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喂完了飯,沈思和沈爺爺又聊了一會,然後才把藥拿出來,分兩次喂沈爺爺吃下。
正常來說,在醫院内是不允許病人私自服用非醫生開的藥。
但負責沈爺爺的江醫生曾特别囑咐過,隻要是沈思拿來的藥,全都不用管。
出任何狀況,也都由他負責。
這話說的簡直就是胡鬧,可偏偏江醫生是院裡最優秀的外聘醫生,就是連院長也對他十分客氣。
看護的小護士雖然心裡不滿,但也無可奈何。
隻是私下裡,對于沈思私自給病人用藥的事十分不滿。
對沈思的行為也忍不住腹議。
吃了那麼多次藥,一有空還跑過來針灸,可結果呢?
沈爺爺還不是這幅樣子,動不能動,說不能說的。
小護士在人看不見的地方撇嘴。
“小思,思......”
沈爺爺艱難的開口,含糊不清的吐出了兩個字。
聲音嘶啞難聽。
沈思卻是激動不已,她‘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爺爺,你能叫我的名字了!”
之前的沈爺爺,隻能發出單音節的聲音,像是憤怒的低吼。
想不到隻是服了十分之一左右分量的藥劑,現在就已經能夠發出簡單的音節了。
她配置的藥果然有效!
隻要她找到百年玉參,沈爺爺就一定能夠康複!
沈思激動。
小護士也是被驚呆了。
她可是親眼見過醫生的診斷的。
沈爺爺的身體狀況,不繼續變差就已經算是好了,根本就不可能有恢複的可能!
現在沈思隻不過是喂沈爺爺吃了兩粒藥。
就直接推翻了那麼多專業醫生的診斷!
小護士目瞪口呆。
對沈思的質疑也瞬間消散。
“小思......”
沈爺爺接連不斷的叫着沈思的名字,可因為太過激動,除了小思兩個字,卻是遲遲說不出第三個字來。
“爺爺,我在。”
“爺爺,你看見了嗎,你的身體越來越好了,要不了多久就能完全康複了,你一定要加油。”
沈爺爺眼睛不斷眨動。
沈思知道他這是答應了。
待沈爺爺的情緒逐漸平複下來,沈思起身:
“爺爺你好好休息,我去找醫生聊聊您的病情。”
沈思從病房離開,直奔江醫生的病房。
不過是二十年的玉參就已經有了這樣的效果,就算找不到百年野生玉參,但若是能多幾顆這樣養殖的高年份玉參,也不是不可以。
沈思當即摸出手機,準備告訴助手多留意二十年左右的玉參。
她全神貫注的看着手機。
‘砰’的一聲,沈思直接一頭撞到了一堵肉牆上。
手機被震開,就連沈思都被撞的後退了兩步。
“嗚――”
沈思揉着腦袋,擡頭。
沈思168cm,已經算是個字高的了,可對面的男人比沈思還要高半頭。
而當看清男人的臉時,沈思不由得楞了一下。
男人身材修長,五官棱角分明,長長的睫毛,幹淨利落的下颚線,簡直比當紅的流量明星還要引人注目。
而讓沈思愣住的并不是男人的英俊。
若是沒認錯的話――
“傅司年?你怎麼在這啊!”
沈思是真的沒有想到,上午才通過電話,下午兩人就以這種方式見面了。
沈思本來還想傅司年找她,要發個地址過去,這下好,倒是省事了!
看着面前頗為漂亮的女孩,傅司年眉頭下意識皺起。
這種女人他見的多了。
仗着有幾分姿色,便不擇手段的吸引他的注意。
真是可笑!
把他傅司年當成什麼人?
即便這個女人比之前的那些女人都要漂亮,他也不屑一顧!
傅司年冷冷撇了沈思一眼,從鼻子哼了口氣,直接轉身離開。
姿态高傲,隻留給沈思一個後腦勺。
沈思簡被哼的莫名其妙。
但機不可失,現在若是不談,等下還要花時間在路上。
沈思直接跟上傅司年。
“傅司年,等等。”
傅司年聞言不但沒停,腳步反而更快了。
他大步進入病房,‘砰’的一聲将房門關上,快速落鎖。
“......”
沈思就是再怎麼遲鈍,也知道自己是被嫌棄了。
轉念一想,便明白傅司年應該是沒認出來自己,把她當做是故意搭讪的拜金女了。
這倒無妨。
沈思本就拿着手機,幹脆調出了傅司年的微信,學着他早上給自己發消息時的語氣:
【開門!】
發完,沈思擡手在房門上敲了兩下。
片刻後,面色狐疑的傅司年從病房裡走了出來。
沈思晃了晃手機,笑眯眯開口:
“不好意思傅先生,剛剛忘了自我介紹,引起了你的誤會,你放心,我不是那種挖空心思要接近你的女人,我叫沈思,今天早上我們通過電話。”
“哦。”
簡短的回應後,是長久的沉默。
沈思見傅司年沒再閃躲,也不管他的心情如何,直接進入主題。
“我想你母親的病情應該也找過了很多人,但是他們都沒有效果。”
“你之所以選擇我,也是死馬當作活馬醫,是嗎?”
沈思的話打破了尴尬。
傅司年點頭,也不多廢話,直截了當詢問:“你有什麼辦法可以救我母親?”
“嗯......”
沈思沉吟。
仔細回想着昨天看見馮玉琴的全部狀況。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馮女士應該是内火太旺,火氣上行,停留在腦而無法洩掉,從而導緻的皿與腦的病症。”
“再加上馮女士心思憂郁,虛症并發,西醫無從入手,中醫判斷失誤,才會導緻她的病情愈發嚴重。”
沈思話音一落,傅司年頓時便睜圓了眼睛。
原本他聽到馮玉琴誇贊沈思,還覺得有些誇大其詞。
現如今傅司年才算是明白沈思的厲害。
不過......
雖說馮玉琴平日低調,從不引人注目,可如果沈思是有心調查,想要知道馮玉琴的病情也不是什麼難事。
“我聽說昨天你隻是為我母親針灸,并沒有為她把脈,你是怎麼看出來她的這些症狀的?”
“望聞問切,中醫診療的方法千奇百怪,把脈隻是其中一項而已。”
面對懷疑沈思毫不在意,張口便為傅司年解釋起來:
“雖說是盛夏,可你母親穿着的未免也太少了,隻穿了一條吊帶連衣裙,腳上套着薄地拖鞋,這說明她體熱,甚至燥熱到不想多穿衣服地步。”
聽沈思這麼一說,傅司年也立刻想到,自從馮玉琴生病以來,她就始終穿的清涼。
曾經他還擔心馮玉琴穿的太少而着涼,但醫生們都說這和馮玉琴的病沒有關系。
再加上馮玉琴的手腳常年溫熱......
該死!
這麼重要的事,他竟從一開始就忽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