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忠良殘,被流放,我帶空間來救場

第一卷:默認 第221章 斷發明志

  這個女婿,以前是多清高的一個人,就是最喜歡翠語的那一陣兒,對他說話也帶着一股高高在上的味兒。

  不過那會兒,沒人覺得不對。

  畢竟他是那樣顯貴家的公子爺。

  現在他跪在他面前,祈求的模樣,讓莫老爹很不舒服。

  莫老爹是個老實人,但卻不是傻子。

  都已經被流放了,還有什麼比這更不能忍受的,和離了也不能改變罪人的身份,為什麼還要在這境地下和離?

  何況,他女兒絕不是個為了自己棄别人于不顧的人。

  莫老爹抽回手,沉痛問:“翠語那樣綿軟的性兒,你是怎麼氣到她和離的?”

  霍江臨不吭聲了。

  “江臨,回去,以後不要再踏入這個院子。”老夫人厲聲趕人。

  “大伯母……”

  “走!”

  再不走,命都保不住!

  老夫人眼神裡的另一番深意不知霍江臨看懂了沒,反正他站起了身,一身落寂的走了。

  “莫老哥,我跟你說這是什麼緣故。”

  老夫人講的,大體就是霍江臨受了打擊,一蹶不振,任由丁氏想要賣掉莫翠語。

  她就站在院子裡說,能讓新月溶聽見。

  莫翠語進屋給鳳兒洗澡,新月溶也跟着進去了。

  就是為了看看鳳兒身上有沒有傷。

  外面的話也聽得清清楚楚。

  莫老爹聽完氣狠了。

  “當時,我就怕翠語吃苦,把左鄰右舍借光了,打點了衙役,又給了他們家來涼州花用的銀錢,沒想到……

  憑什麼賣我女兒,霍寶鴻!你是怎麼答應我的!怪不得不敢來見我!”

  新月溶身上寒氣又起。

  “娘,都死了,女兒不想再和他們有牽扯,那些不相幹的人,别理會了行嗎?”莫翠語請求。

  新月溶勉強把戾氣壓下去。

  “嗯,他們,打過你嗎?”

  “沒有。”

  鳳兒抿了抿唇。

  新月溶沒有再追問。

  她知道,打過的,一定打過。

  都到賣掉她的地步了,怎麼會對她手下留情。

  就欺負她女兒和莫老哥性子軟是不是?

  她轉身出了屋。

  莫翠語追出去,隻看到她們主仆頃刻間不見了蹤影。

  她娘原來會功夫哒?

  那一片飄逸的身影像風一樣飒爽。

  她娘,本就應該是這樣無拘無束的女子吧?

  可因為她,被看不見的繩索捆了十八年。

  “我娘……”

  “别管了,你娘心有俠義,該不會殺人。”老夫人說。

  看在她們的面子上,應該不會殺吧,頂多打一頓。

  誰也沒想到,新月溶不僅把霍寶鴻和霍江臨給打的下不了床,還去山上把丁氏墳給刨了。

  屍骨散落一地,野狗瘋搶。

  老夫人還是慶幸,要是知道真相,怕是一個都活不了。

  ……

  第二天,桑甯頂着清湯挂面頭出了門。

  尼瑪的,在家裡聽大嫂說還不信,大家看她的眼神,還真就像她疫情沒戴口罩,大街上穿泳衣裸奔!

  “錦棠,這也是你嬸嬸獨創的發式嗎?是否,過于膽大?”月不圓遲疑道。

  錦棠歎了口氣,“老師,并不是這樣的,我嬸嬸昨日舍身抓奸細,導緻自己被大火燒掉了頭發,不過好在奸細都被抓住。

  她說:命重,發重,都不及國之安危重。”

  “……”

  月不圓眼神肅然起敬,桑甯的形象在他眼裡蓦然高大。

  耳朵聽着旁邊不知情的人議論,無不在說醜啊,大逆不道啊,像個大圓蛋啊。

  雖然大家都是小小聲的,沒有太大的惡意,就是在嫌棄,但月不圓還是聽不下去了。

  為國為民的大義之人,怎可被人如此誤解?

  想着自己好歹在百姓間也有幾分信任度,他重重一點頭。

  “錦棠,給老師拿把刀來。”

  錦棠聽話的把刀拿過來,然後就看到老師毫不遲疑的割斷了自己的頭發。

  錦棠:“……”

  這是弄啥咧?

  感覺有時候老師跟四叔一樣,心思不定呢?

  “月先生?您您您……為何割發!對自己髡刑?”

  “剪發斷爪,自以為牲,月先生是不是被人下了巫蠱之術?”

  “天哪!這是大不孝,月老先生知道了要氣的從棺材跳出來了!”

  ……

  “鄉親們,此為斷發明志!”月不圓聲音有力,目光堅定。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好像不再病恹恹的了。

  好像從錦棠給他時不時帶個餅,帶壺茶開始的。

  “你們知道桑娘子的頭發是怎麼回事嗎?是因為抓混入涼州城的奸細燒毀的,她護衛了涼州城,護衛了咱們的安危,是值得所有人敬重的!

  所以,我,月不圓,今日斷發以桑娘子為榜樣,以表與西遼人不共戴天,堅決抵制的決心!”

  “……”

  “……”

  “……”

  桑甯正和秦望遠說話呢,這幾天半夜又進空間收了幾十袋糧食,打算再讓他運上一批,就聽到月不圓慷慨激昂的話了。

  這小子,聲音洪亮了不少啊?

  秦望遠:“……”

  他家主母和一個年輕男人都剪了頭發,看着跟配對似的,這算怎麼回事?

  不得行。

  反正他爹早死了,也不會生氣,割了!

  “月先生說的好!我也來!”

  秦望遠大喊,他還拉上了湊上前想跟桑甯說話的若梅。

  若梅:天老爺,來的真不是時候!

  大家親眼見證又有兩人把頭發剪掉了。

  一眼掃去,煤場全都是茫然的眼神。

  不都說頭發比命還重嗎?怎麼這麼不值錢了?

  一個正拼命抓頭,都要把頭皮抓破的男人,一下子跳起來:“我也剪!”

  再不剪,虱子越來越多了,他管爹娘呢,爹娘早沒了。

  好不容易有這麼大義的理由,誰也沒話譴責他。

  于是,又跳出了幾個虱子哥把頭發剪了。

  桑甯:萬萬想不到事情正在往詭異的方向發展。

  不過,她喜歡!

  沒人再把她當異類了,大家一起裸奔,那個穿衣服的就是異類!嘎嘎嘎……

  “不必,你們不必這樣,停!不必,不必,停……不必停啊……”

  “鄉親們,你們太讓我感動了,既然這樣,我也不得不說點掏心窩子的話了。

  其實吧,頭發長了也有長了的壞處,它會吸收本該長在你們身體裡的養料,讓你們沒力氣。

  就像樹枝長了就要修剪,不然果子長不大一樣。

  指甲長了會剪,頭發為什麼不能呢?

  說什麼不孝,父母在時,咱們端飯倒水,讓他們安樂而終,這才是最大的孝敬!

  再說,咱們剪掉的,隻是糟糠部分,沒有傷及根本,算什麼損傷呢?

  咱們明明是在保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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