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398章 一種強烈不安的感覺
田廣文最後讓顧南轉達的話,顧南一定會一字不落的轉達給田廣志。
其實在顧南的心裡,田廣文最後的這個結果,其實也算是好的了。
畢竟,從他出賣祖國的那一刻起,他就是犯了死罪。
比起吃花生米,這樣的一個結果,也算不錯了。
顧南拍了拍周啟山的肩膀,兩人離開了急診室。
雖然任務過程中,交易四人一逃,兩死,一逮捕。
隻留下了一個活口,但是好在成功的攔截了這次的放射性物質。
任務也算是完成了。
至于田廣文的屍體,也要一起帶回去。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田廣志從今天入夜開始,就覺得心慌慌的。
躺在床上,如何都睡不着。
翻來覆去的,總覺得是不是有什麼事要發生。
一種強烈不安的感覺一直在擾亂他的思緒。
“該死!怎麼感覺心一直慌慌的?”田廣志起來,喝了一大杯涼白開。
還是沒辦法壓抑心裡的這種感覺。
想着,就打算出去走走。
從軍區醫院裡面出來,就在外面溜達了一圈。
一種強烈的,呼吸困難的感覺。
田廣志蹲在地上,覺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一樣。
“該不會是任務出事了吧?”田廣志喃喃嘀咕着。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弟弟田廣文也參與了此次任務。
隻覺得,這種心慌的感覺,是因為有些擔心周啟山還有顧南。
“不會出事的,那倆狗東西身手和腦子都很好。”田廣志站起身,深呼吸嘀咕道。
然後想讓自己放松下來,随便活動活動身體。
三更半夜,外面靜悄悄的,田廣志溜達了一圈,卻還是感覺心慌。
但是再不睡覺也不行了,隻能回病房睡覺。
他打算明天早上換好藥就去陸老首長那邊看看情況。
如果沒有什麼意外,津市距離京市這麼近,明天他們也該回來了。
“兄弟呀,可千萬一切順利呀。”田廣志安慰着自己。
回到病房,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田廣志睡着了。
可是,他卻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是關于自己弟弟的。
睡夢之中,他看到了弟弟滿身是皿,躺在皿泊之中。
田廣志不管怎麼跑,都沒有辦法接近田廣文。
明明距離自己不遠,可是就是靠近不了。
田廣志感覺很難受,非常難受。
呼吸都有一種被壓迫的感覺。
田廣志掙紮着,想要靠近,可是依舊做不到。
緊張到極緻的時候,田廣志驟然醒了。
田廣志猛然從病床上坐了起來。
渾身都被汗水浸濕了,手上的繃帶,都已經濕透了。
剛好,醫生進來換藥。
醫生看到田廣志一身大汗,就連手掌和肩膀上面的繃帶都濕了的時候,也覺得很奇怪。
“不至于這麼熱吧?”醫生喃喃一句,然後給田廣志換藥。
醫生換藥期間,田廣志一直在複盤昨天晚上的夢。
這邊醫生剛剛換好藥,田廣志馬上擡屁股就走了。
騎上自行車,直奔軍區,去找陸老首長打聽一下,昨天晚上的任務是否順利達成。
等到了軍區,陸老首長所在的大樓的時候,外面停着幾輛軍用車輛。
田廣志直接進入到裡面,直奔陸老首長辦公室。
二樓,陸老首長辦公室外面,有士兵把守,田廣志示意自己要進去。
“您稍等。”門外的士兵敲門,進去詢問一聲。
士兵出來之後,示意田廣志可以進去了。
田廣志進去之後,就看到了站在裡面的兩人。
顧南還有周啟山都好好的站在裡面。
此時,田廣志終于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出來。
帶着一臉笑,走到兩人身邊,一人拍了一下。
“我從昨天晚上入夜開始,就覺得兇口發悶,我還以為你倆出事了呢。”
“弄的老子昨天晚上一夜都沒睡的安穩。”
“你倆平安回來,任務做的怎麼樣了?”田廣志笑呵呵的開口對兩人說着。
那邊,陸老首長整個人靠在椅子上面,手裡拿着一支鋼筆,轉動筆帽,默不作聲。
站着的顧南和周啟山,也是一臉的嚴肅,并沒有同平日裡那樣,和田廣志嬉笑鬧着玩。
田廣志感覺到氣氛的壓抑,也收起了臉上嬉笑的模樣。
“是,任務出什麼事了?沒完成嗎?”田廣志表情變得嚴肅起來,詢問着。
三人均沒有說話。
田廣志感覺到事情變得不對勁起來。
這三個人,能這樣,那就代表事情有點嚴重了。
直到田廣志開始有些擔心,陸老首長才緩緩開口。
“顧南,你把事情和他說一下吧。”陸老首長沉聲開口。
田廣志聞言,将視線看向顧南這邊。
顧南盯着田廣志的眼睛,開口了。
“田廣文申請參與昨天的交易任務。”
……
顧南将田廣文參與任務,到被發現,到槍戰。
到去抓捕敵人。
到……受傷,到……死亡。
還有田廣文臨死之前說的話,那一個個詞,全部和田廣志說了一遍。
“田廣文,死了。”
“田廣文,死了??”
田廣志聽完顧南的話,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整個人險些暈倒過去。
好在顧南和周啟山眼疾手快,及時的把他扶住了。
田廣志不斷的消化着顧南說的那些話。
“死了……”
“沒事,本來也是要死的,這麼死比吃花生米強。”
“沒事的,沒事。”
“沒事……”田廣志喃喃說着。
語氣倒是平靜,可是那紅了的眼睛,和流下來的兩行眼淚騙不了人。
這一瞬間,田廣志明白了田廣文為什麼要去參與這次任務。
他從去的時候起,就是想用這次任務來彌補自己。
他想立功,他想用自己的立功來填補自己犯下的錯。
但是他也知道,就算是他立功了,也難逃吃花生米的結局。
可是他願意用這件事,來換自己的前途,未來。
該死阿,他真特娘的該死。
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
他是覺得他用死亡填上的坑,自己可以毫無顧忌的走在上面嗎?
兄弟阿,手足兄弟,他以為他這麼做了,自己就可以走在他用屍體填平的路上嗎?
該死!真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