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不理永安伯府的求助
“二姑奶奶,小的是永安伯府的小厮,王順。何管家派小的送信給您。”
王順說完,就從懷裡掏出一封信恭敬地舉過頭頂。
餘元筝不作多想都知道是永安伯府寫給她的。
三個男人關在牢裡,那就隻能是女眷寫的。
内容都不用看也知道寫了什麼。
餘元筝示意勺藥接過。
“二姑奶奶,夫人說,請您務必能回府一趟。”王順大着膽子說出王氏有請的話。
餘元筝冷哼一聲:“告訴大伯母,我已不是永安伯府的人。我們二房已經從永安伯府分出來。大伯和兩位堂哥,在做選擇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的結果。”
“二姑奶奶,一筆寫不出兩個餘字,您就幫幫伯府吧。”小厮一聽,急道。
伯府好,他才會好。
現在能幫伯府的隻有二姑奶奶,大姑奶奶根本使不上力。
府裡一出事,大姑奶奶就回府看望過,可是她隻陪着夫人哭了一場就走了,什麼忙也幫不上。
所以夫人才厚着臉皮求二姑奶奶。
“告訴大伯母,皇上是明君,不會随便定人的罪,隻要大伯和兩位堂哥沒犯事,刑部不會為難他們。”
餘元筝早就知道他們父子三人都做過什麼,以他們做的那點事,最多算是三皇子跑腿的,不會受太大的牽連,但伯府的爵位想要保住,那就難了。
回到府裡,餘元筝看都沒看那封信。
隻是王氏不但派人找了她,還派人去餘府找了弟弟。
下午,餘慶生就來了王府見姐姐,臉上帶着幾分幸災樂禍。
他剛坐下,便迫不及待地開口:“大姐,大伯母派人來找我,想讓我們幫忙救大伯和兩位堂哥。
她信裡說大伯他們根本就沒做過謀反之事。
大堂哥和二堂哥才剛到三皇子名下,還不到十天。
對三皇子的事,完全不知。”
餘元筝神色淡然,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擡眼看向弟弟:“你想幫他們?”
餘慶生皺了皺眉,語氣中帶着幾分憤恨:“大姐,大伯父他們以前對我們二房可沒少打壓。
當初分家時,要不是你抓住了他們的把柄,我們根本分不了家,更不用想分到家産。
我們二房就會一直被大房奴役。如今他們出了事,倒想起我們來了。”
餘元筝放下茶杯,凄然一笑:“是啊,當初他們可沒把我們當一家人,而是把我們當奴仆,尤其是爹和娘,受的苦最多。
如今伯府有難,倒是想起我們來了。”
餘慶生歎了口氣:“大姐,我知道你心裡有氣。可大伯母說,伯府若是倒了,咱們二房也會受影響。畢竟,咱們都姓餘。”
餘元筝冷笑一聲:“姓餘?當初他們打壓我們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我們姓餘?爹和大伯雖不同母,但也是一個爹生的。
慶生,你可别忘了,咱們二房能有今天,全靠我們自己打拼。若不是當初分家,我們恐怕還在大房的陰影下過日子。”
“大姐說得對。大伯父他們當初對我們确實太過分了。如今他們出了事,我們若是幫忙,反倒顯得我們軟弱可欺。”
餘元筝輕輕拍了拍弟弟的手背,語氣堅定:“慶生,咱們不是不念親情,而是他們從未把我們當親人。
如今伯府出事,是他們自己種下的因。
我們若是插手,反倒會惹上一身麻煩。
皇上是明君,若大伯父他們真的無罪,自然會平安無事。
若是有罪,我們也無能為力。”
餘慶生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嗯。大姐,咱們不插手,讓他們自己承擔後果。”
餘元筝眼中閃過一絲冷意:“沒錯。伯府的興衰,與我們無關。我們隻需過好自己的日子即可。”
“大姐,你說爹娘回來會不會怨我們不伸出援手?”
“不會,爹比你還清楚大伯他們的嘴臉。”
姐弟倆相視一笑,心中已然有了決斷。
他們不會去幫永安伯府,二房早已與他們無關。
幾天後,永安伯府的消息傳來。
伯爺和兩位少爺因涉及三皇子謀反案,被削去爵位,家産充公。
伯府一夕之間從雲端跌落泥地,曾經的輝煌不複存在。
以後他們一家就是最普通的平民百姓。
最終靠餘朝陽給的一點銀子在京城租了個小院安置。
餘元筝和餘慶生一點都沒幫忙疏通的事,在京中也沒引得人們談論。
憑餘元筝現在的地位,誰敢說她的不是?
而且大家都知道永安伯府以前是怎麼對庶出二房的。
王府裡,就是王爺和王妃都沒在她面前提過半句。
可見王爺和王妃也看不起永安伯府,并不因為那是親家就多些照顧。
這叫自做孽不可活。
京中因三皇子謀反而引起的動蕩,在上官子棋和刑部加班加點的審訊中,慢慢平靜下來。
在這之期間,華香玲來找餘元筝告辭。
“元筝表嫂,我和夫君明天就走了,去換你的父母回來。
這是一萬兩銀票,入股你接下來要開的醫院。
你可不能少算了我的股。
等我三年後回來,我要看到你把醫院已經開起來,最好是開向全國。
我知道這是為民謀富的好事,你可不能偷懶。”
華香玲很霸道地把一萬兩銀票塞到餘元筝手裡。
“那我就不客氣了,你放心,三年後,我們的醫院肯定開起來了。
你們一路小心些,現在天越來越冷了,你們多帶些衣服。
還有,你們現在新婚,肯定不知節制,最好多注意你的月事,别懷孕了都不知道。
你現在這個年齡最容易受孕。”
餘元筝也不忘交代。
隻是她的交代,讓華香玲臉紅不止。
還真讓表嫂說對了,他們夫妻真的夜夜笙歌。
但她是誰,活潑開朗的華香玲,隻尴尬了那麼一瞬就穩住了。
“好你個餘元筝,你和子棋哥哥是不是新婚時也沒個節制?”
“怎麼可能?那時他昏睡不醒,什麼都不知道。我每天晚上都和一個活死人睡一起。”餘元筝一點不害臊。
“那子棋哥哥醒後,你們肯定和我們一樣。”
“我怎麼知道你們什麼樣?他剛醒時腿還是殘的呢,他能怎麼樣?”
”你騙人,大寶三個是怎麼來的?你别告訴我是從天上掉下來的。”華香玲比餘元筝年紀還大了兩歲,說起這些一點都不害臊。
“誰說我們是從天下掉下來的?我們是從娘親肚子裡出來的。”一個突兀的童音打斷了兩人的插科打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