瘤子卧倒在地,一臉驚魂未定的看向某處,兩眼無神,連聚焦都沒有,等他反應過來自己身邊已經沒有任何幫手了之後,連滾帶爬的向反方行跑去,眸子還惡狠狠的瞪了麻子媳婦一眼咒罵道:“臭娘們!别落到老子手裡!不然老子叫你們娘倆死無全屍!”
話都說到這樣的份兒上了,安鼓笙覺得她要是再放了瘤子那絕對是間接的害了一大一小的命,更何況她本就看不慣男人打女人。她一個箭步淩空起地,抽出雷劫對着瘤子的後背就是一鞭子!
瘤子被打,渾身上下不住的顫抖,隻差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但人的信念有時是極其強大的,就像是現在的瘤子,他仿佛看到了自己落入安鼓笙手中的下場,就算是後背的傷痛再劇烈,他也會拼命的掙紮,拼命的奔跑。
安鼓笙見一鞭子并沒有讓瘤子退卻,心生惡趣,故意放慢了步子,時不時的給上一鞭子,就宛如是在逗悶子一般,給自己找點樂子看。事實也确是有趣,瘤子邊跑邊哭爹喊娘,滿面的鼻涕和淚水,當真是滑稽異常。安鼓笙并不僅僅是在他的後背上下功夫,更是向着他的衣裙上下也來了幾鞭。
瘤子的衣裙被雷劫拍打後零碎成好幾片,有的連挂都挂不住直接掉了下開,亵褲都險些要保不住了。麻子媳婦望着這一幕驚呆了,眸中一閃一閃的,滿眼感激的看向安鼓笙。
彼岸嘴角抽搐了一下,扭頭對站在一邊的蒼道:“她平時也是這麼不拘小節……如此随性的嘛……”
蒼颔首,金雲颔首,蘇顔音和井笑淡定異常,就連祝泓熙都沒有任何驚訝之處。
“這還算好的。”金雲眨眨眼睛,想起他曾經與夫人的打賭,他可是還裸奔了呢,瘤子這算什麼呢?
彼岸恢複了面色,依舊淡定的摸着自己圓鼓鼓的肚子,看向安鼓笙。
安鼓笙這邊,終于在又一鞭子的抽打下,瘤子失去了掙紮的欲望,直接癱倒在地,嘴唇碰着地面,與大地母親親密接觸。他扭頭對安鼓笙道:“别……别殺我。”随後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雖說眼睛是閉上了,但是眼皮卻一跳一跳的,安鼓笙勾唇一笑,這是拿她當傻子嗎?!
“裝暈?”安鼓笙揮動雷劫,又對着地面狠狠的拍打了一下,道:“瘤子,你的演技不行。”
瘤子猛地睜開眼睛,起身跪在安鼓笙面前道:“我錯了我錯了,求女俠放了我吧!”
“我放了你,你可會放了她們?”安鼓笙說着擡手指向麻子媳婦以及她懷中的孩子。
瘤子看都沒看,不住的點頭道:“會!會!會的!”
安鼓笙勾唇一笑,道:“可是,我不相信你。”随後揚起手中的鞭子對着瘤子的腦袋拍了過去。
然,想象中的畫面并沒有發生,一道亮光出現,直接擋住了安鼓笙對瘤子的攻擊,就這麼一道光,在碰擊到雷劫後還能發出“铮铮”的聲音,甚至是安鼓笙的虎口都被震得發麻了,她不禁蹙眉望向不遠處……
在那裡,此刻正站着一男一女,男子劍眉星眸,鼻梁挺拔,皮膚白皙得連女人都異常羨慕,薄薄的嘴唇微抿,看向安鼓笙像是在思考什麼。女子水眸杏眼,精緻的小鼻梁下嘟嘟的嘴唇,同是膚白貌美,兩人并排二立,瞧着就是一對妙人,安鼓笙喜歡看好看的人,但是不代表所有人都可以在她這裡胡鬧,更何況這一男一女此刻正一臉憤怒的看着她。
“程明哥哥,這個女人好生殘忍。”女子抱着男子的手臂,嬌聲說道。
安鼓笙隐隐約約的覺得自己碰上了一枚綠茶……但卻并未将那女子放在心上,因為剛剛動手的是那叫程明的男子。
程明微微蹙眉,望着站在不遠處的安鼓笙,說實話他初見之時也被安鼓笙的姿色驚豔了一下,但并沒有沉醉其中,很快回到現實,對安鼓笙道:“姑娘,為何在此大開殺戒?”
安鼓笙滿腦袋的問号,她哪裡大開殺戒了?!她隻是想一鞭子将瘤子的記憶打散,這樣也不算大開殺戒吧,這兩人橫空冒出,還來一臉正義的教訓她?!
“請問,兩位是看見了我動手傷了誰?”安鼓笙淡淡的道。
女子當即憤怒道:“你還狡辯,我們兩雙眼睛都看的仔細!”
“哦,那你們可能是瞎了。”蘇顔音也毫不給面子的道。
女子當即氣的跺腳,兇前浮動,看的人……略顯尴尬,也不知道她這跺腳是給誰看呢。
安鼓笙扭頭看向身後的瘤子,卻發現瘤子已經爬起身來,向着遠處跑去,她當即擡步去追,卻又被憑空攔住。
一隻巨大的金色屏障直接将安鼓笙幾人罩住,安鼓笙撞到金色屏障上被狠狠的彈回,摔倒在地。
麻子媳婦連忙上前扶起安鼓笙,嗓子因為哭喊已經沙啞的說不出話來了,唯有滿臉的感激表達她此刻的心情。
蘇顔音望着安鼓笙,扭頭對兩人道:“你們不覺得你們管的有點寬嗎?!更何況善惡之分都沒有明辨就出手湊熱鬧?!”
程明冷淡的道:“我隻相信眼前所見。”
好生弱智,好生迂腐,明明長得有模有樣的,怎偏偏是個傻子?!安鼓笙站起身來,勾起唇角,冷哼道:“愚不可及。”
程明好像是第一次被人罵一樣,當即傻了眼,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罵我?”
安鼓笙一個箭步沖上前,呵道:“罵你又如何,小爺還想還想打你呢!”話音剛落一鞭子抽向程明和那女子。
程明眸子微縮,環住女子的腰身往後退了幾步,低頭安慰道:“月,不怕。”
安鼓笙渾身一個激靈,雞皮疙瘩一層接着一層的,不禁低頭望向自己手中的雷劫,又看了看蘇顔音幾人道:“我可怕嗎?”
蘇顔音幾人搖搖頭,同是疑惑的看向程明和那女子。女子吓得花容失色,癱倒在程明的懷中哭喊道:“程明哥哥!這!這世上怎會有如此兇險殘暴之人?!”
“不是所有人都像月這般心地善良,冰清玉潔的。”程明刮了刮女子的鼻尖哄道。
安鼓笙望着已經跑的沒有影子的瘤子,心中的怒火都要如火山一般噴發而出了,結果這兩人居然當着她的面開始打情罵俏起來了!想着安鼓笙卷起雷劫,又是一鞭子抽了過去道:“世上怎會有你們這般厚顔無恥之徒?兇險殘暴算甚?且讓小爺好好的給你們展示一番!”
說着她擡頭給了彼岸一個顔色,彼岸直接彈起身來,捏出一朵彼岸花在手中旋轉,隻等安鼓笙的命令一下他就将彼岸花砸出去。
程明望着彼岸,眸子死死的盯着那多彼岸花,驚道:“妖……妖花族?!”
彼岸挑眉,能直接認出他的人不多,更何況這人的實力……想着他看向安鼓笙剛想開口說話卻被祝泓熙直接打斷了。
祝泓熙上前拉了安鼓笙一把,道:“鼓笙,咱們還是走吧。咱們打不過。”
“為什麼?”安鼓笙蹙眉道。
祝泓熙表情很嚴肅,根本就不像是在鬧着玩,他看了看安鼓笙又看了看程明二人,最後一跺腳直接抓起安鼓笙的衣袖就跑。
早在瘤子逃跑後,罩住她們的一圈金色屏障就被撤了,安鼓笙被拽的一個趔趄,一個旋身回絆祝泓熙,将祝泓熙放倒後不禁蹙眉道:“你發什麼瘋?”
祝泓熙急忙爬起身來,道:“這兩人,咱們惹不起!”
彼岸也收回手中的彼岸花,對安鼓笙道:“主人,這兩人咱們少接觸的好,打不過。”若是一個他還是有點把握的,兩個人他現在的實力當真是沒有辦法了。
安鼓笙望着祝泓熙和彼岸,随後轉身離開。蘇顔音等人帶着麻子媳婦迅速跟上安鼓笙的步子,留下程明和那叫月的女子靜靜的望着安鼓笙幾人的背影。
北冥月望着安鼓笙的背影道:“程明哥哥,你覺不覺得,這人……”
程明打算女子的話語,道:“如此,怎麼會?”随後轉身向着與安鼓笙相反的方向離開。
安鼓笙面無表情的往前走,去追瘤子,希望還能将其抓來,畢竟瘤子可以擁有一隻聖階紅炎豹絕對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但一路都沒有再發現任何人的身影,她不禁歎了口氣,轉身道:“那兩個人怎麼回事?”
彼岸開口道:“主人,那兩人是大乘期境界的高手。”
“大乘期?”安鼓笙蹙眉,這……是禦靈師的最高等級吧,到現在為止她接觸的人還沒有一個達到大乘期的高手呢!那兩人如此年輕,居然已經是大乘期的高手了嗎?如此,确實打不過!但是彼岸明白,祝泓熙難道也看出來了?想着她看向祝泓熙。
祝泓熙歎了一口氣道:“我一開始隻是猜測,現在看來是真的了。”随後幾人圍坐一團聽着祝泓熙的叙述,也情不自禁的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