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時候。
喬然來到樓下,秦念真已經準備好了晚餐。
喬然在房間裡睡了一天,午飯也是在床上吃的。
該死的男人,保證一次??
難怪說,男人滿嘴跑火車,話根本不能信。誰信誰就是傻子。好在她身體底子好,到了傍晚的時候,總算是能夠正常走動。
此刻她坐在餐桌前,對面,左辰夜正抱着喬澤安玩遊戲。
這個男人看起來精神格外好,神清氣爽,他真是有消耗不完的精力。
秦念真擺好最後一道菜,招呼道,“吃飯了。”
喬澤安很聽話,連忙放下手裡的遊戲,來到餐桌前,“外婆今晚又做了好多好吃的呀。”
喬然微笑道,“安安,今天跟外婆玩得開心嗎?”
“太開心啦。”喬澤安滔滔不絕,“我跟外婆一起,打鳥,還打到了野兔。太好玩了,外婆還帶我在整個大院了兜了幾圈,媽咪,有空的時候,我們再來玩好不好?”
喬然摸了摸喬澤安的頭,“傻孩子,這裡是自己家,當然随時可以來。”
“歐耶。”喬澤安開心極了。
大家一起吃完飯後,喬澤安先行回到沙發上面,看起了動畫片。
左辰夜,喬然,還有秦念真三人留在餐桌前,說會兒話。
秦念真開口道,“吃飯前,秦劍過來一趟。有些最新的情況向我彙報。”
“于承先有動靜了?”左辰夜皺眉。
果然,歡愉的時光是短暫的。擺在面前,要解決的事情還有很多。
喬然聽了,也深深皺眉。
于承先就像一道陰影般,随行左右,怎麼也甩不掉。
隻要想到就覺得心中發寒。
“嗯。”秦念真颔首。
“我剛才接到邀請,周五晚上,也就是後天晚上,總統厲南淵設宴招待,指明要你出席。名義上會給你正式授銜。”她說着,手指了指喬然。
喬然指向自己,“我?我一個人去嗎?”
“嗯。”秦念真點點頭,“我懷疑,于承先肯定也會去。這場宴會,本就是厲南淵和于承先兩人合議的。這次給我們調停的中間人,是内閣資格最老的首臣,名叫姜霖。”
“太危險了,她一個人去,這怎麼能行?”左辰夜首先反對。
“不去不行。”喬然瞥了左辰夜一眼,“避不開于承先,隻能面對。事情總要有結果。”
秦念真認同,“應該沒事。于承先也不敢當着總統的面,對喬然怎樣。更何況還有姜霖在,他是兩邊都可以信任的人。有他在,出不了問題。”
“姜霖是?”左辰夜經商為主,對這些人不太熟悉。
“早年的元勳。夏晟霆的好友,他的兒子,和于承先又是鐵杆的兄弟。所以鑒于這兩層關系,才能成為我們雙方的中間調停人。”秦念真解釋道,“他向來中立,不會偏向任何一方,所以大家比較放心。”
“嗯。”左辰夜輕輕颔首,“其實我和總統也有一定交情。這場宴會,我也能參加。”
秦念真想了想,“如果你能參加,也好,這樣我更放心。”
喬然看了一眼左辰夜,“我一個人沒問題。你去的話,萬一刺激到于承先......”
“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明明知道是鴻門宴。”左辰夜堅持。
“可是,你明知道......鴻門宴也得去。”她不想把話說全,她想說,他明知道于承先觊觎她,他們是敵對的關系,如果同時出現,場面會很尴尬。
“我盡量不跟于承先打照面。我有分寸。”左辰夜也不肯讓步。
現在的他,一分危險都不想讓她涉及。
“可是。”喬然還想說什麼。
秦念真打斷,“好了,不要再争執了,聽辰夜的,一起去吧,大家都小心一些。”
“好。”喬然自然是聽秦念真的話。
“今晚我們回家住。”左辰夜對秦念真說道,“明早安安還要上幼兒園。”
“嗯,你們早點走吧,别太遲。”秦念真站起來,走向喬澤安。
她将喬澤安抱起來,親了親,“安安,今天回家住哦,改天再來外婆家玩,好不好。”
“好的呢。”喬澤安奶聲奶氣地應着。
喬然收拾好東西,左辰夜已經在門口發動好車子等候。
将行李放上車後備箱,喬澤安和喬然坐上汽車,在秦念真的目送下,離開了軍閥内院。
一路上,街燈輝煌,光影閃爍。
喬然揉了揉眉心,“周六是林語玥和宮蘇言的婚禮,一定要去參加。周五還要應付于承先,真頭大。但願别出什麼亂子。”
“周五的時候,先把安安送去林語玥家裡。本來也說好,安安要當花童。周五要住在林語玥家裡。”左辰夜回道。
“是。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感覺心髒跳得很快。我有些不太好的預感。”
喬然按住自己的心口,總覺得心慌。
左辰夜一邊開車,一邊按住她的手。
安慰道,“所以,我明天才要和你一起去。”
“不是,不是這個原因,不是因為我。”喬然搖搖頭,她看向車窗外,突然有種茫然未知的感覺。
“是林語玥,在這個檔口上結婚,我總覺得不安心。生怕出什麼幺蛾子。”她深吸一口氣,還是平複不了煩躁的心情。
“不會的,宮蘇言可是律法界的皇太子,他的婚禮,誰敢動?你别亂想。你可能太累了,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也休息一天,後天全力以赴。”左辰夜寬慰道。
“好好休息?”
喬然一臉諷刺地看向左辰夜。
好好休息,也得有些人讓她好好休息才成啊。
左辰夜瞥見喬然的眼神,喉嚨緊了緊,“咳咳,我知道什麼時候該做什麼。我保證。”
說完,他自己也覺得尴尬,他知道自己的保證,沒有什麼可信度。
“呵呵。”
喬然讪笑一聲,看他一臉窘态,總算他還有自知之明。
暗夜之下,車一路疾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