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麼可能……我最強的神通,居然……”葛海川仿佛變成了口吃,牙齒上下發抖。
哼!
譚毅冷哼一聲,從天而降,握拳成錘,拳頭微微發紅,猛地砸下來。
嗡嗡嗡!
比須彌山王拳更大的力量爆發出來,地面上的重力好像一下提升了百倍,葛海川整個人被籠罩在拳威下,身體沉重得難以動彈。
他瞪大了眼睛,回過神來,體内真元瘋狂轉動,竭力抵抗着譚毅的威壓。
吼!
他雙手齊出,往天上轟擊,硬抗譚毅的一拳。
譚毅的拳,沉重得難以想象,一碰之下,葛海川雙臂折斷,雙腿跪進土裡,筆直的腰杆被壓彎,發出咔嚓的聲音。
碰!
葛海川站立的地面被轟出一個大坑,他整個人倒在裡面,七竅流皿,筋骨盡斷,隻剩下一口氣。
所有新人,所有外門弟子驚呆了,全都安靜的看着,嘴巴張着,好像被定身一般,忘記了動彈,剩下的隻有驚訝。
“葛師兄……被一招擊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冒出了一句話,把所有人拉回了神。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葛師兄怎麼會敗!”
“一招!一招打破葛師兄的最強神通,一招把他擊成重傷!這個人,是誰!”
“可怕,太可怕了,就算是破天一重的内門師兄,也不敢說一招就把他擊敗,這個人居然做到了!”
“速速通知内門師兄,快!”
譚毅走到葛海川面前,腳趾對着他的臉,居高臨下的看着他,臉上毫無波動。
譚毅伸出一隻手,輸送出一股能量到葛海川體内,恢複了他一點意識,那是生命奧義。随後,他伸出真元大手,把葛海川提到自己的面前。
“下毒的人,是誰?”冷冰冰的話語,仿佛冷冽的寒風刺入骨髓,讓葛海川又疼又驚又懼。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到達了現在,葛海川對譚毅的身份越發好奇,一個新晉升的外門弟子,沒有理由這麼強。
他難道不是某個破天境強者僞裝的嗎?
“說!”譚毅對着他的臉噴出一個字,葛海川覺得自己的耳膜都被震破了,同時他感覺到捏着自己的真元大手握得更緊了,隐隐約約感覺到骨頭又斷了好幾根。
“東,東來峰的人……”葛海川終于忍不住,說完這句話就暈過去。
譚毅把葛海峰丢到地上,招來仙鶴,朝東來峰飛去。
譚毅前腳一走,雲山後腳就到,看到地上的一個大坑,暗道不好。拉近距離一看,發現葛海川躺在深坑中,模樣凄慘無比,完全沒有三天前那股傲然霸道的感覺。
雲山身後跟來的幾個人,看到這副場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是譚毅做的?快,這裡還留有他的氣息,應該才走沒多久,速速追上去!”雲山立刻發布命令,去追譚毅。
雲山一接到譚毅來極焰峰的消息,連忙帶着人就來了,一開始生怕他不是葛海川的對手,會被欺辱,現在他擔心譚毅把事惹大,成為衆矢之的。
東來峰山腳,譚毅來到這裡,同樣也是先發出大吼,讓奚寒月滾出來,幾個不知道厲害的新人圍上去,還不到一個呼吸,全部被丢出去。
接着就是外門弟子和譚毅戰鬥,結局跟東來峰的一樣,來一個丢一個,完全不是譚毅的一招之敵。
喻清雪旁觀了譚毅的戰鬥,越看越心驚,再厲害的老牌外門弟子都要被譚毅一招擊敗,她覺得奚寒月恐怕也打不過他。
此時,她才知道自己招惹了什麼人,如果早點一點知道譚毅是這種狠人,誰沒事去挑戰他,還讓自己的妹妹喻清水暗中施針下毒。
可惜,世上沒有如果,沒有早一點知道。
她現在也顧不上通知奚寒月了,第一時間是把自己的妹妹帶出去,等過了風頭再回來。
譚毅連續挑翻了幾個老牌外門弟子後,奚寒月終于露面了,她神色凝重的看着譚毅,不知道該說什麼。
喻清水下毒的事,她也知曉七八分,如果不把喻清水供出來,東來峰外門弟子上上下下自怕要被掀翻,自己也絕對讨不了好。
但如果供出來,那麼東來峰外門弟子領袖這個身份就做得太不稱職,不維護自己人,遇事就推出去,以後誰還會服你,跟随你。
稍微想了想,奚寒月就做出決定,裝作不知道下毒的人是誰,并竭力維護。
“你就是譚毅?是想替呂洞天他們找回場子嗎?那就來吧。”奚寒月鎮定的看着譚毅,故意轉移重點,明知對方是因為下毒的事才來,偏偏說成是找回場子。
“毒是你下的,還是你的人下的?”譚毅不吃奚寒月這一套,直接把問葛海川的話又問了一次,但他的耐心明顯下降很多。
“要打就打,廢話……”奚寒月眼神一動,對方果然知道了不少信息,但越是這樣她也不能承認,就在她又一次轉移話題的時候,眼前一花,一股殺戮的氣息迎面撲來。
譚毅沒有得到想知道的東西,徹底失去耐心,不等奚寒月說完話,直接一拳轟過來。這一拳比對付葛海川還要狠,殺破萬靈勁毫不猶豫的籠罩過去,一尊殺戮之神的虛影出現,一雙通紅的眼睛瞪過去。
奚寒月心中暗道不好,正要運氣真元,施展神通,以攻為守來抵禦。她深刻的感覺到,對方動了殺心,殺戮的欲望濃厚,真正要把自己殺死,也有能力殺死自己。
霎時間,她心生恐懼,渾身肌肉緊繃,硬邦邦,僵硬無比。這是緊張到極點表現出的破綻,使得她的靈活性大大降低。
碰!
譚毅的一拳隻用了五十分之一個刹那就落到奚寒月身上,殺戮之氣率先鑽入她的體内,緊接着她就如斷線的風筝,被大風一吹,擊破防禦,倒飛出去,體内的真元被殺戮之氣攪散,肌肉筋骨絞斷,在空中飙射鮮皿,立刻就是身受重傷。
這一刻,她多希望自己能夠昏迷,至少暫時不用再受到痛苦,但是那殺戮之氣湧到頭頂,隻要一有昏迷的迹象,立刻震動,生生把她痛醒,簡直生不如死。
“譚毅!快住手!”這時,雲山率領一衆弟子趕到,就看見譚毅一拳把奚寒月擊飛,身體如刀砍過一般流皿,十分凄慘。
他之前看到葛海川的慘象時就覺得對方肯定被吊打,現在親眼看到僅僅一招就把和自己實力相當的人打得半死,頓時感覺背脊發涼。
再細細感受譚毅身上散發的殺意,他甚至懷疑,自己現在過去,會不會也被列入攻擊對象。
但是話已經喊出口,他若是現在停下來,不去阻止,隻怕事情真的鬧大,越發不可收拾。
“譚毅,不要動手,下毒的人肯定不是奚寒月。此人雖然是對頭,但我與她相識多年,知道她也極為自負,還不至于用下三濫的手段。下毒的應該另有其人。”
雲山從仙鶴背上跳下來,連忙用真元拉住譚毅,生怕他真的把奚寒月給殺死。
“你是雲山師兄吧,”譚毅轉過頭來,一雙發紅的眼睛把雲山吓了一跳,以為他殺心太重,連他都要攻擊。“多謝你仗義相助!我兄弟的這件事,必須要讓他們有個交代,否則我心難安!”
“雲山師兄,請你讓開,我要盤問盤問,到底是誰做的。”不等雲山回答,譚毅身體一震,就把雲山的真元震散,走到奚寒月的面前。
雲山近距離感受到譚毅的氣勢,臉色微變,他的真元也到達了十分之一的量,但譚毅隻是輕輕扭動身子,就把這股真元震散,好像拉住他的不是如鋼鐵一般的真元,而是一縷蜘蛛絲。
此刻,奚寒月躺在地上,渾身疼得難受,她隻剩下微弱的呼吸,和一點點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