并不了解,當然他對其他女人的生活更加不感興趣。
他隻想快點找到證據,将豐議員拉下馬。
所以,他提議,“要不然,我聯系國際組織,查查豐議員的海外賬目,或者聯系國際間諜組織,讓他們想辦法套取情報。黑市交換也行,不管對方開價多少,都沒問題。”
喬然搖搖頭,“暫時不要這麼做。首先,豐議員的海外賬目,肯定洗白過,查不出什麼大問題。作為政客,想要拉垮他的不止我們。有問題早就查出來了。其次,間諜組織也好,黑市也好,動靜太大,隻怕會驚動于承先,不到最後一步,不能輕易這麼做。”
宮蘇言聳聳肩,“情報方面,于承先比我們有優勢,畢竟賈局長站在他那邊。”
喬然又道,“我今天觀察了一下豐靈,感覺她是個單純的女孩。也許并不是我們想的那樣,有意參與她哥哥的肮髒交易。或許她是無辜的。”
“如果她真的一無所知,我們刻意接近她,似乎這樣做,不太道德。況且她又很難接近,要不然算了,我們還是想辦法從豐議員自身下手吧。”她建議。
“無辜?不要被表面假象騙了,這樣的女孩怎麼可能無辜。自己經手了什麼,學審計統計出身的她會不明白?我覺得她是裝的,不值得相信。”左辰夜面露不屑。
安雲熙的事情之後,他才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一個表面看起來無害的女孩,實際上是無辜的。他不想重蹈覆轍。
喬然撇撇唇。
果然,男人的想法和女人的想法,是完全不同的。
女人往往從第六感的感性出發,男人往往從分析現狀的理性出發。
宮蘇言思考了一下,說道,“既然現在接近目标的難度很大。暫時先不要動作,也不要再去跟蹤豐靈。我這邊再想想辦法,看看豐議員常去的地方,還有沒有其他突破口。你們先按兵不動。”
左辰夜聳聳肩,他是無所謂。
喬然表示認同。
秦明澤本來想說什麼,黑眸轉了轉,他忍住了沒有繼續說。
他們都放棄了豐靈這一條路,他才不會輕易放棄。對他來說,挑戰才剛剛開始。事情,有點意思。好不容易找到有意思的事情去做。
既然他們按兵不動,他自己一個出動好了。
本來,也隻需要他一個人。
“你們聊,我去後山看看。”說完,他站起來,離開了秘密基地會議室。
喬然望了一眼秦明澤的背影,總覺得有些怪怪的,又說不上來哪裡怪。
她搖搖頭,罷了,也許是她想多了。
會議室的商讨結束後。
左辰夜帶着喬然一起返回品宣公寓。
這兩天,他們每晚都陪着喬澤安睡覺,白天也在一起玩遊戲,喬澤安的情緒明顯好轉許多。今天已經能夠去正常上幼兒園。
回到家中,喬澤安還沒放學。
王阿姨也不在,可能出去超市買東西。
喬然斜躺在沙發上面,難得清閑的感覺。她伸展了一下四肢,全身放松。
左辰夜走過來,将她從沙發上面抱起來,抱入自己的懷裡。
“你要幹什麼?”喬然警惕地伸手抵住他。
“抱抱你,家裡又沒人,怎麼了?”左辰夜摟住她不放,埋入她馨香的發絲之間,深深感受着屬于她獨特的氣息。
“少來,鬼信。”喬然瞪着他,“這裡是沙發,随時會有人來!别碰我,離我遠一點。”
男人的話,最不能信。尤其是,我隻抱抱,我不進去,之類的鬼話。
食髓知味,左辰夜忍了四年,一旦破戒,感覺根本無法控制。
本來剛才他真的隻是單純的想抱抱她。
沒想到她想歪了。
她想歪了,他也跟着想歪了,接着便感覺到全身緊繃,再也無法忍耐。
他邪氣地笑了,“是你提醒我的,别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他捉住她胡亂揮動的雙手,反身将她壓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