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婚禮逼近,家中日益忙起來。
自從試探幾名保姆之後,喬然和左辰夜反而覺得身周更加平靜,幾乎察覺不到任何變化。
就像是起了風浪以後,突然回歸甯靜的深海。
更讓人覺得心裡摸不到底。
這日,左辰夜返回家中之後,沒見到喬然的身影。
恰好秦姨經過,左辰夜上前問道,“有沒有見到喬然?”
秦姨回道,“剛才見到夫人在三樓的露台。”
左辰夜立即前往三樓露台,尋找喬然。
推開玻璃門,他遠遠就望見喬然正斜躺在沙灘椅上,曬着太陽,她似乎睡着了,身上蓋着的薄毯,此刻已掉落在地。
左辰夜輕輕走上前,撿起地上的毯子,小心翼翼的蓋在她的身上。
這些天,她一定累了。
起先,她每天将天麒或者子麟輪流抱回房間,晚上陪着孩子睡覺。後來,她索性也住到了嬰兒房,不分晝夜的看着孩子們。幾名保姆隻當喬然生産後的身體恢複了,想要親力親為帶孩子們,她們并沒有多想,也沒有表現出異常。
而他,則将更多的精力,放在守好喬澤安和左澤念的身上。
喬然小憩片刻,察覺到身邊有人,她立即驚醒了。
猛地坐起來,她看向來人,見是左辰夜,才松了一口氣。
“你這麼早就回來了?”
左辰夜在她身邊坐下,将她抱入懷裡,“我是不是把你吵醒了?”
喬然回摟住左辰夜,輕輕的搖頭,“沒有。之前我帶着天麒和子麟曬了會兒太陽,現在他們回到了嬰兒房,我在這邊躺一會兒。你以後回來便叫我。”
左辰夜摸着她柔軟的長發,“困的話,靠在我的懷裡再睡一會兒。”
喬然搖搖頭,“不困。對了,廖阿姨的事情,後來怎麼說?”
左辰夜小聲道,“查過他們家所有名下的賬戶,以及她的親戚,她的兒子,都沒有異常的資金往來。包括通訊号碼,我也查了個遍。沒有任何迹象。”
喬然若有所思,“這段時間我觀察她的表現,也覺得不太可能。一個人的性格和認知很難改變。她不像是那種人,但我也不會大意。”
左辰夜又道,“關于她兒子的大學,我已經聯系好。的确是一名優秀的孩子,生物化學方面很有天賦,多次競賽得獎。我已經為他向基金會申請了助學金,以及特殊贊助。以後她兒子不會再為學費犯愁。”
“廖阿姨有些心氣,直接給她錢,她也不會接受。這樣的方式最妥當。一會兒我會告訴她。”喬然直起身,“幾點了?安安和念念快回來了吧?”
左辰夜将喬然再度抱回懷裡,“還有半小時,你再躺一會兒。明天起,安安和念念請假不去學校了。明天我們全都一起去南島,婚禮和滿月宴已經全部籌備好。”
喬然往他懷裡靠了靠,“我一直沒有問你。為什麼要選擇在南島舉辦婚禮呢?你是不是有什麼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