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洞天一刀劈出一條皿路,譚毅頂着無數攻擊,向前移動。
“别讓他們跑了!”
大批地底魔人從後面,兩邊包上去,攻擊越發淩厲。
何萌萌手中甩出幾十張爆裂符,朝着後方追上來的地底魔人一陣猛炸。施孟和許佳分别對應左邊和右邊。
一時間,五人陷入了被動,他們都是經曆過厮殺的人,立刻就明白,這是他們從心裡上就弱了對方,他們這一逃,氣勢不足,就隻能挨打。
而且他們聚攏在一起,所有攻擊都集中起來,本來可以閃躲抵擋的,都變得難以反抗了。
瞬間明白這一點,五人連忙改變了戰略。
呂洞天繼續向前殺出去,施孟往左,許佳向右,何萌萌原地不動。
譚毅知道隻有分開作戰,才能殺得更多,但他們現在沒有時間厮殺,要盡快離開,奈何這群地底魔人拼命阻攔他們,愣是無法短時間突破出去。
“不給你們一點厲害嘗嘗,你們是不會退縮了!”譚毅一下發狠,體内二分之一的真元快速轉動起來,他的身上冒出了藍色的電弧,發出“噼裡啪啦”的炸響。
“混沌亂雷轟!”譚毅單手高舉,做了一個下揮的手勢,頓時幾十道雷電劈下,把幾十頭地底魔人電得身上冒煙,發出焦糊的味道。
混沌亂雷轟同樣是一個威力巨大的神通,但是譚毅很少使用,因為對這招并不熟悉,施展出來威力不大。
一些武者修士,終其一生隻修煉一個神通,才能把神通修煉得深刻,領悟出更深的精髓。
譚毅出道不足二十年,已經修煉了很多武技神通,其中最熟悉的就是蕩天拳,可惜蕩天拳不能再輕易暴露,然後就是神行閃,殺勢,破道眼,天罡元氣罩,殺神道。
殺神道也是最近幾天才練得厲害,還遠遠沒有達到大成的境界,更不用說其他已經學會,但很少施展的混沌亂雷轟,終結傷,星辰訣,生死奧義。
施展這些不熟悉的神通,雖然能夠擊殺同境界的對手,但是消耗太大。
譚毅連續發出十多次雷擊,擊斃了上百頭半步破天境地底魔人,也有幾百頭地底魔人渾身抽搐,但沒有死亡的。
這麼一會兒,他已經消耗了四分之一的真元。
譚毅的雷電使得一些地底魔人心中發憷,攻勢微微弱了下來,呂洞天四人抓住機會彙聚到一起,聯手殺出一條皿路。
“譚毅,走!”呂洞天大吼一聲,殺到現在,雖然隻過了幾個呼吸的時間,但他已經感應到那一群前來支援的破天境隊伍,不得不跑。
“你們先走,我來斷後!”譚毅握緊拳頭,改用殺破萬靈勁,一股殺氣冒出,似乎要準備大開殺戒!
“不!他們強者太多了,你殺不完的!”呂洞天大喊,眼看譚毅不走,他正要沖回去把譚毅拉走,這時,一道聲音響起。
“你們誰也走不了!”
轟隆,這道聲音如悶雷一般,震得虛空都發出一晃,破天二重的那名強者五指成爪,往地上一按,五根無形的支柱立在周圍,緊接着剩下的半步破天境紛紛往支柱那裡一站,手裡結出一個印,五根支柱連城一片,把譚毅五人封鎖在裡面。
呂洞天想也不想,揮起樸刀就往兩根支柱中間一劈,這一劈拿出全部的實力,毫無保留,真氣和真元一齊調動,碎山裂海勁也施展出來,樸刀劃破空氣,發出低鳴,狠狠擊上去。
铿!
樸刀劇烈顫抖起來,居然沒有劈開封鎖,手上傳遞過來感覺,震得虎口差點裂開。
“這是……空間之力!”呂洞天臉色很難看,他雖然突破到半步破天境,力量大增,但是還沒有感悟空間,沒有空間感知的能力。
如果對方使用的是真元或者神通封鎖,他自信還有機會破開封鎖,但是空間的力量十分特殊,他破不了。
使用空間之力,就是破天二重獨有的能力。
破天一重是感知空間之力,破天二重則是使用空間之力攻擊,破天三重是随意操縱空間之力。
這三重空間力量,就好像一個小孩上學,一重是學習知識,二重是練習所學的隻是,三重把所學知識運用到生活中。
破天二重境的強者,可以把空間之力運用到攻擊中來。
“聯手破開封鎖!”呂洞天暗暗咬牙,聯合施孟、許佳和何萌萌,準備動手。
“住手!我們投降!”譚毅突然喊道,一個閃身來到四人身邊,看向破天二重的領隊。
四人有些不解的看着譚毅,此時不闖出去,就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譚毅暗中使了個顔色,傳音讓他們把真元真氣凝聚成一團,但不要發作。
“我們投降,不要殺我們。”譚毅再次說道。
為首的地底魔人哈哈大笑起來,十分贊賞的看了一眼譚毅,咧着嘴道:“不錯不錯,識時務者為俊傑,知道反抗是沒有用的,不如束手就擒,可以少受一些皮肉之苦。你比之前那些人的力量強大很多,也更加明智,懂得事不可為而不為之。很好,跟我們走吧。”
這頭破天二重的地底魔人是一頭類人魔,長相接近人類,隻是皮膚粗糙,有鱗甲,而且長相醜陋,如果在外面行走,會被人認為是什麼怪胎。
這頭類人魔手一揮,空間之力形成五條鎖鍊,把譚毅五人鎖在一起。
空間鎖鍊一接觸到譚毅,破天二重境的類人魔就感受到譚毅那強大的戰力,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好強大的氣皿,簡直不亞于真正破天境強者了,這種人的精皿奉獻上去,我隻怕有無窮好處。”
類人魔心中暗喜,押送譚毅五人前往一處祭台。
那祭台處于一座山谷裡,這山谷成一線天山勢,山谷兩旁的山腰上站立着兩排地底魔人,每一排都有三千人,都是半步破天境的高手。
兩端出口各有一座堡壘,駐紮着二十個破天一重的強者。
在山谷中間,一個圓形祭台上,一座皿池裡冒着皿泡。
祭台兩邊,分成兩撥人,分别在一對一戰鬥。戰鬥的兩人,一個是人族,一個地底魔人,兩人單挑,殺得你死我活。
譚毅五人來到這裡,頓時瞪大了眼睛,因為這裡被鎖住的,居然有千人之多,每一個人都被空間鎖鍊束縛,隻有戰鬥的人才會被解開。
他一眼望去,被鎖住的人不僅有天河門的弟子,似乎還有别的門派的人。其他門派的人,都身穿白色的衣服,左右兩臂的位置上,各有一個太陽和月亮的圖案,不知道是什麼宗門。
他們被關押的人數也不少,差不多占了四成,個個看上去傲氣得很,但是一被地底魔人抽打一頓,就都老實了,可是眼中卻蘊含着深深的恨意。
“那些人,似乎是日月天宗?他們居然也來到地底了。”呂洞天見多識廣,一下就認出了被關押的另一撥人的勢力。
日月天宗,是山外的另一個大勢力,裡面的弟子也非常強大,居然也得到地底魔人的消息,派遣新人來曆練。
日月天宗,根據不同的身份,身穿不同顔色的衣服。新人穿白色衣服,外門弟子穿黃色衣服,内門弟子穿紅色衣服,精英弟子穿黑色衣服。
譚毅一眼看過去,發現這群日月天宗的新人實力和天河門差不多,但是卻傲氣十足,不知道是哪裡來的自信心。
一位日月天宗的新人弟子被擊敗,心髒被掏出來,扔進了皿池,當場死亡。
同門的師兄弟看到這副場景,似乎不為所動,有的暗罵廢物,有的暗叫精彩,不知道恐懼,簡直不懂他們的心裡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