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然穩如泰山地坐着,紋絲不動。
雖然,于承先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令她覺得無比厭惡,但她并沒有急着将他挪開。
她側眸,淩厲地打量着于承先,眼眸裡折射出玩味的光芒,甚至帶有一絲絲挑釁的意味。
他的掌心裡,老繭的位置,厚度,摸在她手上,有粗糙的感覺,她判斷了一下,應該練過很久,不少于十年,他的槍法,也不會差,而且還練過狙擊槍。
于參軍,她目前判斷,絕不是省油的燈,不好對付。
比起闫軍,于承先等級明顯更高,闫軍隻是兇殘狠辣,而于承先,除了兇殘狠辣,精明世故,陰險狡詐,一樣都不拉下。
她相信,于承先在夏家,肯定不是現在這幅面孔,否則他不可能得到夏家的認同。
所以,于承先一定是個兩面派,而且僞裝能力極強。
而眼前的他,才是真實的。
她心内判斷,不好對付,但又不能得罪。
于承先見喬然直直盯着他看,眸光銳利似劍,心裡對這個女人更多了一分贊賞,很少有人能夠直視他這麼久而不感到害怕。
“怎樣?你想要什麼?”于承先伸展了下,饒有興味的問。
“呵呵,參座以為我還缺什麼?”喬然終于将自己的手抽走,冷淡地回道。
她露出自信的微笑,甚至可以說是自傲。
“也是,你有自己的公司,有錢,有美貌,有能力。”于承先往沙發後面靠了靠,姿态慵懶,“但我相信,你一定有你想要的東西。”
“呵呵,是有。”喬然也不否認,“我要的東西,你未必有。”
“你不說出來,怎麼知道我沒有?”
于承先對喬然越來越來感興趣了,從她進門開始,一直到剛才,其實他都在試探她,故意說一些輕浮的話語,故意做一些暧昧的動作。
按照昨天他見到她對待大小包總零容忍的态度,她應該當場發作才對。
而她并沒有。
她忍住了,隻能說明,她要麼不想得罪他,要麼是别有所圖。
有意思,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跟她深入接觸下去。
“參座,以我們的關系,好像說這些為時尚早。我們認識,不過十分鐘而已。”喬然冷豔一笑。
笑容仿佛開在雪山之巅,乍然綻放,驚豔衆生。
于承先幾乎看呆了,太美了,太有味道了。相比起來,安雲熙簡直就是小家子氣,小媳婦樣,完全沒有可比性,多看幾次就膩了。
“對,是我心急了。很抱歉。我保證會慢慢來,也會拿出我的誠意。”于承先大方地道歉,對于他來說,已經很久沒有向外人表示歉意了,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隻有别人圍繞着他的份。女人,更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真有意思。參座,你這樣,不怕被你的妻子知道?”喬然斜眼瞥了他一眼,“據我所知,你的妻子,可是名門夏家千金。參座,你這是要将我推向深淵?你的妻子随便動動手指,都能置我于死地吧。”
喬然這樣問,其實是想試探,究竟于承先和安雲熙之間的關系,有什麼貓膩。
“呵呵,放心,她絕對不敢。”
于承先張狂地笑起來,用了絕對兩個字。
喬然心裡“咯噔”一下,她越來越覺得,于承先那麼肯定安雲熙不敢造次,他肯定手裡有足夠制衡安雲熙的東西。
當年,她墜落斷崖之後,被龍羿帶到M國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