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發生什麼事了?"
高空發生的爆炸聲,傳到了地面上。
這一片地區正好是繁華的地區,交通本就擁擠。
聽到空中傳來的爆響,不少正在駕駛的司機一個激靈,腳不小心踏在油門上或刹車闆上,造成各種追尾。
一時間,公路上一片混亂。
不少人擡起頭,看向上空。卻沒有發現異常。
他們隻是看到,頭頂上方的雲層出現一個大空口,看起來極為奇異。
行人和司機紛紛拿出手機,把這一幕奇觀拍攝下來。
……
千米左右的高空之上。
方羽低下頭,看着自己身上的衣物。
還好,隻是好幾處出現了焦黑,不至于被直接炸沒。
一名化神期初期的修士引爆己身所産生的威能……若是放在地面上,造成的破壞無法預估。
哪怕是十名化神期的修士,站在爆炸的中心,也得被轟成重傷,甚至直接身死。
但對于方羽來說,隻能說還好。
爆炸的一瞬間。他的身體自然而然地升起一層淡淡的金光護罩,抵禦了爆炸産生的大部分威能。
其餘小部分的威能,則是真真切切轟在了方羽的身上,造成了一陣酥麻的感覺。
能讓方羽的肉身有所感覺。爆炸的威力可想而知。
"又死了。"方羽立在半空之中,有點不高興。
為了不直接弄死王文山,他才解除了對王文山體内經脈的封鎖。
可沒想,昏迷過去的王文山,突然就醒來了,還想要抱住方羽一起死。
這人到底是被控制心神了?還是單純的狂熱?
可要說他被控制了,方羽不可能一點蛛絲馬迹都察覺不到。
也就是說……王文山這個人,就是願意為半靈族,為道空奉獻出自己的生命,包括已經獲得的一切。
這樣一來,之後半靈族和道空獲得的一切,都與他王文山無關了。
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心理?
至少。方羽無法理解。
"唉,又一條線索斷了。"方羽搖了搖頭,往前面飛去。
這時候,他忽地感覺到上方有東西飛來。
擡頭一看,便看到一團黑色的物體,朝他飛來。
"啪嗒!"
兩秒後,穩穩落在他的左肩膀上。
噬空獸。
看來,剛才那一下的爆炸,把它炸飛挺遠。
否則,不會這麼久才飛回來。
"汪!汪!汪!"
噬空獸似乎很生氣,難得一見地連吠三聲,尾巴撅起,直挺挺地立着。
也難怪,換做方羽在睡覺的時候,莫名其妙被炸飛到幾千米的高空上,也會很生氣。
"雖然你很生氣,但我還是得說,這件事究根結底還是你引起的。"方羽一邊往家的方向飛去,一邊說道,"如果我剛才沒在跟你友好交流。就能察覺到王文山蘇醒,并且制止他自爆。"
"汪!"噬空獸氣急敗壞,吠叫聲都變大了不少。
方羽權衡一番後,決定不再逗弄它。
萬一噬空獸真的被激怒了。恢複到吞噬星空那副模樣,還真不好收拾。
……
北都,萬合山莊。
這座山莊占地五百畝,是北都第二大的私人山莊,僅次于傳奇一般的北都一百零一号。
山莊内有人造湖,青山綠水,還有各種精心設計的園林。
從環境而論,也屬頂尖的存在。
跨過這些景色,山莊的中心位置,建有四十八座建築。
這些建築的風格很是複古,與如今的頂級别墅有明顯的差異。
而在這群建築的後方,則有一座五百米高的山。
這座山的山壁被人為磨得很是平滑。
平滑的山壁之上。擁有七個上半身的人物雕刻。
而由于處于山壁頂端,位置極高。因此,隻要一進入萬合山莊,擡頭就能看到這七個人像。
萬合山莊。又被稱為王家山莊。
顧名思義,這是王家的地盤。
而山壁上的七個人像,則是王家曆代最優秀的家主。
沒有對王家做出極大的貢獻的家主,是沒資格上這座山的。
這座山,也被稱為王家的榮譽山,也是每一任家主的終極夢想。
……
從老祖宗一脈往下算起,王家的嫡系分支,每一支都擁有獨立的大樓。
同時,每一分支,都會選出一名家主。選出來的家主,隻負責統管這一分支的一切事物。
在衆位家主之中,還會選舉出一名大家主,作為掌控全局的存在。
不過,大家主這個位置,每三年就要更換一次,不能連任。
因此,大家主也就相當于各個家主輪流坐的一個位置。
……
此時,在中心地帶靠左一點的一座建築内,一片混亂。
"家主,齊家正在把嘯風少爺送回來。目前已經在路上了……"
"家主,我剛收集到情報,動手的人名為方羽,據說是武道協會懷虛大人的朋友。也有人說是他的親傳弟子。"
"家主,跟随嘯風少爺同去的阿三和阿五傷勢極重,齊家那邊先把他們送去緊急治療了,暫時還沒法……"
一個一個的彙報,傳入這支嫡系的掌舵人,王芝山的耳中。
王芝山臉色鐵青,坐在沙發上,手中握着代表尊貴的黃金手杖。
但此刻。他的手卻在顫抖,連帶着手杖也在微微顫動。
派出王嘯風的那一刻,他沒有想過,會是這麼一個結局!
王家派出一名天驕前去處理事端。正常來說,事情隻會以對方的低頭而結束!
可這一次……不僅事情沒有結束,就連派出去的王嘯風,都被打成重傷。生死不明!
這種遭遇,對于王芝山來說,始料未及。
同時,心中的憤怒。擔憂,屈辱等情緒,一同湧了上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一名衣着華貴的婦人,從外面急匆匆地走進。一邊走一邊大聲問道。
這個女人,是王芝山的夫人,王嘯風的母親,紀蘭。
沒有下人敢回答紀蘭的問題。
"嘯風怎麼了!?他怎麼了?"紀蘭走到王芝山的面前。睜大眼睛問道。
王芝山看了紀蘭一眼,深吸一口氣,答道:"他被打傷了。"
"啊?被打傷?他怎麼樣了?是誰把他打傷的?"紀蘭臉色慘白,連聲追問。
王芝山本就心煩意亂,又被紀蘭這麼一吵,心中的戾氣升起。
"你别聒噪!齊家的人正在把嘯風送回來,他的情況,等一下就知道!"王芝山沉聲道。
"齊家……是齊家幹的麼?他們好大的膽子……"紀蘭咬牙切齒地說道。
"夫人,不是齊家幹的……是一位名為方羽的男人,把少爺打傷的。"一名下人忍不住開口道。
"方羽……"紀蘭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但此刻她已經徹底失去理智,看着王芝山尖聲道,"你還坐在這裡幹什麼?趕緊派人把那個狗雜碎抓回來啊!"
王芝山忍無可忍,猛地站起身來,瞪着紀蘭,說道:"你給我閉嘴!我肯定會處理好這件事!"
紀蘭被雙眼通紅的王芝山吓得一顫,不敢再言語。
這時候,又一名下人從外面跑進來,大喊道。
"家主,齊家的人到了,嘯風少爺送回來了!"
"立即帶我過去!"王芝山臉色一變,說道。
……
五分鐘後,王芝山和紀蘭來到王家的醫療院,在病房中見到了昏迷的王嘯風。
四名醫師正在對王嘯風進行緊急的治療。
此時的王嘯風……相當凄慘。
滿臉是皿,兩隻手臂以扭曲的方式翻轉,顯然裡面的骨骼已經碎裂。
隻是看了一眼,紀蘭就尖叫一聲,捂着嘴巴,大哭起來。
王芝山雙拳緊握,渾身都在顫抖。
"他……情況如何?"王芝山咬着牙,開口詢問道。
一名醫師轉過頭來,看了王芝山一眼,說道:"嘯風少爺兩隻手臂骨骼粉碎,受了嚴重的内傷,經脈之中真氣流轉極其不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