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護者?”
寒妙依神色微微一滞,思索一會兒後,答道,“羽兄,那幾本書籍裡面,并未直接提及過‘守護者’這三個字,但是其中有部分記載,卻存在一些影子。”
聽到這話,方羽眼神微凜,問道:“既然從未直接提及這三個字,為何又說存在一些影子?”
“按照書裡的記載,在最早的時候,蠻荒界是一個整體。”寒妙依不急不緩地說道,“當時蠻荒界可供給生靈活動的地方其實不多,或許還不如當今的其中一個荒域。”
“隻是随着時間的流逝,蠻荒界内的生靈越來越多,各種族群,各種形态……他們開宗立派,或是以皿脈傳承的方式将自己的勢力發展壯大,逐漸地……蠻荒界開始分裂,在這個過程中,各荒域之間的交流聯系也越來越少,最終形成當今的五荒格局。”
“而在記載當中,五荒都曾遭遇過毀滅性的災難,但很奇怪的是……這些災難最終都沒有将各個荒域毀掉。在最危急的關頭,總是有一股力量出現,将災禍給扼殺。”
這個說法,倒是與方羽在阙若靈那裡聽來的說法相似。
“那些足以毀滅一個荒域的災難,書裡有沒有細說?”方羽又問道。
寒妙依搖了搖頭,說道:“絕大多數隻是一筆帶過,唯一用了些許筆墨來描繪的……是中荒的一次災難。”
“怎麼說?”方羽很感興趣。
“中荒那次災難其實描繪得不多,但是卻有兩個非常确切的字,邪災。”寒妙依說道。
邪災?
方羽心頭微動,問道:“難道說的是一群邪修所制造的災難?”
“不能确定,裡面隻提到了這場災難差點讓中荒萬千族群勢力覆滅。”寒妙依說道,“而就在中荒最為兇險的時刻,一股力量出現,将邪災扼殺。”
“如果說真的存在守護者,我想……那股力量大概就是守護者吧。”
方羽皺了皺眉。
信息太少了。
這些真實的曆史記載,為何卻唯獨沒有詳細地去說明那些災難?
這是在避諱什麼?
災難本身肯定是不需要避諱的,那麼……是為了遮掩守護者的存在?
可守護者這種存在,為何要避而不談?
又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東西。
方羽越想越覺得奇怪,甚至感覺這裡面透露着一絲詭異的氣息。
就在方羽還在思索的時候,卻發現寒妙依的臉突然湊近他。
一雙美眸在他臉上掃來掃去,鼻子還嗅了嗅。
“你在幹什麼?”方羽往後一步,問道。
“沒什麼,羽兄。”寒妙依縮回頭去,淡淡地答道。
方羽盯着寒妙依,皺了皺眉,最終沒說什麼,轉頭朝着淩家那棟大樓走去。
寒妙依跟在後面。
“羽兄,我們以後不去天鳳宮了,好嗎?”
走着走着,寒妙依突然又開口說道。
方羽無奈地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無比嚴肅地說道:“我得鄭重地再跟你說一遍,我對于情情愛愛的事情毫無興趣,無論是哪個異性,她們都休想得到我,我這麼說夠直白了吧?”
寒妙依點了點頭,答道:“我知道了,羽兄。”
“既然你知道了,那你以後就正常一點。”方羽說道。
“好。”寒妙依又答道。
寒妙依這種承認錯誤,堅決不改的态度,讓方羽毫無辦法,隻能歎了口氣,回到大樓。
“汪!”
不知為何,之前一直懶洋洋跟着貝貝在休息的噬空獸,突然爬了出來,站在了方羽的肩膀上,還吠了一聲。
“你幹什麼?不會又餓了吧?”方羽問道。
“汪!”
噬空獸搖頭晃腦,似乎并不是因為餓。
方羽也沒再理會,隻當噬空獸是想出來透透氣。
……
晚些時候,方羽見到了綠籬和幽兒,還有淩小小。
跟随淩小小數日的時間裡,她們幾乎逛遍了整座遠陽城。
無論是母親還是女兒,眼神中都充滿喜悅。
相比起在海底躲藏的時候,她們現在的眼神裡,顯得更具亮光。
“看來這幾天你們都玩得挺開心的。”方羽說道。
“是的,方尊者,外面的世界……真的很美好。”綠籬答道。
“你當年不是跟着神龍闖蕩過天下麼?怎麼現在才有此感慨?”方羽微笑道。
“當時的環境……跟現在不太一樣。”綠籬想了想,答道,“那時候……我很少見到過像這座城一般平和的地方。”
“哦?你的意思是,那個時候……到處都不平和?”方羽問道。
“嗯,到處都是厮殺,戰争……稍有不慎就會被殺掉。”回憶起那段時間,綠籬眸中仍有畏懼之色,但同時又有一股溫柔,說道,“若非神龍尊者一直保護着我,我是絕對無法在那樣的世界活下去的。”
方羽又轉過頭,看向另外一邊的幽兒,問道:“你呢,感覺如何?”
“好玩!”幽兒脫口而出,說道,“外面世界什麼都有,我很喜歡!”
“那就對了。”方羽說道,“一直躲在海底下肯定沒意思,我光是想想都覺得難受。”
“是啊!我很早就想離開了,隻是……”說到這裡,幽兒看了一眼綠籬,聲音降了下去。
她的性格很直率,但是她還是很畏懼她的母親。
“寒前輩,這段時間你已成為南荒最為炙手可熱的大能。”淩小小開口道。
“是嗎?”方羽問道,“我也沒察覺到。”
“受此影響,我們淩家的名聲也水漲船高。”淩小小臉上洋溢着笑容,顯得很高興,說道,“原本我們的拍賣行需要給當地上交一部分利潤,但現在,他們都主動讓出來了……”
“看來淩步凡着重宣傳他與我之間的兄弟關系了。”方羽挑眉道。
“是的,淩步凡最擅長的就是這個……”淩小小臉頰微微泛紅,似乎有點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