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監獄姐妹花(胡蝶/塗梨)
胡蝶的老家位于南方的一個小城,她曾經在采訪中說,自己的家庭普通又貧窮,她是家族同輩裡唯一供出來的大學生。
多次講述兒時苦難的經曆,襯托如今的成功是多麼勵志。
這都是假的。
她如此打造人設塑造女性力量,就為了能夠得到追捧,然後再利用這種關系給自己的産品進行營銷。
實際上胡蝶原生家庭并不困難,父親早逝卻留有家底,母親有些重男輕女,但對她也沒有苛刻。
在大一暑假那年,胡蝶的母親意外去世,她回家和弟弟争奪财産,本就關系不好的姐弟二人,至此反目成仇。
胡蝶也在母親去世後再沒有回過老家,也沒有聯系過弟弟。
對待親情的冷漠,足以看出胡蝶的利己主義。
她完全做得出為了自己的利益,去“陷害”林禾,即便林禾是個無辜的人,隻要能帶來好處胡蝶就會去做。
良心這東西胡蝶從來沒有,林禾對她好,她不記着情,隻記着自己的利益。
現在,她的利益鍊條斷了。
“我冤枉啊,我沒有騙她們,隻是延遲交貨罷了!我現金周轉過來,之前的承諾也會去做……”
庭審現場,胡蝶聲淚俱下,仿佛比那些被她坑害到家破人亡的代理們還慘。
奈何證據太過确鑿,任憑胡蝶有三寸金蓮也沒用,最終被判了十六年。
從看守所移交到監獄後,胡蝶人非常恍惚,充滿了不真實感。
然後她在女子監獄裡遇見了熟人——塗梨。
曾經親如一家的二人成了監獄姐妹花,沒人想到那面之後的再見,居然是在監獄裡重逢。
塗梨被判刑了,她在基金會的行為原本被溫家保下來了,但現在溫家倒台,曾經運作的行為都被揭發,塗梨成了拔出蘿蔔連帶的泥。
最後塗梨被判了十二年,衆多的罪名中有那林禾二百萬相關的詐騙罪。
這對塗梨來說無疑是毀滅性打擊,進了監獄有了案底,即便是比胡蝶刑期少,但未來面臨的情況沒什麼差别。
她的财産已經在前期為了減刑而賠沒了,以後的自己要何去何從?
看着胡蝶下場的塗梨心中恐慌,這個結局終于是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二人跟着獄警身後,帶着手铐腳铐的她們擦肩而過,心中五味雜陳,面上則沒有露出任何表情。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說來二人當初能玩得那樣好,無外乎因為她們都是一類人。
胡蝶到現在都沒想過自己如果珍惜和林禾的友誼,會不會一切都不同的反省心态。
她隻後悔自己不夠小心,後悔自己一步錯步步錯,正因為胡蝶沒有反悔的心,才讓在監獄服刑的她每一天都格外痛苦。
沒有自由的日子證明她無法去做讓自己獲利的事情,清醒的沉淪,日複一日的生活她一天比一天清楚,自己沒有以後了。
塗梨是不死心的,她聯系上了一個老朋友,想盡辦法來進行上訴,想要給自己翻案。
結果自己把自己坑了,所謂的老朋友是個局!她提起上訴,認為新證據是偏向自己有利的,結果新證據讓她的刑期加重了!
雷瀚的情況亦是如此,還沒離婚的二人法律意義上還是兩口子,他們想盡辦法上訴後,律師拿出的證據的确證明了她們某件事上的刑事責任更小。
但同時檢方發現了新的證據,且證據确鑿,兩份證據的大概就是對塗梨有利的證據,可以讓她減刑一年,另外一份證據則可以讓她再判十年的程度。
終審結束後,塗梨喜提十五年半的判刑。
這下好了,和胡蝶不相上下了,按照兩人入獄的時間,沒準在十餘年後,二人可以一起出獄。
得到這樣的結果,塗梨當即在醫院就氣暈了。
暈了也沒用,判刑結果已出,她暈八百次也無法更改結果了。
“不放過我,為什麼不放過我!林禾,一定是林禾!”
塗梨記恨極了,她覺得是蔣家那邊動了手段,抱着這樣的仇恨放在心裡三年,等到第四年偶然在新獄友的口中,才得知了真相。
新獄友是敲詐勒索進來的,敲詐的對象是某明星經紀人,這件事還和塗梨有關系呢。
當年塗梨的圈套其實跟蔣家根本沒關系,蔣家哪裡會搭理她這樣的小蝦米,如此費心做局的人是她過去得罪的人!
仗着梅花慈善基金會理事的身份,塗梨當年可是相當嚣張,丈夫作為制片人同樣橫行霸道,夫妻倆壓根不知道低調怎麼寫。
塗梨利用人脈給丈夫的工作開綠燈,本來雷瀚手裡沒資格的項目是,塗梨找關系讓他上了桌,那一桌座位就那麼幾個,雷瀚上來了,自然有其他人被擠下去了。
這樣的操作塗梨做得不是一天兩天了。
搶别人資源,搶别人獎項……娛樂圈是個盛行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地方。
裡頭有仗義的人,也有記仇的人,塗梨得罪的人多了,碰到記仇的人太正常了。
雷瀚在娛樂圈靠關系橫着走,塗梨助纣為虐,然後對外一副老好人的臉,這對夫妻互相打配合,純壞!
娛樂圈内那個名利場,哪個不是人精,心裡都有數呢。
這不,報仇的時候來了!為什麼塗梨和雷瀚都加重了刑罰,因為證據就是二人在娛樂圈做的違法亂紀的事!
提供的人也是圈内的人。
而新進監獄的這位,就是當年這件事負責推波助瀾的人,她沉迷打賞男主播挪用了公款,便想出用這件事來搞錢,結果被人家以敲詐勒索的罪名送進來了。
這人自然認識塗梨,抱着讓對方難受的惡毒心思,告訴了塗梨真相。
塗梨這才知道真正坑自己的是誰,但已經不重要了,她仍會在心裡罵着林禾,隻是這回加上了新獄友說的那個人名。
當然,林禾和給塗梨增加刑期的經紀人都不在乎,弱者的憤恨隻會讓人發笑,沒有半點威脅。
再說胡蝶,她這些年一直嘗試給弟弟寫信,思來想去的胡蝶覺得出獄後,唯一依靠的隻有弟弟了。
她在信中忏悔,想要和弟弟重歸于好,試圖提起兒時的事情來喚醒兩人之間的溫情。
每月寫信她堅持了三年,然後信件被退回了,胡蝶的弟弟搬了家。
從始至終弟弟都沒有回過信。
胡蝶的信寄不出去了,當年對弟弟發出冷酷無情的回旋镖,終于紮到了自己的身上。
服刑生活漫長難熬,曾經風光無限的二人,承擔着自己所犯下的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