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明遠有種想打人的沖動,他是可以拿錢辦事,但如果周北深不是用姜晚威脅他,對方縱然出再多錢,他也不可能幫他辦事。
“周北深,你最好祈禱自己永遠這麼好運!”留下這樣一句話,齊明遠就起身從病房離開,他實在是不想和周北深待下去。
看他離開,周北深也不在乎。
他不會有絲毫覺得愧疚,别看齊明遠說着自己好像這次損失有多大,但他卻十分清楚,齊明遠可不是真的什麼大聖人,他要真那麼聖人,也就不會做到現在這個位置。
之後的幾天,周北深依舊在醫院住着,其實他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換做是在其他醫院,可能早就鬧着要出院了。
不過嘛,這是在京城醫院,他隻要不出院,就可以每天看到姜晚,他自然是不想出院的。
更何況,他也在等,等着周家來人。
周新覺已經下葬,他沒有回周家,周家到現在都沒派人過來看他,似乎已經完全當他不存在一樣。
不過,周北深知道,這隻是表象,周家一定會來人的。
心裡這樣想着,病房的門就被人推開,看到來人,他眉毛微微上揚,心中了然。
他才剛想到周家人,這不人就來了。
“北深啊,身體恢複的如何了?”來人是周家老爺子,他親自來看周北深,也許在外人看來,是他對周北深的看重。
但周北深心裡知道,周老爺子親自來,絕不會隻是來看他,更加不可能真的關心他的身體狀況。
周北深沒有把心裡的想法表現出來,裝作受寵若驚的樣子:“爺爺,您怎麼親自來了?”
“前幾天一直忙着其他事,沒時間過來看你,你不會怪爺爺吧?”老爺子笑着,臉上依舊寫着慈祥兩個字。
周北深忙說不會,可心底卻在罵對方老狐狸。
“你大伯去世的事情,你應該也知道了吧?”老爺子開口詢問,無奈歎氣。
周北深點頭,“嗯,已經聽說了,我本想回去祭拜他的,不過醫生說我當時的情況實在是出不了院,這才隻能作罷。”
别說他在住院,就算沒有住院,他也會想其他辦法避開,讓他去祭拜周新覺?
他可沒這麼好心。
“無妨,人都不在了,祭不祭拜都不重要了。”老爺子說着,餘光卻一直落在周北深臉上,試圖在他臉上看出些什麼。
可惜啊,周北深也是個老狐狸,演起戲來讓人看不出任何問題。
老爺子收回目光,苦笑兩聲,“北深啊,咱們周家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遭受這種打擊,爺爺我心裡很痛苦啊,恨不得抓到兇手,把他碎屍萬段。”
“可惜爺爺我能力有限,到現在都還沒找到幕後兇手,北深,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幫爺爺這個忙呢?”
他看着周北深,根本沒給周北深說不願意的機會。
周北深甚至能感覺到,自己要是敢說不願意,這老頭子能立刻弄死他,即使是冒着被其他家族抓到把柄的可能,他也一定不會讓自己繼續活下去。
想清楚這些,周北深自然隻能點頭說:“當然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