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姝對上了他深邃的目光,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話有些不周到,讓人誤會,臉上頓時窘迫的紅了起來,“那什麼......你昏過去了,所以我才動手給你換一套幹衣服的,不過你放心,我什麼都沒對你做,也沒多看。”
“是麼?”傅景庭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容姝對上他噙着笑意的眼神,臉更紅了,同時有些心虛的别過眼,“當......當然是真的。”
她的确沒對他做什麼,也不可能對他做什麼。
隻是,不該看的,她看到了而已。
“好,我相信你。”見女人臉紅的快要滴出皿來,傅景庭低低的笑了兩聲後,不逗她了。
不然一會兒惱羞成怒怎麼辦?
“對了。”容姝把頭轉回來,“你兇口的手術疤是怎麼回事?”
正在喝水的傅景庭聽到她這個問題,動作頓了一下。
不過很快,他又恢複了自然,放下水瓶輕描淡寫的回道:“做過換心手術。”
“換心?”容姝驚呼,眼睛都睜大了。
兇口做手術,她能聯想到肯定是跟心髒有關,比如搭橋啊,補心啊什麼的。
但沒想到,居然是換心。
換心就是傅景庭此刻兇腔裡的心髒,不是他自己的,而是别人的了。
“怎麼會是換心呢?”容姝驚訝不已的看着男人。
男人咬了一口餅幹,慢條斯理的嚼着,“我有先天性的心髒病,心髒從小就有窟窿,無法補上的那種,出生的時候,醫生斷定我活不過二十歲,不過因為傅家有錢,傾盡一切給我治療,所以我活到了二十四歲,才做了換心手術。”
“二十四歲......”容姝張大嘴巴,“那不就是六年前?”
“嗯。”傅景庭點頭,随後對上她的眼睛,“六年前,我用信件的方式,約你見面,就是想告訴你,我愛上了你,你同意了見面,還特地打了電話給我,問我在哪一天見面,然後我給出的答案是一個月後。”
“我知道。”容姝回道。
傅景庭吞下口中的餅幹,“你給我打電話那天,就是我做手術的日子,我之所以會約好一個月後見面,因為換心手術後一個月,我才能夠下病床。”
“原來是這樣。”容姝鼻尖有些微酸,明白了一切。
難怪那天她聽到他的聲音,那麼虛弱,那麼有氣無力,原來是他病了,要做手術。
不然,她一定能夠聽出來,他就是她一直愛的,那個愛穿白襯衫,愛笑的溫柔學長。
可惜,一切都過去了。
深吸口氣,容姝壓下内心那點酸澀,扯了扯嘴角問道:“我記得,先天性心髒病是遺傳基因病來着,你是遺産了誰?”
“我母親。”傅景庭開口回道。
随後又想到了什麼,又加了一句,“不是王淑琴,王淑琴并不是我親生母親,是繼母,我遺傳的,是我親生母親。”
“我知道王淑琴是你繼母,之前祖母說過。”容姝聽到他的話,并沒有絲毫驚訝的回着。
“不過我一直很好奇,王淑琴為什麼會對你這麼好,她看着也不像是一個會當好後媽的人。”容姝很好奇。
傅景庭笑了一下,“的确是這樣,她為人勢利粗俗,又愛斤斤計較,得理不饒人,怎麼看都不像是好後媽,應該是惡毒後媽才對,但她這個人,卻并不是壞人,對我也确實很好,因為覺得愧疚吧。”
“愧疚?”容姝挑眉,“該不會,她是你父母的第三者,所以知覺破壞了你父母的感情,才對你這麼愧疚的?可也不對啊,要真是這樣,以你的性格,肯定會饒不了她才對,怎麼會也把她當親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