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古擎天很缺少修煉資源麼?
否則,以他那副心高氣傲的姿态,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的行為?
“古擎天是自願受到雇傭,還是……”方羽問道。
“這個啊,這個還真不好說啊。”月落摸了摸下巴的胡茬,說道,“因為在下聽說過,古擎天的确因為這種雇傭受過不少屈辱,在下剛才說的跳舞都算是很輕巧了,之前好像有個大族的少主,直接讓古擎天跪在地上模仿其靈寵吠叫的動作……”
“說實話,在下覺得古擎天這樣的仙尊,不至于為了那些報酬就做如此屈辱之事……畢竟那些報酬對在下來說很高,對他那種等級的強者來說或許就不算什麼了,完全不值當。”
“而且,其他那些受雇傭的仙尊,一般都會限制願意做的事情,不可能做這些帶着羞辱意味的事情。”
月落說着,看了方羽一眼。
“在下驗證古擎天是否還在極天仙域的辦法,就是到天方神閣要求雇傭古擎天……結果得到了答複,說古擎天目前已離開極天仙域,無法接受任何雇傭任務。”
“就這樣,在下相信了那位同行道友的話,然後就派出了兩名手下前去擎天山,沒想到卻遇到了方大尊和寒大尊兩位……”
此時,方羽已經沉默了。
月落的說法,實際上也與業遊之前說的古擎天‘風評’不佳這個說法對上。
隻要能支付得起報酬,就能讓古擎天做任何事情。
這是古擎天自願的,還是被迫的?
方羽回憶起古擎天那種分裂的性格,乖張與癫狂……或許,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逼出來的。
一方面自己要拼命修煉,希望成就帝道來擺脫這種被控制的命運,另一方面……卻又無時無刻在受到各方面的壓力與羞辱。
這樣的處境,實在窒息。
“你那位同行道友是誰?他又是從哪裡得到古擎天離開極天仙域這個消息的?”方羽問道。
“那就不好說了,說不定那家夥也是在天方神閣得到古擎天離開極天仙域這個消息的……”月落說道。
“若他也從那裡得到消息,他為何笃定古擎天不會回來?”方羽皺眉道。
“……也對,那不如這樣吧,方大尊,在下現在就去想辦法聯系那位同行道友,讓他跟你見一面,你再跟他好好聊聊?”月落問道。
方羽看着月落,點了點頭,說道:“好。”
“那請大尊給在下一點時間,在下現在就去聯系他。”月落又說道。
“還要離開這裡才能聯系?”方羽問道。
“唉,大尊,你也知道幹我們這一行的……總是需要警惕一些,在下也不知道聯系這位同行是否能夠得到回應,畢竟平日裡……”月落解釋道。
“行了,你去吧,我在這裡等你。”方羽說道,“快去快回。”
“好。”
月落連連點頭,轉身就走出了大堂,朝着山谷更深處的位置走去。
他一邊走,一邊取出一張符棣。
這張符棣泛着淡淡的灰光。
這的确是一張傳音符。
隻不過,不是用來聯系那位同行的,而是用來聯系天方神閣的。
“兩個廢物,内丹沒給我取回來,卻帶回來兩個大爺!幸好老子之前去天方神閣的時候要了一張神符,否則非得給這兩個廢物坑死!”
這麼罵着,月落便将那張符棣握緊,釋放出仙力。
然而下一秒,他就感覺到渾身一緊,無法動彈。
他那張握着符棣的手不受控制地擡起,手掌被強行打開。
笑眯眯的方羽出現在他的面前,将那張符棣取走。
“月落啊,你不會真把我當成傻子了吧?”方羽看着那張符棣,笑着問道。
“……”月落的表情非常精彩,從一臉憤懑到震驚再到恐懼,到最後擠出笑容。
一秒五種表情變幻,讓他的臉皮都在抽搐。
“大,大尊……大尊啊,在下正是想要通過那張符棣來聯系同行道友……”月落連忙說道。
“别扯了,你這話連你的兩個手下都不會相信。”方羽冷笑道,将那張符棣收入自己的儲物空間内,“月落,你可能覺得你的小聰明很管用,但我告訴你,你這些招式,很多年前我就已經用過了。”
“現在,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你要好好配合,還是要繼續動用你那點小伎倆?”
面對方羽的冷笑,月落的臉色徹底垮了下來。
“錯了,大尊,在下知道錯了,從現在開始……在下必定全力配合。”月落說道。
方羽擡手在月落的身上接連施加了三道印記。
月落内心幾乎要崩潰,但表面卻還是擠出笑容。
“方大尊,在下剛才說的是真的……在下真的無法保證一定能聯系到那位同行道友,那家夥說不定都已經死了。”月落苦着臉說道,“我上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雄心壯志地說要去烈焰塔摸一團神焰回來……烈焰塔那個地方,去過都知道,一旦伸手那就是九死一生。”
“别管他死沒死,你就在我面前給我聯系他。”方羽淡淡地說道,“他要是真的死了,我也不會怪你。”