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逗你的,說正事吧。”林天辰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裡,認真的看着她,“容姝,你對自己左手手腕上的紅痣,有沒有什麼看法?”
“紅痣能有什麼看法?”容姝不明所以。
林天辰眼鏡反光,“因為這次攻擊你的人,真正的目的,就是毀掉你手腕的這顆紅痣。”
“什麼?”容姝一愣,“毀掉我手腕的紅痣?”
“沒錯,你自己不知道你手腕的傷是什麼樣子,但我知道,你手腕的傷,就是一個圓形,隻比紅痣大一點,所以由此可見,那人就是為了毀掉你的紅痣,才把你打暈的。”
“竟然是這樣麼。”容姝右手撫上纏着繃帶的左手手腕。
林天辰走過來,“所以我才問你,對這顆紅痣有沒有什麼看法,或者說,這顆紅痣,是不是代表着什麼,所以那人才毀掉。”
容姝失去光芒的眼裡一片茫然,搖了搖頭回道:“我不知道,我這顆紅痣是天生的,能代表什麼?”
要真能代表什麼,她這個紅痣主人,沒理由不知道啊。
在說,一個紅痣而已,她實在不明白,為什麼會讓人看不慣。
“好吧,看來你這個紅痣隐藏的秘密很深呢,深的你這個主人都不清楚,不過有一點我可以确定。”林天辰抽出一隻手,摸着下巴開口,“那就是這顆紅痣,可能對人産生了威脅,所以那人才急切的想要毀掉。”
這是他根據心理學分析出來的。
并且除了這個,他也無法解釋,這個紅痣有什麼值得人惦記的。
“威脅......”容姝低下頭,輕聲念了一遍這兩個字,心裡滿是諷刺。
能不諷刺麼,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又多了一個敵人。
而且她覺得她的存在,仿佛是所有人的威脅一樣,比如顧漫音,又比如現在這個。
之前是她這個人威脅到了顧漫音,所以顧漫音想殺她,認為這樣,才能和傅景庭長久。
而現在,就連她身上的一顆痣,居然都成了别人的威脅。
拿下一次又是什麼成了别人的威脅,頭發?還是身上的死皮?
看出了容姝的疲憊,林天辰給她調了一下病床的坡度,“往好了想,這個人雖然也把你看成威脅,但她并不是沖着要你命來的,不然直接殺了你不是更好?但她偏偏隻是毀掉你的痣,所以我想接下來,她應該不會再對你做什麼了,畢竟你身上的對她的威脅已經沒有了,至于是什麼威脅,等抓到人自然就清楚了,好了,你先睡一會兒吧,你的腦震蕩還沒好,需要多休息,不然一會兒要惡心想吐。”
容姝微微點頭嗯了一聲,“我知道,謝謝。”
說實話,她現在就已經開始有些惡心想吐了,頭更是暈的厲害。
容姝閉上眼睛,頭微微偏在一側,很快就睡了過去。
林天辰聽着她平穩的呼吸,轉身出去了。
城北,城中村。
一些大爺大媽坐在大樹下,看着那些警員和黑衣服的保镖,低聲的議論了起來。
“你們看,又來了一批人,你們說這些人是幹嘛的啊?”
“不知道,不過有警官,估計是我們這個地方有人犯了事,來抓人的吧。”
“不會是老陳家吧,聽說昨晚老陳又把他媳婦打進了醫院。”
“應該不是,要抓老陳,也不用這麼多人啊,來幾個警官就好了,幹嘛還要來那些看着就像黑.勢力的保镖?所以依我看啊,應該是什麼逃亡的罪犯,跑到我們這裡來了。”
“.......”
大爺大媽們叽叽喳喳,八卦的不行。
而不遠處的路邊,一輛黑色的奔馳裡,顧漫情通過車窗看着那些警員和保镖,眼底噙着讓人看不懂的神色。
前座的司機扭過頭,不解的問道:“大小姐,您不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