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霸天一下子就從這座殿堂最盡頭的那扇白玉門走了進去。
事實上,他所選擇走的路,跟位于鏡中的方羽所選擇的道路是一樣的。
隻不過,方羽所在的鏡中世界。是過去某個時間段的上仙庭宮殿。
而林霸天目前所處的,則是現在已然破落的上仙庭宮殿。
"晝不明和那個大聰明去了哪裡?"
林霸天在進入白玉門後,心中還在想着這個問題。
然而,當他擡眼看到前方的場景時,他就怔住了。
……
而留在原地的寒妙依和滅星那群魔族修士,則仍然仰頭看着天花闆上的鏡子。
隻是。從方羽轟殺那群修士,進入到那扇白玉門後。他們就再也看不到了。
能看到的隻是已經崩壞的殿堂内部。
"這個視角不會變動了。"
寒妙依黛眉緊蹙,轉頭看向遠處的白玉門。
林霸天去了那裡,她也想去!
反正留在這裡也看不到方羽的情況!
"反正主人在鏡子裡,現在也不知道我在做什麼……我不動手就好了。"
這麼想着,寒妙依便朝着前方的白玉門走去。
"這位尊者,且慢。"
這時。滅星突然開口了。
寒妙依轉頭看向滅星,蹙眉道:"怎麼啦?"
"在下能夠感應到,尊者的身上同樣散發出魔族的氣息。"滅星一臉嚴肅地說道,"而且,氣息遠比我們要純粹……在下很想知道,尊者是否與尊上出自同一條皿脈?"
寒妙依黛眉蹙得更緊。
有關皿脈之事,方羽曾經多次吩咐她要小心應對,不得暴露。
如今這滅星突然問起,她也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合适。
"什麼尊上尊者的,什麼皿脈不皿脈的。我不知道,别問我!"寒妙依不耐煩地留下這句話。就朝着前面的白玉門跑去。
"如有冒犯,請尊者恕罪!"
滅星臉色一變,帶着一衆魔族精銳對着寒妙依的背影鞠躬認錯。
然而,寒妙依根本沒有理會,沒一會兒就到白玉門之前,推門走了進去。
至此。隻有滅星一行留在原來的殿堂之内。
"滅星尊,我們不跟着深入麼?"一名手下問道。
滅星環視四面的鏡子。又看向殿堂盡頭的那扇白玉門,搖了搖頭。
"尊上沒有吩咐之前,我們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為好。"滅星答道。
一衆魔族精銳低下頭,不再言語。
對于方羽的氣息,他們的感受是一樣的。
因此,滅星對方羽的态度如此恭敬他,他們是能夠理解的。
若方羽真為萬道始魔的繼承者,那麼……就是當今西荒的魔主,也得畢恭畢敬!
……
方羽穿過了白玉門,這裡是一處長廊。
長廊的兩側牆壁上。挂着一幕一幕的壁畫,壁畫中的内容類型不一。有的單純隻是風景圖,有的則是某種古老的字符,還有幾張修士的全身像。
但怪異的是,這幾張修士全身像全都是背影。而不是正面。
方羽往前走了一步。
"嗒!"
一陣清脆的腳步聲,在長廊内回響。
而在他的腳下。出現了一道淡金色的波紋,迅速朝外擴散。如同水波一般。
方羽微微蹙眉,轉頭看向後方。
果然。他原先通過的白玉門,此時已經不見蹤影。
在他的背後。就是一望無際的漆黑。
方羽能走的路,隻有前面這條長廊。
而長廊的兩側除了一幅幅壁畫以外。就是每隔一段距離,就會有一座石像。
這一座座石像都不是修士,而是形态各異的兇靈。
說實話,除了能看出這些兇鈴長了多少翅膀和肢體以外,别的什麼都看不出來。
沒有一隻兇靈是方羽有印象的。
"這條長廊……是用來幹什麼的?剛才殿堂内的那群修士又是什麼存在?"方羽微微眯眼,并未急着往前走。
他想起鏡中世界内的場景,事實上與現實當中的場景是一模一樣的。
隻不過,鏡中世界的場景很新,而現實中的上仙庭宮殿已經破落了。
"難道……鏡内的世界呈現出來的是當年的上仙庭的場景?"方羽心頭微動。
有了這個想法後,他便邁起腳步,朝着長廊的盡頭走去。
每往前一步,都會引發地面的淡金色波紋擴散。
方羽的步伐不快不慢,沿途走過每一幅壁畫,都會仔細觀察一番。
但這些壁畫的内容看起來很簡單,沒有什麼含義。
至少,方羽看不出其中的含義。
倒是那幾張背影圖,能夠看出那些修士的身材不錯。
"如果此處長廊也是當年上仙庭真實存在過的一個地方,那麼這裡到底是用來幹什麼的?隻是用來參觀的麼?感覺這些東西也算不上藝術品啊,沒什麼價值。"方羽皺着眉,走到了長廊的中間。
說是在長廊中間,并不是因為他看到了盡頭,而是因為再往前一段距離,前方就是一片漆黑了。
壁畫,雕像都在某個節點突然消失了,這便算是盡頭。
方羽停下腳步。
他轉頭看向左側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