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看着乾幽的模樣。
渾身滲皿,徹底失去了反抗之力。
當然,的确還有一口氣,沒有當場暴斃。
隻不過。想要從邪修口中問出東西……絕對不是簡單之事。
但不管如何,總要試一試。
"我再問一次,你是怎麼找到我的?"方羽開口問道。
乾幽氣息急促,身軀顫抖,隻是恐懼地望着方羽,說不出話來。
"啪!"
寒妙依提起乾幽。就是一巴掌。
這一巴掌,幾乎把乾幽的頭顱都給掀飛出去。可以清楚地聽到頸骨的粉碎聲。
"呃啊啊……"
乾幽發出痛苦萬分的哀嚎聲,四肢都開始抽搐。
"我主人在問你話呢!不回答,我就把你的骨頭一點一點敲碎!"寒妙依眸泛兇光,寒聲道。
乾幽現在感覺,相比起這個女修,之前被他視為唯一目标的方長生都沒有那麼可怕!
"快!說!"
寒妙依咬牙切齒地開口道。雙瞳之中紅芒閃爍,魔性滔天。
在極度的恐懼之下,乾幽顫聲答道:"是,是願靈廟!是……願靈廟給我們提供的情報!"
願靈廟?
方羽愣了一下。
他想過幾種可能性,其實也想到了這願靈廟。
可問題是,願靈廟是如何給乾幽提供情報的?
"無相府要調查此事,首先要确定那名邪修的死亡,之後确定是誰所殺,然後在追蹤我的位置……我留下的痕迹其實不多,想要依靠線索來找到我。沒那麼容易……"
方羽這麼想着,又看向乾幽。開口問道:"願靈廟能追蹤到我的位置?"
"是,是的……無論你到哪裡,都能追蹤……是願靈廟給我提供的情報……"乾幽顫抖着說道。
他不斷地提起願靈廟,是希望将方羽的注意力轉到這裡,從而放他一馬。
他不想死在這裡!
可問題是,乾幽現在的情況。連發出求救信号的機會都沒有。
他終于能夠理解之前疆異是什麼感受!
當對手的實力遠遠高于己身的時候,就算求救信号隻要動動心念就能發出……都難以做到!
"無論到哪裡都能追蹤……這願靈廟的力量。比我想象中要強啊。"方羽眼神閃爍,眉頭皺起,"那麼,願靈廟是在什麼時候開始追蹤我的?"
"是在我對無相府那名邪修動手之後,還是更早的時候?若是在更早的時候被盯上……那很大可能是因為我身上的六件法器!六件法器占據榜單前六,願靈廟肯定有所察覺。"
"可能那個時候,願靈廟就已經盯上我了。"
想到這裡,方羽回過神來。
結合無相府修士擋在他們的去路之前這件事,可以确定一個事實。
在願靈泉地帶内……他已經被盯上了。
而且不是被别的勢力盯上,而是被願靈廟所盯上!
"這樣的話……就是想低調也低調不了了。"方羽心道。"願靈廟很可能掌握了我的一舉一動。"
"放,放我一馬……"乾幽哀求道。
"砰!"
他話沒說完。旁邊的寒妙依就是一膝蓋頂在他的腹部上,使得他噴出一口皿。
這下,乾幽真是半死不活的狀态了,一句話也說不了。
地面的凹坑仍存在。天地彌漫着大量的煙塵。
原先觀戰的修士,早已退出去極遠的距離。
雖然已經看不清戰場中心的情況。
但在對他們來說。之前所看到的一切已經足夠震撼。
無相府的三十名修士,對上身份不明的三名修士!
從結果來看。目前無相府那三十名修士的修為氣息都消失了。
這意味着戰鬥已經結束了。
而勝者,很顯然不是無相府這邊!
"一擊就有這麼大的力量波動。這是哪裡來的大能!?"
"無相府這次是不是踢到鐵闆了?"
"敢正面挑釁無相府的存在……你不會以為是普通的修士吧?"
這群修士一臉震撼,議論起來。
……
南明區域。無相府中。
無相府的府主白桑,猛地從自己的座位站起。
"白府主。你的手下已全軍覆沒,慘死當場。"一道淡淡的虛影,出現在白桑前面的大殿上。
這一點,其實不需要特别的通知,他也能感覺到。
因為所有手下的身上,都有他留下的印記,如今印記全部消失了。
白桑臉色極其難看,臉皮都在抽動。
就在不久前,他收到了來自于乾幽的消息,讓他派手下前去增援。
白桑才剛将那批手下派出去,乾幽那邊就傳來噩耗!
怎麼會……死得如此快!?
真的一點抗衡之力都沒有麼!?
那個方長生,怎麼會那麼強大?
"白府主,你沒時間發呆了,方長生的動向很明确,你若不殺他,他便會來找你。"那道虛影又說道。
白桑回過神來,擡頭看着前方的虛影。
這是願靈廟派來的使者。
"你們要幫我。"白桑咬了咬牙,說道,"方長生的強度明顯高出幾個層次,就算我親自出手,也不能将其拿下。難道你們要放任一個不知來路的修士,在願靈泉地帶内橫行無阻?"
白桑這句話其實很強勢,甚至有脅迫的意思。
在願靈泉地帶内,敢這麼對願靈廟說話的修士并不多。
畢竟,願靈廟代表的就是願靈泉地帶的最高權力。
任何事情,隻有願靈廟自身擁有決定權,不受外來任何勢力族群的影響。
"我們是否要對其出手,何時出手,就不是白府主你需要操心的了。"使者的虛影緩聲說道,語氣還是像之前那般平靜,"給你們提供情報,已是極大的恩惠。"
聽到這話,白桑臉色一變。
這話裡已經有警告的意思了。
白桑心中一驚,他也覺得自己的話有點出格了。
可他現在真的又怒又急。
無相府在願靈泉地帶内屹立多年,何曾遭遇過如此憋屈之事?
"若白府主無底氣,便請邪聖出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