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明晰哼了一聲,上下打量了徐清塵一番點頭道:“本公子明白了。難怪沒聽說過徐清流的名字,難怪出門在外他還要改名換姓了。哼哼,你們以後别想欺負清流……不對,叫這個名字他肯定會看過的,你們徐家以後休想欺負君唯!他本公子罩了。”葉璃一臉窘然,徐清塵俊眉微挑,“韓公子想象力不錯。”韓明晰嗤之以鼻,“本公子揍人的能力更不錯。要不是看在君唯的份上,看本公子不揍扁你!”
“韓公子……”葉璃無奈的叫道,心中對韓明晰如此真心對待楚君唯卻是十分感動,想起自己對他的隐瞞,心中更是多了幾分愧疚。
韓明晰瞥了她一眼,道:“流雲妹妹,你還是趁早換個未婚夫吧。有些人外表看着是個翩翩君子,内地裡誰知道是什麼玩意。哼……君唯這麼久沒回來也不見他擔心,我去找找看!”說完,韓明晰如一陣風一般的刮了出去。
徐清塵放下茶杯,若有所思的道:“韓明晰對你倒是真的不錯。”
葉璃苦笑,“我現在倒真有些後悔騙他了。”徐清塵淡淡道:“出門在外謹慎一些是對的,早些跟他說清楚他應該會理解。”葉璃無奈的睨着他,“那大哥剛才還說什麼徐清流。以後說開了我不是多騙他一次麼?”徐清塵淡然笑道:“回頭我請祖父将名字記入族譜,就不算騙他了。倒是你……”
葉璃疑惑得看着徐清塵,徐清塵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麼。
“徐清塵!”門外一聲嬌吼,大門哐當一聲被人從外面踢開,一個寶藍色的身影疾步沖了進來。葉璃看着來勢洶洶的女子不由得抖了抖,回頭看徐清塵,卻見徐清塵依然做的安穩悠然,仿佛那怒氣沖天的女子不是沖他來的似得。隻見那女子沖到大廳門口就煞不住了腳步,怔怔的望着徐清塵。葉璃眨了眨眼睛,輕咳一聲叫道:“公主姐姐。”安溪公主仿佛這才回過神來,踏進大廳關切的問道:“清塵,你有沒有事?”
徐清塵淡笑道:“看公主剛才的架勢還以為公主是來找我算賬的呢。”
安溪公主臉上飛起一抹紅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我不該找你算賬麼?你在宮裡都幹了什麼好事?”
徐清塵無辜的笑道:“我可什麼都沒幹。”他卻是什麼都沒幹,所有的事都讓暗衛和天一閣的人幹了。安溪公主走到一邊坐下來,不滿的瞪着徐清塵道:“你什麼都沒幹就鬧得皇宮裡人仰馬翻的!父王剛剛還招我進宮問話,懷疑是我幹得呢。”雖然她原本也卻是有準備那麼幹,但是不是被别人搶先了麼?為什麼父王還是要懷疑她?徐清塵挑眉道:“知道南诏王懷疑你,你還往這裡來?”安溪公主不屑的揚眉道:“那幾個廢物,本公主想讓他們跟他們才跟得上,本公主不想讓他們跟他們跑斷了腿也跟不到。”
“公主急着過來有事麼?”徐清塵問道。
葉璃在一邊看着心裡直歎氣。安溪公主這麼着急的跑過來還不是擔心大哥的安危麼,結果他就這麼淡淡的問一句公主過來有事麼?難道要人家女孩子親口說我擔心你的安全才過來的?
安溪公主怔了一下,看了一眼旁邊的葉璃揚眉道:“沒事就不能過來了?本公主總要來看看我的朋友兼軍師是不是還活着吧。”
徐清塵搖頭道:“正好我也有事情要和公主談。公主來了我也就不用再讓人去公主府找你了。”安溪公主皺眉,看着徐清塵道:“你不回公主府了?”猶豫了一下又看了一眼葉璃道:“楚小姐現在也住在我府裡,你一起回去也好有個照應,我們要商量什麼不也方便麼?”葉璃想了想,還是趁着徐清塵開口之前道:“公主,真的很抱歉之前我騙你了……”
安溪公主不解的皺眉,葉璃低聲道:“那個……我其實……”
“其實流雲并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今天就是她跟林寒一起進宮去救我出來的。之前隻是怕你懷疑才裝作什麼都不懂得。”徐清塵淡淡的接口,葉璃挑了挑眉,隐晦的瞪了徐清塵一眼,徐清塵安然不動如山。
安溪公主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看看葉璃笑道:“那有什麼,倒是少見中原女子如楚小姐這般文武雙全的。楚小姐也是為了清塵的安危,我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
葉璃笑道:“那就謝謝公主了。”
一行三人移步書房裡去,雖然安溪公主對葉璃的存在有些疑惑但是基于對徐清塵的信任也沒有在多問什麼。畢竟眼前這個嬌滴滴的少女可是帶着一個人千裡迢迢的跑到南诏來,并且成功的騙到了她還親自救出了徐清塵的人,自然不會是凡俗之輩。安溪公主打量葉璃的眼光有多了一些極為複雜的東西,葉璃看在眼裡隻能在心裡無奈的苦笑。暗地裡恨恨的瞪了徐清塵一眼,抛給他一個回頭你給我說清楚的眼神。徐清塵淡然微笑不語。
進了書房坐下來,安溪公主很快就将之前的私事抛到了腦後,神态變得嚴謹專注起來。徐清塵問道:“兵符拿到了麼?”安溪公主有些慚愧的搖頭道:“抱歉,清塵。我們之前查到的放置兵符的地方是個幌子,兵符根本沒在那裡。”徐清塵微微皺眉,道:“按理說……舒曼琳不該知道我們在找兵符,應該也沒有外人知道真正的兵符在哪裡才對。她為什麼會把兵書藏得那麼隐秘,而且還弄得像是專門設給我們的陷阱一樣?”安溪公主搖頭道:“我們這邊知道的人也沒有幾個,我可以保證他們都絕對是可信的。”徐清塵搖頭,“你的人我們自然是信得過。但是這一次……安溪,你有沒有覺得有個地方很古怪。這半年來似乎我們每次快要抓到舒曼琳緻命的錯處的時候,都會被她事先一步逃脫。”
安溪公主沒好氣的道:“還不是因為父王,父王總是毫無緣故的偏袒舒曼琳!說什麼她是南疆聖女根本不可能做那些事,說什麼是你想挑撥我們南诏君臣關系。最荒謬的一次居然說是個誤會!父王這幾年真是越來越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