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荒,還是那座高山之巅。
方羽之前控制住的淨月從儲物空間中召出。
滿是是皿的淨月坐在地上,身軀微微顫抖。
他已經從昏迷中醒來,看到面前的方羽和趙乘風。他知道自己即将面臨什麼事情。
因此,他感到了恐懼。
方羽看了一眼趙乘風,說道:"趙兄,你來問吧。"
趙乘風點頭,看着淨月,冷聲道:"想要保留這條性命。就告訴我們……天環神殿目前所在的具體坐标。"
淨月顫抖着。
他不知道趙乘風為何想要知道這個……但無論如何他都不想回答!
身為天環神殿的少殿主,他要做到在這種情況下也不暴露任何有關天環神殿的秘密!
就算這次行動失敗。他也得做好表率!
畢竟,他未來是要繼承殿主之位的!
有四老監督,他絕不能讓自己的過往經曆有任何的污點。
否則,他便無法坐到殿主之位上!
丢掉這條性命,他還有真靈體!
未來通過父親的幫助,他或許還能重新凝聚一道本體。
就算無法全面恢複。至少也能恢複大半!
他相信自己的父親有那樣的能力!
所以,淨月很清楚他現在要做什麼。
那就是……忍受!
無論方羽和趙乘風如何折磨他,他都得忍受住!
看到淨月不說話,方羽露出了笑容。
"趙兄,現在交給我吧,這個我最在行了。"方羽說着,伸手按在了淨月的頭頂上。
"啊啊啊……"
還未發力,淨月就渾身顫抖,慘叫出聲。
"我說!我告訴你坐标!我告訴你!不要折磨我,不要殺我……"
淨月建立起來的勇氣。在一瞬間就被擊潰。
他本就不具備足夠堅強的性格!
從出生起,他就養尊處優。從來沒有經曆過任何挫折。
哪怕他知道所有的道理,知道自己将要面臨什麼,又要如何應對……他還是無法做到。
因為在昏迷之前,他就已經嘗試過強硬了,而最終的結果,卻是把手下全都害死。自己也身負重傷,慘遭俘虜。
現在。他沒有了絲毫的勇氣與信心。
"那你就把坐标給出來吧。"方羽看着淨月,微笑道。
"我,我這就給你……"淨月顫聲說道。
可這話還沒說完,淨月的額頭上突然顯現出天環印記。
"呃啊!"
淨月發出一道猛烈的慘叫聲,身軀劇烈一震。
随即,他的身軀就開始塵化。
在短短一兩秒的時間内,化作虛無,消失在方羽和趙乘風的眼前。
"被抹殺了。"趙乘風面無表情地說道,"他是少殿主,能通過天環印記将其抹殺的存在擁有極高的權限。應當是天環神殿的殿主以及那四個老妖怪。"
"甯願讓少殿主丢掉一條性命,也不願讓他透露絲毫的消息。還挺狠。"方羽說道。
"這是可以預見的事情。"趙乘風淡淡地說道,"天環神殿作風從來如此。"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趙兄。"方羽問道,"是不是要返回東荒,然後把事情鬧大。逼迫天環神殿的殿主現身?"
"這是一個方式,但那樣做不太好。"趙乘風緩聲道。"我們的對手太多,有的在明有的在暗。問星帝印的消息一旦傳出……我們的對手就會更多,屆時很難處理。"
"也是。"方羽說道。
他這麼說也隻是試探趙乘風的真實想法而已。
以方羽目前的情況。他當然是要盡量低調的。
"你有沒有什麼想法?"趙乘風看向方羽,問道。
方羽眯起眼睛。思索了片刻,說道:"其實我在北荒認識一個身份尊貴。地位較高的朋友,或許能夠通過她了解一些情況。"
"你的朋友……來自什麼族群?"趙乘風神色凝重地問道。
"族群?不好說,隻知道她出身于仙王世家。"方羽答道。
"仙王世家?"趙乘風臉色更加凝重,眉頭緊鎖,說道,"涉及到仙王世家……我們恐怕要謹慎一些。"
"你覺得你的朋友可以信任麼?"
方羽口中的朋友,自然就是小鯉魚。
小鯉魚是否值得信任……這一點真不好說。
至少到目前為止,小鯉魚還是很靠譜的。
"我覺得……還是值得信任的。"方羽想了想,答道,"另外,在剛到北荒後不久,因為一些原因……我還認識了說是來自虛家的兩兄弟,一個叫做虛戒,一個叫做虛傲。他們給我留下了一塊令牌,說是可以聯系他們。"
"虛家?"趙乘風眼神微動,問道。
"對,他們有位老祖叫做虛盡空。"方羽答道,"不過已經死了,連墓碑都立好了。"
"虛家在北荒中,也是頗有名聲的世家。"趙乘風緩聲道,"既然你與他們打過照面,那不妨先跟他們見一面吧。"
"可以。"方羽點頭道,"我現在就聯系他們。"
随後,方羽将虛戒給他的那塊銅色令牌取了出來。
将神識灌入其中,令牌立即泛起光芒。
等待片刻,有一道聲音傳入方羽耳中。
"寒道友。"
這是虛戒的聲音。
"是我啊,虛大哥。我這邊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不知道你有沒有空跟我見一面啊?"方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