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天皇是魇族的首領，也是魇族當中的至強者。
可它面對這個外來者……都被碾壓得體無完膚，連聲求饒。
那麼它們這些底層，就更沒有與這個外來者交手的勇氣了。
而把方羽帶來山城的塢，此刻躲在遠遠的後方，更是渾身戰栗，驚恐萬分。
空中，方羽臉上始終挂着淡淡的笑意，看着面前的黑山天皇，開口道：“我要的東西很簡單，就是地圖。一個包含你們整個疆域，以及附近疆域的地圖。”
“地圖……”
黑山天皇愣住了，語氣中滿是疑惑。
看到這種反應，方羽眉頭皺起。
他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那就是……魇族的智慧，還不到能夠制造地圖，甚至還不到能夠理解地圖的意義的程度！
若真是如此……此行便是白跑一趟。
之前動手，也是白白浪費了力氣和時間。
“地圖！難道你連地圖都不知道是什麼！？”方羽眉頭緊鎖，問道。
黑山天皇在沉思片刻後，搖了搖頭。
“你們黑山皇庭這麼大一個勢力，連勢力具體分布的圖像都沒有制作和保存！？那你是怎麼知道自己的勢力到底有多大，又如何對手下的山區進行掌控的！？”方羽有點生氣，猛然扼住黑山天皇的頸部，将其拉到身前。
“不要殺吾，不要殺吾！”黑山天皇恐懼到了極點，連聲求饒。
“你這種表現，讓我很難不殺你啊。”方羽冷聲道。
黑山天皇此刻早已無一族之主的氣勢，聲音都在顫抖。
“沒有地圖，那你就把你知道的告訴我。”方羽眯眼道，“你們黑山皇庭繼續往西邊去，那是什麼族群的勢力？”
“紅狲族……那是紅狲族的地盤。”黑山天皇答道。
紅狲族……
聽到這個名稱，方羽眼神微動，又問道：“紅狲族掌控的勢力叫什麼名字？”
“它們……沒有名字。”黑山天皇答道。
“沒有名字？是你不知道，還是沒有名字？”方羽皺眉道。
“沒有，它們就是沒有名字！”黑山天皇堅定地答道。
“連你們智商這麼低的族群都會取個黑山皇庭的名字，它們怎麼就不取名字了，難道它們比你們智商還低？”方羽挑眉道。
黑山天皇回答不了這個問題，隻是止不住地搖頭又點頭。
面對巨大的死亡壓力，它顯然沒法保持鎮靜和理智。
“基本等同于白忙活了。”方羽心中歎了口氣。
他剛來到大位面，剛來到雲隕大陸，就落入到天族掌控的源氏王朝的地盤。
這讓他以為，雲隕大陸上的族群大多會像天族那般……擁有與人族相近的外型，以及正常的智商。
可如今看來，還有不少族群應該是像魇族這般，屬于智商低下，開智不夠完全的族群。
比如在虛實域内所遇到的那群原族修士……看起來智商也不高。
“繼續往西邊去就是紅狲族……沒有具體的地圖，沒有任何的标志物，這麼下去……要在雲隕大陸上找到人族聚集的地方，幾率恐怕比大海撈針還低啊。”方羽緊皺眉頭，感到有些苦惱。
雲隕大陸到底有多大，說實話……他到現在并無概念。
他之前在虛淵界内，去過好幾個星辰，對于星辰的大小倒是有不錯的理解。
可雲隕大陸……據說就是這一界内唯一的大陸。
也就是說，雲隕大陸就等同于一個大界，而且這個大界很可能比整個虛淵界還要大。
這麼一想，就會發現雲隕大陸之大……是無法想象的。
要知道，方羽雖然已經離開虛淵界，但實際上他在虛淵界内走過的地方還不到四分之一。
而走過的四分之一裡面，很大一部分都是無盡虛空，而非星辰！
在雲隕大陸上，無盡虛空都變成了實實在在的疆域……那就很可怕了。
人族聚集的地點在這麼一個巨型大陸之上，真的能夠靠西邊這麼一個籠統的方向就找到麼？
顯然，是不可能的。
“再問一個問題，你知不知道有關人族的情報？”方羽回過神來，問道。
雖然他對黑山天皇已經不抱希望，但來都來了，打也打了，也不差再多問幾句了。
“人族？你，你是人族！？”黑山天皇就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震駭地問道。
似乎在這個時候，它才意識到方羽是一個人族。
“沒錯，我師一個人族修士。”方羽淡淡地說道，“我也明白你驚訝的原因，因為人族是第十等族群……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沒有關于人族的情報？有的話，告訴我，我保證你性命無憂，也不會再對你們任何一名魇族出手。”
“人族……吾聽說在北方的地源海中，有上古傳承現世，還與人族大能有關……附近不少族群都已派出精銳前去探尋……吾本想親自前往，隻是……”黑山天皇斷斷續續地說道。
“什麼！？”這番話雖然聽得有點費勁，但内容卻讓方羽立即提起了精神，“你确定與人族大能有關！？”
“是的，這消息附近幾十個勢力都聽說了，都派出了精銳，吾本想親自前往……”黑山天皇說道。
“行了行了，你是複讀機嗎？”方羽擺了擺手，打斷了黑山天皇的喋喋不休。
地源海……與人族大能相關的傳承……
對方羽而言，這算是意外的驚喜。
原以為白來一趟，沒想到卻得到了如此重要的情報！
“地源海具體在什麼地方？既然你原準備要去，你肯定知道具體的位置吧？！”方羽眯了眯眼，問道。
“地源海位于北方，從吾皇城往北一路前行，跨越三座連天山脈，就能見到廣闊無垠的地源海。”黑山天皇答道。
“連天山脈是什麼意思？”方羽問道。
“就，就是高到能與天空連接的山……往北有三座，越過這三座山脈再往前一段距離，就能見到地源海了。”黑山天皇說道，“這是吾派手下探路得到的情報……”
往北跨過三座山脈，就能見到地源海。
方羽把這個關鍵的信息記下。
而後，他就把施加在黑山天皇身上的力量給卸去。
黑山天皇這才能夠喘息。
“我現在就前往地源海，要是按你所說沒找到，我就回來找你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