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議員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雙目圓睜,死不瞑目。
他大概沒有想到,自己最後死在盟友手中。
沒能逃出國,也沒能享受到他那些錢,就這樣死了。
于承先斜視了豐議員一眼,心裡憋火,讓他平時收斂一點,不要整天縱情聲色,做事别留尾巴,以免被人抓到把柄。他倒好,飄了,那就怨不了誰,隻能送他去見閻王。
于承先将槍口在左辰夜和宮蘇言面前晃了晃。
“哪裡都有你們。呵呵,是不是都活膩了?”他冷笑道,“萬一哪天我沒握好槍,不小心,砰一聲,哈哈,命就沒了,你們不怕嗎?”
左辰夜不以為意,“參座你敢嗎?剛才,殺死在逃議員,你的罪名恐怕不小。真以為什麼事情都能壓下來?你總有兜不住的時候。”
頓一頓,“我勸你,最好收斂一點。百年來,軍閥都姓夏,跟你沒有半點關系。人,不要惦記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于承先臉色變了變,隻不過一瞬。
“不過是結個婚就能解決的問題。夏家嫁給我的是夏家的千金,喬然本就應該屬于我,不是嗎?”他直接挑釁,手裡的槍并沒有放下,而是指向左辰夜的額頭。
于承先一個字一個字,清晰吐出,“奉勸左少不要參與軍閥之間的争鬥。該讓出來的,還是要讓出來。現在把喬然讓給我,我還能放你一馬,以後可就說不好了......”
左辰夜頃刻間憤怒了,雙拳緊握。
雖然于承先手裡拿着槍,他現在隻想上前痛揍他一頓。
這還是于承先,第一次當面直白地向他叫嚣,觊觎他的妻子。之前雖然知道于承先的心思,畢竟沒有直接說出來。
是可忍,孰不可忍。
宮蘇言見勢頭不對,連忙一把按住左辰夜。
“别沖動。”他提醒道。
現在他們并不占優勢,于承先帶來的人,比他們要多。而且,于承先還持槍威脅他們。
如果真要動武,肯定吃虧。
左辰夜忍了又忍,無法忍耐。
而于承先已經将子彈上膛。
“站着别動,放下槍。”喬然此時趕到,槍口對準于承先的後腦勺。
于承先感覺到身後來人,知道是喬然。
秦明澤此時來到于承先的身前,同時将槍口對準他。
幾個人,形成對峙狀态。
于承先,“呵呵,秦明澤,你一個T國人,為什麼要趟L國這趟渾水?萬一引發國際問題,你吃力不讨好。”
秦明澤冷笑,“你管不着,我愛怎樣就怎樣,把槍放下。”
于承先沒有絲毫懼意,“喬然,我開槍,他就死了。”
他瞟了一眼左辰夜。
“不一定。”喬然聲音清冷,“你是想和我比出槍速度?我和秦明澤都在,你覺得你能全身而退?”
“所以,何必要将事情鬧成這樣?”脅迫之下,于承先反而笑了。
繼續,“喬然,軍閥分裂,你也不想看到的。姜霖上次的意思,還不夠清楚嗎?希望你以大局為重。多簡單,你嫁給我,事情全解決了,何必弄得你死我活,牽連到無辜的人?”
喬然手頓一頓。
左辰夜顯然已經在爆發邊緣。
宮蘇言已經快要拉不住他,暴露在槍口之下其實是件很危險的事情,誰都不能保證槍支會不會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