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忠良殘,被流放,我帶空間來救場

第一卷:默認 第328章 是不是有很多傷疤

  李玉枝第二日才知道桑甯到了大營。

  她本十分高興,卻被新雪芙告知,桑甯被渡心給箍魂了!

  怎麼會呢?

  她傻了眼。

  無論如何都想不出渡心為什麼要害甯兒。

  他可是世人皆仰望的高僧啊,都曆經五朝的人了!

  “大嫂,你難道忘了,甯兒會些神通,一定是渡心想得到她的法術秘訣。”新雪芙就是這麼想的!

  桃花眼閃現濃濃的恨意,芙蓉面寒若冰霜。

  不行,她要殺了渡心,早點讓甯兒恢複正常。

  時間久了,就變成傻子了!

  “大嫂,聽說靜雅做了女将軍?”

  李玉枝回過神:“不能稱為女将軍,是精英部隊的首領,和其他軍隊規制不一樣。”

  “嗯,我去找她。”

  新雪芙利落的起身。

  她聽大哥說了,靜雅是掌管震天雷的。

  漂亮的眼睛閃過流光,似打着什麼主意。

  李玉枝眼看着她和以前變化很大,身上那種逆來順受樣全沒了。

  像高雅的玉蘭,立在枝頭不顯山不露水的綻放。

  風韻獨特,淡定從容。

  美麗,奪目!

  “大嫂你繼續照顧大哥,不用擔心,甯兒不會有事。”她斬釘截鐵的一笑,然後出去了。

  李玉枝緊走幾步,想到身後的人,又止住,一臉的擔憂不定。

  床上的人悄悄的睜開了眼睛。

  在李玉枝毫無覺察中,目光已掃視多遍。

  也許是他在北蒙待的太久了,看慣了粗糙的臉,如今竟覺得玉枝好像年輕了十歲,一如當年未出閣時的小姑娘。

  臉蛋嫩的好像剝了殼的雞蛋。

  怎麼可能呢,三千裡流放路,老弱病殘,是怎麼活下來的呢?

  四弟的傷又是怎麼恢複的?

  他本想着逃脫救人,沒想到被人運到了北蒙。

  在北蒙的日子很煎熬,不是因為肉體上的摧殘,是一家老小夜夜啃噬他的心。

  日日恨自己沒用,硬撐着活下來,就是想知道家人的消息。

  感謝蒼天,他們都沒事。

  李玉枝回頭時,霍青川猝然合了眼。

  他,自慚形穢!

  一滴晶瑩的淚順着眼角滑下。

  “夫君……”

  李玉枝用指腹輕輕擦拭掉了那滴淚。

  “夫君,你醒了嗎?”

  霍青川再次睜開了眼,一派風輕雲淡。

  李玉枝還是露出激動的笑,嘴巴張了張,開口便是:“夫君放心,二弟沒事,三弟也回家了,咱們全家……”

  她的笑收了收:“除了爹,都齊了。”

  他是大哥,最關心弟妹們,所以李玉枝第一時間跟他說這些。

  “辛苦,你了。”

  辛苦你了。

  這是以前,他回家經常對她說的話。

  别家男人回家後會對妻子說什麼她不知道,但是霍青川說的這句,抵得過任何甜言蜜語。

  他不是敷衍,是認真的感謝她。

  李玉枝紅了眼眶。

  她不辛苦。

  她有什麼辛苦呢?

  “夫君,我沒本事,什麼都沒做,全是四郎媳婦的功勞……”

  李玉枝一五一十的講了種種。

  饒是沉穩如霍青川,都擰皺了眉頭,好像聽到匪夷所思的事。

  “夫君,你說,像修行到渡心那樣的高僧,也會心生貪念嗎?”

  若是以前,霍青川會肯定的說一聲,可能誤會了。

  他不止一次與渡心佛寺徹夜談聊,他的無欲無求,寬宏豁達,世間少有。

  但是現在,他什麼都不敢說。

  因為見識到更殘忍可笑的人性。

  “我,不知。我想,四弟會有決斷。”

  李玉枝有些愣。

  這是她第一次從夫君嘴裡聽到不知。

  以前,她問什麼,他都會引經據典,含笑給她解說。

  她還看到,霍青川仿若不願看他,總是把頭偏向一邊。

  “大嫂。”

  隔着一道簾子,霍斬風也醒了,聲音很虛弱。

  “大嫂,娘她們都好嗎?”

  李玉枝忙站起來。

  “都好,都好,錦心和錦繡養的白白胖胖,跟娘和三弟三弟妹在一塊兒。”

  李玉枝生怕他再問到徐夢婉,馬上岔開話題。

  “二弟,你别說話了,我讓人把藥粥端上來,鹿大夫親自熬的,先把身體養好,你想見誰就見誰。”

  她緊接着去外頭喊人上粥。

  霍青川卻已覺察,二弟妹一定出了事。

  否則以玉枝的善解人意,不會不提。

  霍斬風卻想不到那麼多,聽到都好就放了心。

  接着一個小兵過來照顧他喝粥。

  忽然簾子對面響起一聲驚呼。

  “夫君,燙着沒有?”

  李玉枝顧不得自己,趕緊去給霍青川擦拭落在兇前的粥。

  仿佛碰觸了什麼禁忌,霍青川揮手掃開了她。

  粥碗落在地上,發出碎裂聲。

  “玉枝……”霍青川想說什麼。

  終究還是疲累的閉上眼,“我不餓,想再休息會兒。”

  “哦,那我再去熬一碗。”

  李玉枝輕聲輕語的說。

  她蹲下身,一點點打掃幹淨,靜悄悄的出去。

  出去之後就站在那,看着遠處巍峨的雪山頂,回憶剛才的情景。

  她的夫君,君子端方,除了在與人争辯時隐帶鋒芒,其他時候,時刻保持着溫文爾雅,透着智慧與修養。

  對她更是彬彬有禮,沒有一絲粗魯。

  不,也有,偶爾,稍微飲了一點小酒,會撕裂她的衣服。

  但是隻對衣服,對她,從無傷害。

  可是剛才,他好像突然發狂,把她當做洪水猛獸一樣,目露驚懼。

  那些人,到底是怎麼折磨他的?

  李玉枝心痛的快要碎裂了。

  從昨天回來,大夫忙着檢查,鬧騰一夜,她看了一夜。

  想給他擦洗都不敢,因為他睡的并不安穩,她怕弄醒他。

  他的身上,是不是有很多傷疤,像二弟一樣?

  他又怕,吓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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