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庭額角滑下幾條黑線,知道她老毛病又犯了。
雖然沒有直接提起容姝,說容姝壞話,但是隻要有耳朵的人,都能夠聽出來,她不希望他給首飾給容姝。
他就不明白了,她為什麼就一定要跟容姝過不去。
過去六年,她針對容姝,可以說是為了他,不希望他娶一個落魄家世的女兒,怕沒有給他帶來幫助,反而還讓他被圈子裡笑話。
可是後面他也說清楚了,他根本不在乎他的妻子會不會給他帶來幫助,他自己就有能力,讓傅家一直強大下去,隻要他強大了,别人也不敢從他妻子的家世做文章來笑話他。
這些,他都跟她說的那麼清楚了,他不信她不知道,他确實有那個能力。
但她既然知道,又為什麼還是跟容姝過不去?
這些,傅景庭表示自己實在想不明白,也懶得去問。
反正,他以後,也不會跟容姝一起生活在傅公館。
“沒什麼不好。”傅景庭看着王淑琴,淡聲道:“首飾本來就是我媽留給兒媳婦的,容姝遲早會重新成為她兒媳婦,所以這些給她也是應該的。”
他都這麼說了,王淑琴還能說什麼。
她心裡即便在不甘心這麼首飾落到容姝手裡,也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這些首飾落到榮盛手裡了。
畢竟,她可沒有那個本事說服景庭放棄把首飾給容姝的想法。
見王淑琴不說話了,傅景庭這才擡腳,往傅公館大門走去,很快就離開了傅公館,開車往淺水灣的方向駛去。
到達淺水灣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多了。
傅景庭開門走進容姝的公寓,就感覺到了公寓裡的氣氛有些不對。
他先是皺了皺眉,随後下意識的放輕腳步來到客廳。
客廳裡的燈是開着的,傅景庭一眼就看到了走在沙發上,頭微微低着,似乎在發呆的容姝。
這樣的容姝,讓傅景庭整顆心都沉了下來。
因為這樣的容姝,身體緊繃着,周身散發着緊張忐忑以及不安的氣息。
她在緊張什麼?
又在忐忑些什麼?
該不會,在他回來之前,她遇到什麼事了?
思及此,傅景庭連忙放下手裡的首飾盒,快步過去,“小葉子!”
他沉聲喊了一聲。
容姝聽到他的聲音,猛地擡起了頭,扭頭朝她看來。
看到他的那一刻,她又突然像是受驚了一般,垂下了眼皮,勉強擠出了一抹笑來,聲音沙啞的的問道:“你回來了?”
傅景庭沒有回應,而是抿了下薄唇,繼續朝她走去,走到她身邊後,低頭看着她,聲音溫柔的道:“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聽着男人充滿了關心和擔憂的話,容姝紅唇一撇,再也繃不住,突然站起來,一下子撲進了男人懷裡,雙手緊緊的抱住男人的腰,把頭埋進了男人懷裡。
傅景庭感覺到了從容姝身上傳出來的無助,心裡越發的緊繃。
他擡起雙手,一手摟住她的腰,一手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看着她身後的虛空,臉上和眼底,是無盡的寒霜,但語氣,卻依舊十分溫柔,“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了?說出來,别讓我擔心,嗯?”
如果是有人欺負了她,他一定要那人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