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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多年前就消失不見了?”
白櫻妃的黛眉緊緊皺起,從床榻上坐了起來。
“你說劍宗大師兄周華英代師收徒?這是怎麼回事?”
“其中的具體情況奴也不知道,隻知道那王鐵柱因為初試頭名的成績,引起了離天劍宗中兩位長老的争搶。
可能是為了平息他們之間的矛盾,周華英才會選擇代師收徒,畢竟其他長老總不會跟掌門争搶徒弟吧?”
聽到這話,白櫻妃微微點了點頭,雙眼中浮現出了一抹沉思之色。
“唔……有道理,那你可曾打聽過那位王鐵柱的模樣?是否就是來青丘的這個人?”
“奴打聽過了,确實一模一樣。”白阡繼續說道:“而且他身邊的那兩人奴也打聽了,也确實是他的朋友……”
“這樣啊……那就好,那就好。”
白櫻妃點了點頭,又突然問到。
“對了,他們最近在做什麼呢?”
“這個……”
白阡露出了一副無奈的神色。
“那個叫狄吾的,跟王鐵柱一樣,一直待在二長老家的莊園中修煉,至于那個叫藍央的傻大個,倒是經常往青狐宮附近跑。”
“嗯?”白櫻妃愣了一下,“他跑這邊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無非就是為了奴手下的那兩個女娃呗!”
“這樣啊!”
白櫻妃雙眼含笑地點了點頭,“我看那人雖然癡傻了些,但也是個值得托付的人,白枝白意無父無母,你又不可能照顧她們一輩子,可要早做打算啊!”
“哼,就算如此,奴也不舍得把她們送出去。”
白阡一臉不情願地說到。
“你呀你……”白櫻妃無奈地搖了搖頭。
二人正說話叫,忽然聽到門外傳來了白枝的聲音。
“族長大人,司宮大人,三長老求見。”
“白景飛?都這麼晚了,他來做什麼?”白阡皺起眉頭說道:“你讓他回吧,就說我跟族長已經歇息了。”
“且慢!”白櫻妃開口阻止了她,看着滿臉疑惑地白阡,她解釋道:“景飛雖然性格張揚了些,但也不會如此不知禮數,既然會這麼晚來求見,一定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我們
見上一見吧。”
“他最近在忙選靈儀式的事,能有什麼要緊的事……”
雖然如此說着,但白阡還是服侍着白櫻妃換了身衣服,跟着她一塊來到了大堂。
看到兩人出現,白景飛連忙彎腰行禮。
“見過族長大人,司宮大人!”
“三長老無需多禮,你這麼晚來青狐宮,可是有什麼緊要的事情?”
白景飛擡頭道:“沒錯,王公子剛剛找到了我,說他們準備在選靈儀式結束後,就返回五州……”
“嗯?就這個?”
一旁的白阡皺起了眉頭。
“這種事你還需要特意來彙報的嗎?他們是你家的客人,怎麼處理你們自己看就好。”
“不是這樣的……”
白景飛一陣苦笑,心說這位司宮大人果然還是如此。
他頓了頓,随後将從王鐵柱那裡聽來地消息全盤托出。
聽完他的描述,白櫻妃和白阡對視了一眼,兩人的臉上都出現了同樣的凝重之色。
“你是說,那位鎮壓人魔兩界通道的大陣師,去世了?”白阡再次确認到。
“沒錯,根據王公子所說,确是如此。”
“……”
白阡沉默了一會,轉頭看向一旁的族長,表情嚴肅地說到。
“族長大人,如果真是如此,我們必須要盡快上報給浮上妖森,讓妖王盡快知曉此事,畢竟魔族來犯這件事,可是不小啊!”
“嗯,理應如此,不過在上報之前,我們給需要确認一番,景飛,你之後送王公子他們回去的時候,就順便去确認一下吧,要早去早回,不可延誤時機!”
白景飛點頭道:“是!謹遵族長之命!”
說罷,他便轉身離開了青狐宮。
在他走後,白櫻妃緩步來到窗戶前,擡頭望着那輪猩紅的皿月,自言自語道。
“這世道……怕是要變了……”
……
三日後。往日裡靜谧安靜的青丘一反常态,處處都散發着歡聲笑語,這些往日隻知道待在自己家裡面修煉的上古妖族,在今天全部盛裝出席,一同參加青丘中的一大盛會
——
選靈儀式。
遊狐靈是青丘狐族文化中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他們認為,這種天生地養的小精靈,是狐祖賜給他們的禮物。
能得到遊狐靈的認可,代表着他們成為了一個合格的青丘狐族,所以他們都十分看中選靈儀式。
隻不過,這次選靈儀式和以往不同的是,參加的成員不隻局限于他們狐族自己的人,還包括了從五州而來的三名人族。
如今的青丘狐族對于人族的認識,已經十分模糊,他們絕大多數沒有經曆過人妖交惡的年代,對于人族的感情,好奇多過于憎惡。
所以在看到王鐵柱三人的那一刻,紛紛朝他們投來了熱切的目光。
“呃……王兄,我怎麼感覺咱們像是被圈養起來,供人欣賞的猴子啊?”
看着周圍人的目光,藍央局促地拉着王鐵柱衣角問道。
“哪怕像猴子,也隻有你像,我跟狄兄弟了不是,看你這上蹦下跳,抓耳撓腮的,你該不會真是猴子成精了吧?”
聽到王鐵柱的玩笑,藍央撇了撇嘴,“滾滾滾,我這不是不适應嘛……”
正說話間,忽的聽到人群中響起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鐵柱哥哥!這邊這邊!”
王鐵柱擡頭一看,發現招呼他們的正是白妙兒,小狐狸一手拉着自己的姐姐,一手興奮地朝他們揮動着。
三人在衆多目光的注視下,來到了白葳蕤和白妙兒身前,前者微微欠身。
“王大哥。”
自從白漣滄讓王鐵柱他們稱呼自己伯父後,白葳蕤對他的稱呼也變了,從原本的“恩公”,變成了如今的“王大哥”。
王鐵柱笑着點了點頭當做回應,至于身邊其他兩個沒被叫道的人,已經見怪不怪了。
“葳蕤妹子,兩位伯父呢?怎麼不見他們的身影?”
“父親和二叔還在忙,待會就能見到他們了。”正在交談甚歡的幾人并沒有發現,人群中正有一道陰冷的目光注視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